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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无损的油纸包,轻轻拿起最上面一层,那糕体绵软,夹着厚厚的枣泥。
她小心地将这一层完整地掰成两半,将其中明显更大的一半,递到魏嬿婉手边。
“重阳节总要吃一口糕的。
”澜翠指了指糕上的红戳,“图个吉利。
” 魏嬿婉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那半块带着澜翠掌心温度的糕。
糕是温的,烫得她心口发疼。
两人无言地挪到廊下僻静的石阶上,并肩坐下。
澜翠小口咬着自己那半块糕,细细咀嚼。
魏嬿婉捧着那半块糕,久久没有动口。
她抬起头,望向夜空。
深秋的夜空格外高远,一轮近乎圆满的明月高悬天际,清辉如霜,洒满了这寂寥的小院,一如往常,无有偏私地罩着她们单薄的身影。
“澜翠..”魏嬿婉目光依旧望着那轮清冷的圆月,仿佛在问月,又像是在问身边这唯一肯靠近她的人,“这花房里,人人都道我是不祥之人,沾着晦气,避之唯恐不及。
你难道不怕么?” 她微微侧过脸,被拧过的耳垂此刻还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方才的屈辱。
澜翠闻言,停下了咀嚼,转过头,一双清澈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认真。
“我不懂那些玄乎的命理之说,我只看到,你在这花房里,日日起早贪黑,侍弄那些花草,从不曾偷懒耍滑。
我也看到,你常被人寻了由头排挤,重活累活推给你,有了错处便往你头上栽…就像今日。
” 她指了指地上那片虽已收拾,却仿佛仍有污痕残留的地方,“你的‘不幸’就在眼前,但我却从未觉得因靠近了你,自己便也跟着‘不幸’了。
那些说法不过是她们寻个由头,好名正言顺地欺负你罢了。
” 她轻声问:“嬿婉,难道你信了那些说法吗?” 魏嬿婉没有立刻回答。
她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半块糕上,半晌,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扯出一个飘忽中带着几分冷峭的笑。
——天!生我魏嬿婉。
既予我七窍玲珑心,偏又囚我于污泥淖淖!既赋我凌云万丈志,偏又折我羽翼锁我四方!说我‘不祥’?道我‘克人’?那被我一介微尘便‘克’得魂飞魄散的,岂非是命薄如纸、合该早夭的废物?! 那端坐九重,享尽人间烟火的‘真龙天子’,若其天命煌煌,龙气护体,竟也抵不住我这一缕‘晦气’侵扰?那这江山龙椅,岂非也是薄纸糊就的玩意儿,风一吹便倒? 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喜欢嬿婉传:娘娘她只想做皇帝请大家收藏:()嬿婉传:娘娘她只想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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