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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篇权宦(1/3)

第八十章 冬至夜,大凶,阴极之至。

宜祭祀,忌出行。

北风如刀如狼,京城的冬夜一片肃杀之气。

护城河早冻透了,冰层下泛着幽蓝的死光,像是埋了千万把未锈的剑。

角楼上的铜铃让北风扯得发疯,叮——当——,一声比一声急,像是催命的更漏。

灯笼的红光浸在雾气里,像血晕染进旧帛。

更夫缩着脖子敲梆子,哑着嗓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可这时节的北京城,最该小心的,从来都不是火。

“冬至馄饨夏至面”是老北京的俗谚,皆因馄饨形似“天地混沌”,所以冬至吃馄饨就象征着“破阴迎阳”。

三雄特地准备了猪肉白菜和羊肉韭黄两种馅料,汤底里撒了虾皮、紫菜,还撒了不少胡椒,热气腾腾以驱寒。

玉城吃了几颗,便已在暖热的地龙和滚烫的馄饨双重作用之下,细汗渗出。

玉城放下筷子,端起了一杯家乡的西凤酒嗞喽一口,内外俱暖。

放下酒杯,伸脚放在三雄的两腿之间挑弄,瞅着三雄酒后涨红的俊脸色眯眯地说道:“给我暖暖脚。

” 三雄白了他一眼,“好好吃饭!” 玉城正要发作淫威,隐约听得外面有人咣咣砸门,吓了一跳!片刻之后,不容下人禀报,陆沉急匆匆、火烧火燎地跑了进来。

一向临危不乱、沉稳如钟的陆沉此刻脸色煞白,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和紧张,不用问,出大事了! 玉城的酒都醒了,忙问怎么了? 陆沉不说话,自斟自饮连干了三杯桌上的西凤酒,方才说道: “老爷出事了。

我这两日休沐不在府中,刚刚准备回去,却发现整个园子都被锦衣卫围的水泄不通!不但把守了大门和角门,甚至夜间还要巡逻墙垣。

我四处打听了一下,说是昨日都察院接到秘奏,指控老爷贪墨内帑、勾结外臣,皇上震怒,今日便下旨将老爷卸了司礼监职,闭门思过,待查。

连小雷和才哥也都被圈禁在了府内。

” 玉城刚刚只是冒了点热汗,此刻便已冷汗满身,一来担心老祖宗的安危,二来担心自己受牵连,毕竟头上还顶着张公公的乖孙的帽子! 三雄不懂这些事,赶紧先端上了热茶和原本准备好饭后吃的冻柿子,让两个人都先喝口茶缓一缓,吃口冻柿子冷静一下。

陆沉坐着低着头,喝了两口茶,天人交战中,不说话。

玉城坐不住,围着桌子踱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站住了脚步,对着陆沉说道:“天大的事此刻都已经出了,急也没用,我们得稳住。

” 陆沉腾地站起了身,“我不急——我得回去——我得见到老爷方才安心。

” “你此刻回去便是自投罗网!留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得等。

” 陆沉摇了摇头道:“我不能丢下老爷和小雷他们。

就算死也得死在一起。

” 玉城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总觉得这里边有事儿! 陆沉眼瞅着就想往外冲,撂下一句话:“你跟这事儿无关,你赶紧先收拾点重要东西出去避避风。

实在不行就明日一早回西安。

我也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

” 玉城哎呀了一声,揪住陆沉,大声道:“让你先稳住先稳住!你自己先乱了阵脚,急着去送死。

” 陆沉脸涨的通红,又坐下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玉城冷冷地问道:“你信老祖宗不?” 陆沉不明白玉城问的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事儿蹊跷。

别的不说,光是这秘奏一事,就很离谱。

” 陆沉瞅着玉城不说话,意思是哪里离谱了? 玉城先是扭头跟三雄说道:“你去把家里的银子、值钱的东西归拢归拢,装上!” 三雄应声去了。

玉城接着又对陆沉解释道:“首先这秘奏究竟是谁递的?我不太相信有什么人能躲的过小雷的雷霆之势、鹰犬之眼,敢递这个秘奏的!其次,就是老爷的罪名,即便都是真的,也不是这一时一刻的事了。

为什么此刻皇上才生起气来?” 陆沉觉得玉城的怀疑有点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最坏的一种可能,就是皇上厌弃了老祖宗,想要把他拿下,故而弄了这个罪名。

那我们就一窝儿都完蛋。

” “那你是说,还有别的可能?” 玉城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不是皇上想换人,即便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告了这么一状,那也不用怕,扳不倒老祖宗的。

” 陆沉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三雄收拾了一个箱子进来,面上是一沓银票,下面满满装着大金锭、大银锭并精细首饰,最顶上的一根就是那张公公赏的血色剔透的簪子。

玉城只是拿了那簪子插在头上,剩下的数也不数,全数交给了陆沉,吩咐道:“你要去送死之前,先去查查怎么回事。

具体找谁查、怎么查我不懂。

这些东西你拿着。

查完了之后告诉我一声,你再去送死不迟。

” 陆沉起初以为玉城要收拾东西跑路的意思,本也是无可厚非,实没想到是收拾了全副身家交给了自己,眼圈也是一红,嘴上却说不出话来。

玉城又吩咐三雄,“去把这宅子的房契也拿出来。

” 三雄猛的愣住了,没动地方。

玉城苦笑了一笑,说道:“如果老祖宗真的出了事,这宅子肯定也是保不住的了。

倒不如拿出来打点。

说不定有用。

” 三雄应了一声走开了。

陆沉此刻已完全冷静了下来,眉头深锁,开始想怎么查、找谁查的问题了。

玉城边踱步边说:“首先得去探听一下宫里贵妃的消息。

只要贵妃无恙,老祖宗便安全了一半。

” 陆沉点了点头。

“再有就是打听一下皇上派了谁查这个案子。

谁来查,比查出的结果更重要。

” 陆沉点了点头。

“平时老祖宗常来往的那些、信得过的那些,你一个一个打听过去,患难见真情。

你懂的。

到时候有情意的、没情意的都记上一笔。

” 陆沉抬起了头,似有疑问。

此刻三雄已经拿了个信封回来,里面装着房契和家人们的身契,直接递给了陆沉。

陆沉并不伸手去接。

玉城停下了脚步,接过信封直接塞到了陆沉的怀里,说道:“明日一早我和三雄就搬出去。

乱七八糟的我都不带了,都是身外之物!” 陆沉又是眼圈一红。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务必跟我说实话——如果这次老祖宗真的倒了,你我最坏的下场是什么。

” 其实这个问题陆沉早在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所以根本也无需思索,直接回道:“我跟小雷、才哥他们不同,我没有公职,也就是个老爷私宅里一个管事的,也没有身契,无非也就是配合调查,最坏的结果就是充军、流放喽。

你嘛。

也不过就是沾了老爷的光,做了点小生意,大不了资产没收。

人没事儿的。

” 玉城心里一酸,但脸上还是呵呵一笑,道:“只要留我一条命在,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这些资不资产的,无所谓!” 三雄突然插了一句话:“没事儿,咱老家和西安都有庄子,也值点钱!” 玉城捏了捏三雄的手,安慰道:“不至于!” 陆沉低着头站起了身,怕让人看到滴下的泪,玉城抱着箱子便跟在身后送他出去。

“明日我会搬到陕西会馆去住,如果你这边有任何拿不准的消息,可以来陕西会馆找我!白日里我也会全天守在雅筑,让我的人帮忙打探打探消息。

” 陆沉低着头走到大门,接下箱子,不忍回头,只留下了“保重”二字,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到房里,玉城感觉浑身的力气被地龙烘干了一般,瘫软地坐在了床沿上。

刚才陆沉在的时候,商量要事至少有七分是故作的镇定,此刻心里空空的——想到来京城辛苦打拼了近两年,赚的富贵与名利顷刻间就要失之交臂了,心痛的很。

三雄已经开始进进出出收拾东西了,玉城心里乱的很,叫住了三雄陪坐在身边。

“我刚才给陆哥的都是你的东西,我手头上还有些银子。

” 玉城听了这话,热泪默默而下。

“你嫌少?好几百两呢!足够咱们回西安的啦。

只要回去了就不怕了。

” 玉城摇了摇头,擦了擦泪,哽咽道:“不是因为银子的事儿。

是觉得我们拼了这么久,都白费了。

”这一说,又伤心起来。

三雄搂住了玉城的肩膀摇了摇,安慰说:“哪有白费!京城里好吃的好玩的咱们都享受过了,还玩了京城的名妓,还有大将军,跟着你享老福了!更何况,咱还在西安添置了庄子和宅子呢,不亏喽!” 玉城听到三雄提到了大将军,想起了李汝松,不禁破涕为笑,正色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听我安排!” 三雄嗯了一声。

“明日一早,你我分头行动。

我搬去陕西会馆住,之后有什么事我都在那跟陆哥联系,你也可以来这找我!安顿下之后我就守在雅筑里打探消息。

” 三雄说好。

“你另外找个地方住,先找个好点的客栈吧。

天大的事儿应该也不会找到你。

只是以防万一。

” 三雄低着头,不说话,不表态。

“你别以为让你换地方是躲清闲。

你有更重要的事儿呢。

” 三雄一听这话,方才抬起了头,觉得自己肩上有担子了。

“你隔三差五地去雅筑那边转一转,如果生意一切照旧就说明我没事。

你也不用露面。

可一旦我的雅筑和第一锅都被查封充公了。

还有这宅子被查抄了,就说明我山穷水尽了。

这时候就得全靠你了。

” 三雄听他说的严重,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漏掉了重要的信息。

“当初我就预着有这么一天山穷水尽了,所以在崔琰那存了一万两银子,还有你的两千两,你到时候想方设法找到崔琰,把那银子取出来。

咱们无论如何得先把陆哥救出来,然后咱们东山再起,应该也够了。

” 三雄没想到玉城还留了这么一手儿,但也疑道:“崔先生。

信得过吗。

我手上啥凭据也没有。

” 玉城咬了咬牙:“患难见真情。

我信得过他。

” 三雄便不说话了。

这世上最深的不是海,是人心——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汹涌。

酒桌前的笑脸或许藏着算计,床榻上的亲近可能裹着利益。

唯有命运骤转时、风雨倾盆处,那些依然撑着伞的手、陪着沉默的肩,才是无常世事打磨不掉的真心。

时间终会筛掉浮沙,患难才能照见肝胆。

玉城紧紧抱住了三雄,喃喃道:“即便这一万两银子也没了。

我也好歹是这京城小唱行里的探花郎。

我就不信了。

” “那今晚。

你还要吗。

” 玉城还是紧紧地抱着三雄不撒手,“今晚便宜你了。

先攒着。

等这事儿过去的。

我再收拾你。

” 第八十一章 一连三日,玉城都守在泷阳雅筑里,这是他一年来最专注的时候了! 白日里,小伙子们但凡见到有客人是当官模样的,都会暗暗套话,是否听说了最近关于张公公的事——有用的消息一句没有,废话屁话笑话倒是不少。

到了晚间打烊,玉城便指使钱小掌柜将一应账目流水悄悄转移,以防不测之日真的来了,也不至于山穷水尽。

陆沉杳无音讯,不见个人影。

想来调查这种事,必不会三两日就能草草收场的,各种证人证物、审讯拷问都需要花时间的吧?玉城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一晃已经到了腊月十五,大雪封城。

北京城的青灰城墙被雪压得低矮了几分,护城河早冻成了琉璃镜子,倒映着铅灰色的天。

北风卷着碎雪,刀子似的往人衣领里钻,街边的老槐树枝丫嶙峋,挂着冰溜子,偶尔“咔嚓”一声断裂,砸在青石板上,溅起一蓬雪雾。

可冷归冷,年味儿却压不住—— 泡子河两侧的铺子早支起了红布棚子,卖年画的、写春联的、糊灯笼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鼓楼前的空地上,几个半大孩子正抽冰陀螺,抽一鞭子嚷一句童谣:“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脆生生的调子撞在城墙上,惊起一群觅食的麻雀。

远处隐隐传来钟声——这是顺天府在试年钟了。

腊月半,年味浓。

有人笑闹买新衣,有人当街卖儿郎。

玉城做了个决定:腊月十六开始放假,正月十六复工,让大家好好过个年!十二月月例银子足额发放,外加两个月的年底花红!——谁知道以后这生意还是不是自己的了呢? 家在京城或者附近的,都各自散了回家了,还有部分从西安和扬州过来的,一个月时间也根本不够往返,玉城便将他们安排住在了一处,拍下活动经费三百两银子,赞助他们任吃任玩。

玉城自己则躲在陕西会馆里,吃了睡,睡了吃,孤灯清冷。

自打十四岁那年西安投父,这些年的一幕幕或甜或苦,走马灯似的闪来闪去,值了!不亏! 腊月三十。

陕西会馆朝北的厢房里,玉城日日醒了也都要躺到晌午,反正心境上也都麻木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外头的各种声响潮水似的,一阵阵漫过窗棂。

“啪!啪!”是竹枝抽打门框的脆响——定是掌柜的指挥伙计扫尘,腊月里的老规矩,须得把一年的晦气全掸出去。

“哎哟我的祖宗!慢些跑!”妇人尖着嗓子嚷。

接着一串“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必是前院绸缎庄刘掌柜家的小子,穿着崭新的棉袍和新纳的千层底,在青石板上撒欢儿。

忽有“滋啦——”一声,热油爆锅的香气钻过窗纸缝。

厨下准是在炸丸子炸肉段儿,年三十的中饭总要体面些,还要把晚饭的肉菜提前备出来。

更远处飘来断断续续的唢呐声,呜哩哇啦吹着《将军令》。

许是哪个陕西商帮请了戏班子,晌午就喝得醺醺然,把秦腔吼得走了调。

这会儿兰姨该在灶王爷像前供饴糖了吧?欢哥儿是不是正踩着板凳贴春联?一年没见,也许欢哥儿已经都高大的不用踩板凳了。

爹的经肯定念了一遍又一遍,替那杀的猪、宰的羊赎罪呢。

会馆外忽地炸开一串爆竹,惊飞檐下麻雀。

年三十的晌午,阖该是热闹的。

似乎有人在轻轻的敲门?是不是听错了?哦,确实有人在敲门! 玉城懒洋洋地爬起来开了门,却是笑呵呵的三雄,拎了两大个食盒站在门口。

“今日过年,就算是官差也都该各回各家了吧!”三雄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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