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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故我(3/3)

句话,现在,躺在星的腿上,他隐隐约约理解了些。

他侧躺枕在自己大腿,脆弱的脖颈暴露无异,一种奇怪的冲动牵引着她的手,慢慢探向他,压上的触感浮现在脑海。

砂金毫无察觉,似乎在想事情。

碰到前,他突然开口,星的手停在原地,尴尬地改变角度,转而摸了摸他的脸。

做什么呢?她暗暗责备自己。

“也许我该告诉你,朋友。

”他转过身。

她的目光正好与那只被挖掉又填上的眼睛对视,他越来越习惯,表现越发自然,如果不预先知道,仅凭现在,是看不出其中问题的。

“我的眼睛...是你姐姐挖掉的。

” if线——假如星什么也不做 看到两人,星懵了一下,算了,别打扰他们,顺手把门关上。

即将合上时,她从门缝看到砂金瞪大的眼睛,他盯着自己,随着门合拢,阴影扫盖在他脸上,看起来愈发绝望。

她开始犹豫,犹豫中,门已随惯性彻底关上。

她躺去沙发打游戏,砂金房间传来叫床声,他做爱时声音好色啊,听得有点动心,但很快变成惨叫。

挺吵的,她想回房间,又懒得爬起来,一直这样躺着,调高游戏音量,尖锐的噪音时不时把她从游戏里拉出来,她又沉浸回去。

虽然是副恐怖的景象,星觉得很温馨,心里暖暖的,仿佛她们又回到了过去。

姐姐练手的那段时间,几乎天天把猎物拖回家虐杀。

清理非常麻烦,星抱怨过很多次,一开始很烦,习惯后,这成为日常的一部分,她甚至觉得姐姐这样很可爱,就像把老鼠叼回房间玩耍的猫猫一样。

虽然以前的生活没多好,但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总会让人露出微笑,不是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她一直在打游戏,有人戳了戳她的脸,抬头,是姐姐,她结束了,衣服上带着血迹,问她要枪。

星还回去,卡芙卡又换了身衣服,把脏衣服扔给她。

她在门口目送姐姐离开,关上门的刹那,她该去处理砂金了,走向房间。

血液、精液与爱液,更多是血液,他没对星的到来有任何反应,满身伤,喉咙被撕开一道大口子,血还在潺潺往外流,让床单显得极其可怖。

这会儿没法探脖子的脉搏了,她捞起他的手,手柔软又无力地垂着,压上手腕的动脉,还有跳动,运气不错,还活着。

这无济于事,她时常遇到运气好的尸体,无非需要自己了结他们罢了。

杀?还是救?没主意,二者皆可。

卡芙卡没动砂金的脸,那张脸完好漂亮,虽然眼角挂着眼泪,一副被玩坏的样子,仍散发着魅力。

星感到可惜,转头拿医药箱,替他缝合伤口。

砂金活下来了,但濒临崩溃,似乎很在意被废掉的嗓子。

指甲抓着那张好看的脸,拼命挤出点声音,像在撕心裂肺地喊叫,但四周很安静,他没发出一点声响。

星去捂住嘴,压过去,试图让他停下,她担忧地看着他,真的很担忧,这样将反复撕开伤口,但想不到解决办法,只能轻轻亲脖子上带血迹的绷带。

似乎有效,他慢慢消停下来。

伤口很深,她处理不了这种程度的伤疤。

也许可以找白露,但砂金拒绝出门,就算说只出去治疗,不扔他,也死活不踏出家门一步。

星只好说她不喜欢那道伤疤,还是不出门。

他之后全天戴着项圈,遮住那道狰狞的痕迹。

说不了话,只好用写字交流。

星给他一本便签本,笔与纸摩擦的沙沙声响起,他向她展示上面的第一句话,字迹工整漂亮,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为什么?」 是指她见死不救?还是濒死时又救他?她不知道,没什么特别理由,她没给出回答,在他飘忽不定的目光中,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被讨厌了,也是,谁让自己见死不救。

砂金躲着她,把自己关在房间,蜷缩在床上。

床已被清理干净,但血已渗进床垫,床单下是浅棕色的痕迹,还带着挥发不净的血腥味。

这些刺激着他的神经,安全的地方变得可怕,保护他的人冷眼旁观,没过几天就出来了,缩在沙发上,星想接近就立即往别处躲,她只好保持距离。

很快,他就从自闭中走出,或者说,求生本能让他强迫自己站起来。

他很不安,尽可能执行她的要求,表面看似无事发生,有时笑吟吟,似乎脖子上的绷带不存在一般,但细节上总有纰漏,也许内在精神状态已恶化到难以集中精神。

她看不出,只要砂金不想展露内心,就很难发觉他究竟在想什么。

一些东西能印证猜想。

废纸篓里多出很多纸团,不是她扔的,起初她没管,但纸团越来越多,星没忍住好奇心,拆开几个。

是砂金混乱内心的缩影,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比展现给她的潦草很多。

他平常就在房间做这些吧,一个人失控地写着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冷静点时就后悔地撕掉,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有几行写着恶毒的诅咒,又被反复的横线划掉,画得很密,只能从线与线的缝隙中依稀辨认最初的文字,有的地方被圆形水渍晕开,根本看不清: 「你说过,这里?有危?」 「我不?信任?」 「?死去?去死」 「你?该体会?下????」 「????????」 看得眼花,她视线移到别处,从观感上,那些没划线的地方比这些攻击性言论吓人,毕竟一打开纸团,看到布满整页的 「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 让她愣了几秒。

第二天,砂金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发呆,和平,一如既往。

只有看过纸团的星觉得他不同。

她走过去,砂金又躲,换做平时就放弃了,这次没后退,强硬地把人拽过来。

他肉眼可见地抗拒,皱着眉头,抬起胳膊阻挡,挣扎起来,但没尽全力,很容易移开小臂,将人强行抱在怀里。

他仍在抗拒,抱住时只感到紧绷的肌肉,又很快习惯性放松,忍不住搂上她的肩,就像以前那样。

星看向他的脸,砂金仍是一副抵触的表情,紧紧抿住嘴,看着很难过,也很痛苦。

“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再让你受伤。

”她轻声说,怀里的人僵了一下,尴尬地意识到那些字被发现了。

她不知道在信任被打碎的现在,这些话有多大效力,他又是否会相信。

不知道。

她抱紧他,想着,如果是自己,如果真不想被发现,她会选择把纸吃掉,而不是扔进废纸篓。

砂金之后给出回复: 「无需在意,我的朋友,你没有这个义务。

」 无需在意,她也觉得,这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理解。

不要过分关注他的感受,直接来硬的。

之后就算砂金不情愿,星也会贴上去做想做的,甚至觉得可爱。

毕竟他只敢象征性挣扎几下,不敢真将她推开。

被亲吻时,只能用眼神恳求她不要再继续。

星还记得他的叫床声,很色,只不过声带被毁的现在,再也听不到了,它仍滋生出非分之想,终于某一天,她亲吻后去脱他衣服,手往下面探。

砂金起初很惊慌,很快认命般闭上眼睛,手腕交叉,敞开双腿。

就算无法发声,身体也昭示着他有多敏感,每下都颤个不停,水很快浸湿她的手。

星有点后悔,为什么之前不上他?把持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然后他常常被拽上床,看得出来他不喜欢。

但他床上表现不是这样,主动缠上她的腰,有时还没开始,后穴已湿透,浸到大腿根,说不定砂金没表面上那样反感。

星很喜欢,时常抱着他亲个不停,他也不反抗。

直到某次,她亲到喉咙处的伤疤,他像被激起什么似的,用力将她推开,拼命往后躲,反应极其剧烈。

她也吓一跳,砂金颤抖着去摸纸笔,递给她,上面是发颤的字: 「请不要温柔对我」 星不理解,既然是他的要求,就照着他说的去做。

虽下不了狠手,但也不复往常,不再吻他,不再抱在怀里,只一味将他当成泄欲工具。

这是他的愿望吗?这样真的好吗?她不知道,自从声带被毁,砂金没多少说话欲望,只在要紧事时才简短写几个字。

每次她都说,如果自己让他难受,就写出来告诉她,但他从来没写过,时间长了,她便懒得再询问。

上完床,星搂着他入眠,等他睡着,伸手摸摸他的脸,抹掉睡梦中流出的眼泪。

砂金身体很异常,显然被改造过,她不知道改造过哪里,他拒绝谈论,不愿让别人知道,就算是她也不行。

星只知道他身体特别敏感,随着时间推移,发现他时不时发情。

这么说有点对不住,但好色啊。

这是他唯一主动的时刻,满脸抗拒地跨坐到她身上,因为情欲不断磨蹭她身体,面色潮红,喘息粗重,湿得很厉害。

知道他很难受,一边希望他不遭受这种痛苦,一边又喜欢他这样,每次都忍不住压着做好久。

突然有一天,星正在打游戏,砂金主动抱上来,她顺势倒在沙发,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原以为他又来求欢,虽然情欲让他气息不稳,但他没进一步动作,只是来抱住她,像在撒娇。

平时一直保持距离的人突然主动示好,她很开心,放下游戏陪他。

砂金紧紧抱着她的腰,情绪低落,却恋恋不舍地贴着她,抱了很久,星任由他保持这个姿势,时间一长,说实话,有点无聊,她开始犯困。

他看向她,犹豫一阵,最后下定决心般吻上来。

这可真是主动,星受宠若惊,但他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刚想回吻,他便离开了。

砂金从她身上爬起来,回到自己房间,没继续打扰。

一切看起来满是希望,未来他们有机会拉近关系,正当她这样想,第二天回家时,家里格外安静,没一点人类活动的声音。

他出门了吗?星没在意,把购物袋里的东西放进冰箱。

昨天砂金主动来亲她,她心情很好,买了大份寿司,每次心情好她都有借口买大份寿司,回来时一直哼着跑调的歌。

啪嗒,啪嗒。

液体滴下的声音让人在意,别啊,别漏水啊,她最讨厌拖地了。

星去各处检查,水龙头都紧闭着。

啪嗒,啪嗒,啪嗒。

寻着声音源头找过去,他在房间搞什么呢?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她纠结一会儿,去拧门把手,但房间是反锁的。

撬门是不是不太好?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滴水声催着她做决定,他房间里的地板还没换过,她就是这么懒,用不着的空房间懒得去换防水地板,这会儿遭报应了。

地板被泡她会崩溃的,思来想去,回房间翻出铁丝,熟练地撬锁,门“啪”地打开。

“砂金?” 啪嗒,啪嗒,啪嗒。

他已经死了,未干涸的血液从切口滴在地板,啪嗒个不停。

星站着发了半天懵,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

他为什么要自杀?精神状态没恶化,她最近也没做过分的事啊。

可现实如此,没有理由、没有说明、没有动机,他自杀了。

昨天的事在脑海回放,嘴唇仍残留着吻的触感,她突然想起,他抱着自己时,脸上的表情很悲伤。

他做这些,比起示好,更像在告别。

尸体旁有一张便签,是遗书吧。

她走过去,低头,字迹工整漂亮,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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