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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可是他这样子?” 罗仪快走两步,仔细端详,见祁垣面白无须,神色稚嫩,赫然是个少年模样,“哎呀”一声,气得直眉瞪眼,说不出话。
祁垣却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顿时明白自己是被误抓了。
那罗仪转身又吆喝侍卫,祁垣心下着急,忙问:“官爷,既然你们抓错了人,那能不能放小的回去?” 罗仪却没好气道:“放你回去?你想的美!这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
” 祁垣一听急了眼:“你们抓错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们抓错的!” 然而凭他怎么解释,罗仪都只冷笑,等又拨了一批人马出去,才转身道:“跟你没关系?那你为何会坐着驸马的车架,用着驸马让人开出的路引?再者那船是去往镇江的,你顺天府的秀才,跑镇江去做什么?” 徐瑨也对这些心中存疑,一块看向祁垣。
祁垣愣了下,却是心虚,只含糊道:“我不过是坐错了车,那车夫是个哑巴,又没说不能坐。
我哪儿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一派胡言!”罗仪道,“我看你是跟人商定好了要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来人!先把他押下去!” 祁垣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对自己用刑。
先前的两个侍卫又过来,二话不说提着祁垣去了柴房,把人推进去,咔嚓一下落了锁。
祁垣被摔了个狗啃泥,自己恨恨地爬起来,心里又气又恼,先是懊恼早上不应该坐那车,可是那车怎么就正好停在了驸马胡同口?再说了,那车夫不知道要去接谁吗?怎么拉着自己就走了?自己找的那辆驴车呢?是没去还是已经走了? 他满腹疑惑,再一想,不管怎样,那驸马多半是坐着自己驴车逃跑了,现在别说那罗指挥,就连自己都觉得也太巧了些。
而且驸马出逃,算是皇家阴私之事,今天那些官差办事都悄无声息的,如今自己知道了,会不会被灭口? 他以前听的戏文里,涉及皇家脸面的都没好事,狗官们不知道冤死了多少人,又被人做鬼去索命。
祁垣才不想做鬼,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外面又不断的有人走动,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让人心烦意乱。
祁垣找了个柴堆倚着,只得干等。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过去。
外面巡夜的更夫敲到三更的时候,柴房门突然响动,又进来了两个侍卫,把他从柴房提出来,带去了东边的屋子。
东屋里放着热水和澡豆,旁边那间是打通的,桌上还摆了清粥小菜。
祁垣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叫住那侍卫要说话,侍卫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要出去看看,房门外却又守了两个人,见他推门就把他拦住。
院里还站了十来个官差。
北屋和西屋也都门窗紧闭,天上没有月亮,院子里也没什么灯火,黑漆漆一片,阴森森地吓人。
他心里害怕,退回到屋子里,澡也不敢洗,饭也不敢吃,在床边上挨着坐了,眼巴巴地瞅着门口。
徐瑨此时正在北屋。
罗指挥奉命捉拿驸马,一路小心谨慎,不料抓了个假的。
此时线索已断,假驸马又有功名在身,不可贸然用刑,这便让他十分恼火,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明天一早,老子便叫人去请提学官,先革了他的功名,到时候给他好好夹上几个大棍,无有不招的。
” 徐瑨闻言却只摇头:“罗兄这样未免武断了。
” 罗仪道:“这还武断?你看他贼眉鼠眼,吞吞吐吐那样,必定是心中有事!这种人赖皮的很,不给他几棍哪能招认?” 徐瑨一愣,哑然失笑。
祁垣长得目秀眉清,自然和贼眉鼠眼扯不上干系,但他刚才表现的确是隐瞒了些什么。
罗仪出身行伍,以前跟着二公子徐璎带兵打仗的,当年崖川派兵,他们兄弟几个却被留下,个个当着蚂蚁大小的武官,很不得志。
罗仪还是因为仪姿甚美,进了这六品衙门当个小指挥。
但也只是管管京中治安,稍微涉及权贵的事情,他们都要往后靠,给都察院当狗腿子。
但他只是姿容秀气,脾气却火爆的很。
徐瑨只得笑着劝他:“罗兄分析的有理,只是那祁垣隐瞒的事情未必跟驸马有关。
你现在二话不说对他用刑,就不怕他胆子小,胡乱认罪,随便招些什么?” 罗仪一愣:“怎么会?男子汉大丈夫……” 徐瑨好笑地看着他。
罗仪又犹豫下来。
那小白脸的确不是很扛打的样子。
他也担心屈打成招,可是再一想,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跟驸马毫无关系的。
徐瑨道:“不如这样,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今晚先去问问,或许能问出始末缘由。
至于提学官一事……”他略一沉吟,拱手道,“这秀才功名毕竟是别人寒窗苦读才得来的,事情没问明白之前,罗兄还请三思而行。
” 罗仪犹豫了一会儿,只得点头。
“还是你想的周全。
”他叹了口气,不觉又笑,“那祁秀才若真无辜,可要好好谢谢你才对,要不然落我手里,少不了要吃些苦头。
” 徐瑨失笑,又是一揖,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驿舍。
一推门,却见祁垣坐在自己的床上,靠着床架子睡着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人叫了起来。
祁垣迷迷瞪瞪地睁眼,看到徐瑨之后先是茫然,随后意识渐渐回笼,这才一个激灵,腾地一下坐直了。
徐瑨知道他受了惊,面有歉意道:“祁公子,今日事出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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