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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店?” 他的眼窝极深,瞳孔是浅的,能依稀看出四分之一的异国血统,即便坐在那儿,也能以极其优越的身段平视站立的她:“——上周三到这周?” 他的语气放缓了许多,像是思虑她平衡绘画班和看店之间的可行性。
乔宝蓓心里暗讷不妙,连忙解释:“偶尔会去画画,也不是天天看店。
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耐心,喜欢交替着来。
” “画画很累,手上还会蹭很多铅,看店也不容易,还要哄着别人开卡呢。
” 傅砚清哼笑一息。
配他硬朗无情的面容,这种轻呵声,很容易让人误解为带着讽意。
乔宝蓓心头突动,冷汗不由自主从脊背沁出。
她张了张唇欲言又止,傅砚清却起身走到她面前,颔首低眉,郑重其事:“辛苦了,老婆。
” 这话 就相当于批她刑满释放。
乔宝蓓紧绷的筋骨稍微放松些,但仍不知作何表情,只讷讷地搭了腔:“不辛苦。
” 他们之间总是没什么话聊,看似甜言蜜语,其实内里空洞得很,言谈永远浮于表面。
傅砚清不是话多的人,且很少长期待家,而她也秉持多说容易错的戒心,不常主动与他交流。
深刻的交流大概只在心照不宣的夜里,但这事……他也克制。
从洗漱间出来,乔宝蓓便没再看手机,规矩地摆在床头柜,背对另一侧床榻卧躺着。
借昏黄的夜灯,她闭眼酝酿睡意,听觉却格外的好,能听到门锁吧嗒转动的声音,一道沉着的脚步渐渐逼近。
床边塌了一处,乔宝蓓脑内的那根细线又绷起,尤其在夜灯被人暗灭时。
她睁开眼,视线还未适应黑夜,躯体已替她感知外界,被强健有力的臂弯箍在胸怀中。
男人刚洗过澡,身上还带有沐浴的清香,像雨后淋湿的雪松味,将她的鼻息间的空气攘夺,充斥着极重的侵略感。
他的胸膛远比看上去要结实,紧紧相贴,她蕴存的热意都渡了过去,滋长出更0深、更难耐的躁热。
真丝被细微地起伏,像埋伏蜿蜒游蛇,于她的腰侧臂膀游走,拨起肌肤战栗的毛孔。
她的呼吸从平稳,逐渐变得紧促。
男人粗砺的手掀过石缝,令豆芽般的苗草仰头。
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托起她的下颌扭过头,在细吻过耳垂鬓边后,深深地吮住双唇。
他有足够的耐心,但乔宝蓓能切身体会到那藏不住的的灼热,就像沙漠上渴极的旅人见到绿洲,好不容易捧起一掬水那般急切。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蜷伏弯身,埋头向她汲取热流的水。
浮浮沉沉间,她的意识即将涣散,抵达至高天堂,依稀听他低沉着嗓音:“老婆,我好想你。
” …… “叮铃铃——” 闹铃忽地响彻卧室,如炸0弹往她的头颅里爆开火花。
乔宝蓓睁开双眼猛然惊醒,失焦的视线定格在花白的屋顶,许久才回神。
她的心跳得很快,人是醒了,但身体仍带着未醒觉的停滞感。
静默片刻,她起身把闹铃关掉,余光瞥见衣帽间里,正在穿戴衬衣的男人。
蜜色的背肌有几道极浅的疤痕,手臂也横向爬着一条酷似蜈蚣的缝合线。
细看会有些吓人,但遥遥望他挺拔开阔的肩背,无法否认是极其赏心悦目,富满荷尔蒙的。
乔宝蓓记得双手抚过的触觉,也记得两条腿被撞击开散的震颤,他的体能无愧于军校毕业。
傅砚清系好袖扣,侧目看向她,和往常一般沉静,没什么情绪,声音也很淡:“醒了去洗漱,下楼吃饭。
” 乔宝蓓动了动小腿,双膝被压开的反应仍存在,还有股热流在涌动。
她唔了一声,下床穿拖鞋,面热地想,自己可能需要再换条崭新的内1裤。
昨晚傅砚清不像以往一样克制,甚至隐隐有将她融到身体里的冲动,她迷迷糊糊间,好像还听到他说“想你”的话。
……很奇怪,他这人对她总是客气且彬彬有礼的,不论婚前还是婚后,像这种甜腻的话,她可从没听过。
大概是错觉吧。
在盥洗台接水漱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乔宝蓓没什么精气神,也不太想打扮,因为过会儿就得装模作样去画室,维持良好的贵妇形象。
她的婚姻因为这个男人,就是如此奢华,枯燥,且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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