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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没有人像陛下这样耐心细致地教导过她,小时候她练舞弯不下腰,父亲只会把她关在房里惩罚她不许吃饭,直到她一遍又一遍练习终于能够完美地下腰后,才把她放出来,施舍给她一句夸奖。
可若是陛下的孩子,肯定从小便是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也能得到陛下最耐心的教导。
陈定尧目光微顿,双手揽紧了她,视线却看向了空荡荡的远方。
“朕从前并非一个好父亲。
” 年轻时父皇就曾说他爱憎太过于分明,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一些皇子被他断定不堪大用后便抛之脑后不闻不问,曾经心愉一时的妃嫔某日忽然心生厌恶之后也不再召见一面,他原以为自己生性凉薄寡情,却在前世遇见她后无法自抑陷入彻底的疯狂,好似他所有的情爱皆只为这一人而生。
“禅真,若是朕为你换一个母族你可是愿意?”前世他爱屋及乌,加封宋氏一族,却不料反养大了他们的贪心,为禅真平添了许多骂名,还害得禅真怒极攻心寡欢离世。
今世看在与禅真血缘的份上,他可不追究宋家的过错,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给宋家任何机会。
禅真不明白他是何意,母族不是由于血缘关系生来就确定的么?如何还能更换。
“按照惯例,贵妃母族可加封为国侯,朕却始终未向你提起此事,禅真可曾心生过疑虑?” 禅真摇摇头,“妾身能得陛下宠幸已是知足,其余不敢再有妄想,何况妾身也自知宋家担当不起国侯的荣光。
” 若是封了国侯,以父亲的性格只怕更是要在&ltahref=s://.52ku./tags_nan/guanchang.htmltarget=_blank&gt官场&lt/a&gt上汲汲钻营大行特权,难免会祸及到百姓,那她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若你父亲性格正直,便是能力尚有不足也是无妨,一个国侯之位朕还给得起。
只是朕担心宋家会借着你的名头行事,给你招来祸端,是以才迟迟未提起此事。
” 他眸光微沉,继续道:“不过你终究还是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母族,宋家担不起这个位置,朕只能再寻别的方法了。
” 他比禅真年长了二十岁,将来若无意外也会先她一步离世,生前他可以保护她安然无恙,在他走后亦得为她留下多重保障。
除了下一任君王必须出自禅真腹中,他还需为她安排一个强大可靠的母族,确保即便在他走后禅真也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朕思索多时,已有了一个不错的人选,禅真你可听过宋戈之名?” 禅真已经是有些震惊了,陛下竟为她想的如此长远。
她睁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神情着实可爱,让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她一口,趁她还未反应过来又道:“宋戈此子为开国将领之后,武艺谋略颇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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