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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冷,临河大队的大部分人都窝在家里猫冬,鲜少有人出来,邮递员来临河大队,也就只有大队下面靠近大队部那里的人,和荒山、临河小学的人,听到自行车铃声出来的,所以大队部的人大部分都还聚在一起,在家里聊着闲天。
冬天闲着没事,能聊的还能有谁?许明月一家永远都是村子话题的中心,不论是和外村人侃大山,说许明月的传奇故事,还是大队内部的人私下聊许明月一家的八卦,现在聊天的核心都是许明月不该为了孟福生考大学辞职。
然后就听到了大喇叭里传出来的许红荷的声音。
由于大喇叭那一声尖锐的滋啦声,村里不少人没有听清许红荷的话,但很明显的听到了‘许凤兰’三个字,好像是和什么大学有关。
“啥?红荷校长在说啥?”火桶内纳着鞋底的妇人们面面相觑的问。
许红荷年轻时,大家都直呼她的名字,随着她年岁渐长,成为学校副校长后,大家称呼她都不再是直呼其名,而是在名字后面加上‘校长’二字,以示尊敬。
有些人稳稳的坐在火桶内不动,有好奇心重的,便从自家的火桶内出来,打开自家的大门,走到自家的门口,或者门口的防水高台上面来听。
大喇叭有什么通知,一般都是一连播报三遍的,楚秀秀、叶冰澜四人考上大学这事,自然也不例外。
村里的年轻人们这几年读书,大些的孩子都知道水木大学和京城大学的含金量,但村里的老人们,因为过去村里消息的闭塞,和之前十年没有过高考,对于大学的学校是不太了解的,但她们知道一件事,就是许书记终于考上大学了! “红荷校长又在播报啥呢?”家里的男人们见家里的女人出来听大喇叭的通知,也走出来询问。
随着临河大队羽绒服和棉服的增多,人们虽然还是喜欢把门关起来在家里猫冬,但也不是完全不出门,偶尔还是会出门透透气的。
村里女人们喜笑颜开地说:“许书记考上大学了!” 男人们听了也高兴地笑道:“那也罢了,考上了大学就好,不然书记的职位辞去了,还没考上大学,书记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又没有个儿子。
” 在此时的农村的很多人眼里,没有儿子就等于年老了没有保障,没有人养老,这个时候许明月要是还没了男人,那下半辈子简直就没有了指望,太可怜了。
要是有个男人,哪怕没有儿子,老了后夫妻两人相互扶持,还能有个伴,不算太可怜。
“谁说不是呢?”村里女人也附和着男人的话:“之前等了好多天,都等不到她的录取通知书,村里好多人都说许书记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书记的职位没了,大学又没考上,现在终于考上大学了,村里人也算闭嘴了!” 随着临河茶厂效益一年比一年高,村里不少人家都买了收音机,没有收音机的人家,就没事聚集在一起,在有收音机人家的门口,听说书人说书,其中最红火的,自然就是三国演义,所以哪怕是村里的妇人,都知道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们此时还不懂‘京城大学’的含金量。
村里人不懂不要紧,村干部们懂啊! 大喇叭的通知停了还没十分钟,村干部们就全部集中到了荒山许明月家里,来恭贺她考上了京城大学的事了。
包括村里年轻一代的小辈们,也都被他们的父母带了过来,一方面是恭贺许明月母女考上京城大学,一方面是想让家里的小辈们在许明月面前混个脸熟,以后有机会能多提拔他们家中的晚辈。
还有一些人,纯粹是带着家中幼子幼女们来许明月家里,想被许明月母女抱一抱,摸一摸,沾些文气和才气的。
因为许明月母女双双考上了京城大学这事,许明月在临河大队本就传奇的故事,更添了一道传奇性,也被传播的更广,不光是临河大队的人知道,就连水埠公社和隔壁五公山公社的人听到许明月母女考上了京城大学,都津津乐道的谈论起来,一直到二三十年后,水埠公社这边还流传着她们母女的传奇故事。
这是后话。
现下因为村里一下子出了四个全国顶尖大学的大学生,村里不能放鞭炮,就只能用最朴素的方式来庆祝:敲锣打鼓! 一连三天,喜庆的音乐声不断,吹得两个唢呐手的腮帮子都酸的不行。
经过临河中学的宣传,临河大队的人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许明月母女考的大学具体意味着什么。
这时候考试完的全部结果,也在报纸上登了出来,水埠公社临河大队,一下子出了省状元,省榜眼、省探花,且全都是女生。
整个水埠公社都出了名,吴城也出了名。
接着就是上面派下来的报社采访。
许金虎和江天旺都双双回到了临河大队,带着记者们来荒山采访。
明明采访的是许明月母女,江天旺和许金虎两人比许明月都激动,说起许明月从小到大的事迹,那是唾沫横飞。
他们其实对许明月小时候的事没多少印象了,记忆最深的,就是一家子孤儿寡母,父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他们十二岁的哥哥,靠着爬炭山,钻碳洞把一家子弟弟妹妹养活,养大。
“麻绳专挑细处短,厄运偏找苦命人,眼看着这一家子老小大了,日子好过一点了,大兰子就被那一家子陈世美欺负的跳了河!也幸亏当时有人在堤坝上挑堤坝看到了,把母女俩救了上来,深冬腊月啊,母女俩被捞上岸的时候,嘴唇都青了,都没气了!” 很多人对十几年前的事情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很冷的季节,实际上是深秋,可被她们记成了寒冬。
这样更具故事性的情节让记者们更加激动了:“那她后来又是怎么成为公社书记,又考上大学的呢?” 说到这个,村里人都激动了:“这个我知道,她呀,从小就好学,明明自己一天学都没上过,却跟着她哥哥念书认字,她哥哥小时候她爸还活着,念过私塾呢,她就这么地啊,考上了我们村的记工员!” “啊对对对,是这样滴!” “她脑子聪明,你看看我们门前这大片的田地,以前都是河滩,我们种地种粮食,就靠山脚下的那点地,一年到头都在饿肚子,根本吃不饱!” “她多聪明啊,跟我们当时的大队长和大队支书,就是□□和许局长,当时他们还只是大队长和大队支书呢,她就说,要趁着冬季河水水位下降,用堤坝把露出河面的这一圈河滩圈出来,种粮食用!” 旁边的人也立刻挤进来,迫不及待的说:“刚好赶上了三年大旱,我们大队就靠着这圈出来的七千多亩河滩,套种红薯、大豆,养活了我们十里八乡的许多人!” “当时全国性的缺粮食啊,我们大队产的红薯是一车一车的往上交粮食!” “当时的田地还没现在这么多,只有这里面的一圈河圩,现在外面的河圩也都成了良田,我们大队是咱吴城出了名的粮仓哩!” 记者原本只是下乡来采访双双考上京城大学的母女,没想到这对母女还有如此传奇的经历,更激动了。
“不止呢!我们这里的蒲河口农场你们晓得吧?也是她出的主意,当时我们大队因为新增的几千亩土地,大队支书和大队长都升到公社里去了,当时的周市长还是我们水埠公社的书记,我们大队长就被调到蒲河口建劳改农场去了!” “是滴是滴!蒲河口那边现在应该也有一万多亩地了吧!” “你不晓得那三年靠着这扩出来的一万多亩良田,养活了多少人哦,好多北方逃荒来的人,没地方去,就在蒲河口农场种地,讨口饭吃,现在还在我们这边没回去呢!” 他们指着一旁的许金虎说:“呶,这就是我们当时的劳改农场主任,就是在他的带领下开荒出那么多农田的!” 许金虎也是个很爱出风头的人,对着记者就笑出了一口洁白的大牙,说:“都是许凤兰通知的主意,她脑子活,她出主意,我就带人干!不光是我们大队和蒲河口农场这两处的一万多亩良田,还有这边。
” 他指着五公山方向往五公山公社去的大片良田说:“以前那边全都是荒地,灌溉不方便,她成了蒲河口主任后,就提出挖沟渠解决灌溉问题,硬生生把五公山下这一万多亩荒地,也改造成现在的良田,不仅解决了我们公社粮食不够的问题,连带着把当时粮食同样紧缺的五公山公社的粮食都解决了,这些都是困住了我们世世代代几百年的问题,她一当上干部,就全部解决完了!” 接着村里就你一句,我一句,把许明月这么多年在水埠公社做的桩桩件件的政绩,如数家珍的和记者们说。
“原来我们这里与世隔绝,要是冬天竹子河的水落回长江,我们山里人出不去,外面人也进不来,多亏了许书记带我们修堤坝,把我们河南与河东的路修通了,现在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再也不用因为大河的阻挡,我们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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