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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间的头发被汗水沾湿,她握着顾沉宴的手,提醒道:“殿下,喊稳婆……” 顾沉宴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跑出了屋子。
东宫内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恍若白昼。
因为楚妗待产期将近,以防万一,稳婆就住在偏殿,是以楚妗一发动,稳婆便准备好了生产的东西。
殿内人来人往,有条不紊,烛影恍恍,楚妗疼得快要没有知觉了,她发髻散乱,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因为等会儿生孩子还有她留着力气。
顾沉宴赤着脚站在床边,他跪在地上,紧紧握着楚妗的手。
“妗儿,疼吗?没事的,我会在你身边,你别怕,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顾沉宴絮絮叨叨,他手指微颤,他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楚妗想要冲他笑一笑,可是太疼了,她眼一弯,眼角便滑落了泪。
顾沉宴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她。
稳婆见顾沉宴紧紧握着楚妗的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产房里脏乱,您身份尊贵,不必在这里染了秽气。
” 顾沉宴阴鸷地瞥了一眼稳婆,冷声道:“这里躺的是朕的皇后,她如今在为朕生孩子,九死一生,你却让朕因为一些血腥气而抛弃他们?” 稳婆被顾沉宴的眼神吓坏了,自古以来,男子都不喜欢进产房,产房里空气不流通,血腥味和汗味夹杂在一起,很是难闻。
她早就听闻皇后深得皇上宠爱,没想到皇上竟然不顾龙体,硬要陪着皇后生产。
稳婆也是女人,她也生过孩子,自是知道女人这生死关头,最希望自己的丈夫陪在身边。
她心下艳羡皇后的福气,但是手里的动作不停,熟练的替楚妗接生。
楚妗的意识开始变得恍惚起来,烛火燃了一整夜,最后天光破晓,她的孩子还没有出来。
稳婆声音里满是慌张,“皇上,皇后娘娘难产了……” 楚妗孕期受了惊,忧虑深重,如今生产便有些困难。
楚妗恍惚之中,听到耳边传来稳婆惊慌的声音,“皇上,您快些做决定啊!皇后娘娘生产了一夜,早就乏力,孩子若是一直待在肚子里,也会窒息而亡。
若是皇后娘娘晕了过去,孩子便生不下来,便要破开肚子取子啊!” “皇上,保大还是保小,还望您尽早决定啊!否则,便是一尸两命!” 顾沉宴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他眼睛里满是血丝,目光沉沉地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他喉间涩然,像是堵着一团棉花,艰难的说道:“保大,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皇后的性命!” 楚妗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小脸煞白,她想要睁开眼睛,阻止顾沉宴的决定,她想要生下孩子。
可是眼皮却像是千斤重,睁不开来。
“皇后娘娘!您不能睡啊!”稳婆焦声喊道。
楚妗脑海里一片混沌,她感觉自己走在一个看不到尽头的雾中,她不断地往前走,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她下意识眯了眯眼,再次睁开眼却是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楚妗很是疑惑,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熟悉?她四下走动了一下,发现这里赫然是勤政殿。
楚妗惊讶地捂唇,她怎么会到勤政殿来? 她急忙想要离开,殿外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是一个俊美威仪的人走了进来。
他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头戴金冠,周身满是帝王之仪。
楚妗心下一喜,她笑着喊了一声,“殿下!” 可是顾沉宴却恍若未觉,自顾自踏入了大殿,身体竟然直直穿过了楚妗。
楚妗一愣,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虚幻的,没有影子…… 楚妗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安静的跟在顾沉宴身后,随他一同往内殿走去。
他像是许久未曾笑,嘴角抿的紧紧的。
宫人似乎也极为怕他,见他进来,便立刻低垂着脑袋,屏息凝神,生怕被他注意到。
“退下吧!” 他的声音也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楚妗皱眉,愣愣地看着顾沉宴,这不是她认识的顾沉宴。
顾沉宴随手摒退了宫人,然后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目光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半晌,他才动了动脚尖,推开了一扇小门。
他神色晦暗地望着屋子里,楚妗疑惑,那间屋子里有什么吗? 楚妗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看,待她看清楚屋子里的摆设时,倏然瞪大了眼睛。
屋子里的摆设她极为熟悉,自她成婚以来,便是日夜置身其中。
屋子里的摆设俨然与东宫一模一样,无论是窗前的梳妆台,床帐上她亲手所制的香包,抑或是美人榻上她随手放置的仕女扇…… 顾沉宴沉默了许久,他站在门口,像是极为害怕进入其中,他手指攥了攥,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楚妗一怔,立刻跟了上去。
时间像是过了许多年,她不久前才做的香囊此刻却是没有一丝味道,墙上挂着她信手涂鸦的一幅画,如今也褪了颜色。
床榻上的锦被也有些破旧,像是被人时常抚摸,上面的丝线都被勾出来了。
顾沉宴从袖中掏出一壶酒,随即他坐在床前的踏板上,温柔的轻抚着锦被,目光眷恋而深情。
楚妗愣了愣,乖巧地坐在他身旁。
顾沉宴猛地喝了一口酒,烈酒入喉,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眼底沁出了眼泪。
楚妗心疼地靠近他,想要替他拍拍背,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楚妗怔然,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顾沉宴平息下咳嗽,忽然仰头靠在床栏上,以手遮住眼睑,他喃喃道:“妗儿,我好想你……” 楚妗心里忽然有些疼,她坐在他身侧,看着他眼角变得湿润。
她后知后觉,她……死了? 楚妗陪着他坐在这间屋子里,枯坐到天明。
随即顾沉宴便出了屋子,收拾好了自己悲痛的情绪,又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神色冷然。
楚妗跟着他去了朝堂上,她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看他杀伐果断,理智英明。
下面的朝臣也几乎换了面孔,当朝丞相不再是周文序,而是一个容貌秾艳似妖的男子。
楚妗诧异地挑了挑眉,这人与姜孟瑶长得可真像,难道是姜孟瑶的孪生兄弟? 她还看到了楚怀璟,他升了官,入了内阁,成为了首辅。
楚妗心里喜滋滋地,觉得自己哥哥真的是太厉害了,他俊朗风仪地站在一众糟老头子露面,简直赏心悦目。
看样子,她的哥哥是最年轻的首辅呢! 她坐在台阶上,听了好几个时辰的早朝,发现顾沉宴处事果决,颇有明君之范。
下了朝,众臣都离开了,楚怀璟却是径直跟在顾沉宴身后,随他一同入了勤政殿。
顾沉宴挑了挑眉,淡声道:“你跟来做甚?” 楚怀璟眼神清冷,他嘴唇动了动,低声道:“我听太医说,你前些日子吐血了?” 顾沉宴眉梢微动,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不值得你大惊小怪。
” 楚怀璟却像是忽然动了怒,冷声道:“陛下!够了!妗儿她已经死了七年了,您也折磨自己七年了!您向来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每日里也不睡觉,时常饮酒,便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垮了!若是妗儿还活着,她也不希望您一直活在悲伤里。
您忘了吗?她希望您做一个明君,她想这天下大同,海清河晏,您若是病倒了,她的遗愿还如何能实现?” 顾沉宴沉默了下来,良久,他笑了笑,“我如今难得不是明君吗?海清河晏?我即位七年,励精图治,大燕如今已是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也差不多了吧?” 楚怀璟一惊,失声道:“难道您是想着完成了妗儿的愿望就要去陪她吗?” 顾沉宴不语,目光里闪过一丝柔意,却是默认了下来。
“她等我太久了,我怕到时候我去找她,她会责怪我太慢了……” 顾沉宴语气里含了一丝无奈,眼里却是极为宠溺,仿佛楚妗确实会这样子撒娇。
楚妗站在一旁,她想要去拉顾沉宴的衣袖,像是从前那般,跟他说说话,可是掌心抓了个空。
她早已泣不成声,泪珠不停的往下掉,泪眼婆娑地望着顾沉宴,“我不要你来找我!我要你好好活着啊!” 顾沉宴眉梢微动,忽然转头望过来,定定地看着楚妗的方向。
楚怀璟见他忽然愣住了,他低声唤道:“陛下?” 顾沉宴回神,摇头失笑,自己真的是魔怔了,竟然觉得楚妗就在他身边。
楚妗眼眶微红,画面一转,却是另一座宫殿,宫殿内门窗紧闭,里面满是浓浓的药味,床上传来一道压抑的咳嗽声。
楚妗一愣,慌张地跑上前。
却见顾沉宴病容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
他明明不过而立之年,却仿佛垂垂老矣,眸子里毫无光彩,一片寂然。
周围满是太医,他们轮流替他把脉,随即都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顾沉宴知晓自己的身体,他皱了皱眉,冷声喝道:“滚!” 太医们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顾沉宴与楚妗,楚妗站在床头,她眼睁睁的看着顾沉宴一个人躺在那里,他的手边是她的茶花玉佩,他垂首看着手里的玉佩,低声道:“妗儿,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去找你了,你开心吗?” 楚妗捂着唇,摇了摇头,哽咽道:“不开心。
” 顾沉宴自顾自说道:“你应该不开心吧。
你明明让我长命百岁,可我却早早地就来找你了。
”他顿了顿,“没关系,我会哄你开心。
” 室内一片寂静,他好像有些乏力,手心的玉佩也有些握不住,“九年了,我有些累了,你想要的盛世我替你完成了,如今该让我去找你了。
只要让我找到你,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顾沉宴的声音低了下去,他嘴角含笑,缓缓闭上了眼。
楚妗一惊,“殿下!” 他手中的玉佩跌落在地,碎成了几片,玉佩忽然绽出刺目的光。
楚妗只觉得一阵目眩,眼前的景物忽然扭曲起来,瞬间,她的脑海变得清明,她缓缓睁开了眼,眼前是熟悉的床帐。
“太好了,皇后娘娘醒了!” “娘娘,您听得见奴婢说话吗?您千万别睡啊!您坚持住,孩子还在您肚子里啊!” 稳婆大声喊道。
楚妗觉得手心传来一阵力道,温热的手掌源源不断地向她输送热意。
楚妗忽然眼眶湿润,她艰难的偏了偏头,却见顾沉宴眼眸通红,一瞬不顺地盯着她,仿佛他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殿下,我刚刚梦到您了……”楚妗轻声说道。
顾沉宴呼吸一滞,他努力扯出一抹笑,道:“梦到我什么了?” 楚妗却别过头,不再说话,她看着头顶的床帐,忽然涌出一股力量。
她不能死! 她要活下去,她的孩子,她的夫君都在等着她,她怎么舍得抛弃他们? 顾沉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她怎么舍得抛弃他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声:“生出来了!皇后娘娘!是个小皇子!” 随即便是一道嘹亮的哭声,带着初生的喜悦与希冀,缓缓刺破了黑暗。
天光破晓,连续阴雨的京城此刻却缓缓升起一抹红日,温暖的光芒洒向大地。
天亮了。
—— 顾沉宴将自己的登基大典往后推迟了一个月后,硬是要与楚妗的封后大典一同举行。
此时凤仪宫内十分热闹,楚妗一个月前便迁入了凤仪宫内,今日是封后大典,宫中热闹异常。
楚妗一大早便起了,焚香沐浴后,在宫女的伺候下,换上了皇后冠服,凤冠华丽而庄重,楚妗顶着沉重的凤冠,乘轿去了正阳门。
从正阳门到勤政殿铺了一条红毯,楚妗被搀扶着下了马车,停下了正阳门下。
楚妗遥遥望去,顾沉宴一袭玄色冠冕,正身姿挺拔地站在勤政殿前。
阳光颇有些刺眼,恍惚间,他的身影与她梦境中的那道身影重叠在一起。
楚妗忽然就不确定了,那到底是一场梦,还是她真的去了未来,那个未来没有她,只有茕茕孑立,孤身一人的顾沉宴。
明明相隔甚远,楚妗却仍能感受到那道热烈而专注的目光。
楚妗方才还有些慌张地心突然就沉淀了下来,她笑了笑,是未来又如何? 她如今还活着,她即将踏上这条路,一步步走向他,陪着他共创盛世,一览这锦绣山河,璀璨华章。
她会是他的妻,自此荣辱与共,生同衾,死同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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