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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笑法,要么大智若愚,要么是不学无术的傻瓜(3/3)

顿说:“全中国都知道这个一心想往上爬的男子。

” 钱开逸纠正道:“是美男子。

” 贺顿说:“这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钱开逸说:“那当然有所不同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本勾引市长夫人的。

” 贺顿说:“我还是想不通你讲的这个故事对我现在有什么微言大义。

” 钱开逸说:“我知道你为了你的事业,是甘愿付出一切的。

你不是一个美女。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贺顿说:“对。

” 钱开逸说:“那现在老头愿意给你做这个治疗,我们就把它当成一个纯粹的治疗,其他的你就不要多想,就和在屁股上打一个针或者是割个双眼皮什么的同等待遇,你觉得如何?” 贺顿说:“你真是这样想?” 钱开逸说:“我真的不是这样想。

我恨不能到公安局去报警,说这个老家伙是个强奸犯。

但从你的角度考虑,我以为你可以接受。

因为,只有我知道,你是一个多么热爱自己事业的人。

以前有志士献身,现在,这种精神依然存在。

在开始一项长期的劳作之前,我们需要一个与之匹配的强大的理由。

不是吗?这个理由需要像冬瓜一样饱满,因为你将要付出的非同小可。

” 贺顿忍不住热泪盈眶,说:“谢谢你帮助我拿了主意,谢谢你这么理解我。

”在蒸煮般的煎熬之后,一种强大的镇静感生发而来,如同高原,平缓而持重,不断隆起。

就把这当做一种修行吧,如若你没有经历过生命的大悲伤大磨难,你就很难具有慈悲之心智慧之心。

因为你不知道那苦痛是怎样地骇人听闻。

贺顿买了一条新的粉色内裤,带有蕾丝花边。

她一直想有一条这样的内裤,但是从未买过。

因为柏万福心疼钱,不能接受这样精巧的东西,他只在地摊上买十块钱三条的大裤衩子,穿不了多久,松紧带就像鸡嗉子一般垂了下来,裤腿肥得像两只面口袋,所有景致一览无余。

当穿着粉红色蕾丝内裤的贺顿来到姬铭骢家里的时候,姬铭骢正在看球。

老张端茶送水,姬铭骢说:“老张,我和贺顿到卧室去了。

你就不必照料我们了,好好看球,一会儿把结果告诉我。

” 贺顿说:“您也爱看球?” 姬铭骢说:“是啊。

” 贺顿说:“听说爱看球的人,看的就是过程。

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把比分告诉自己。

” 姬铭骢说:“我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

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最后胜利,一切都顺理成章。

” 贺顿说:“那也包括犯规啦?” 姬铭骢说:“只要不被发现,就不是犯规。

” 语带双关的对话,进了姬铭骢的卧室,戛然而止。

卧室很洁净,并不像贺顿想的很香艳或是很奢靡,基本是中式格局,古色古香的柜子和书橱,一张宽大的床好似游泳池。

也许是因为床单和被褥都是浅蓝色的绸缎。

贺顿说:“怎么开始?” 姬铭骢说:“请你自己把衣服脱下来,躺到床上。

” 贺顿说:“非要我自己脱吗?”此刻的贺顿已经分裂成两个人,一个人在接受姬铭骢独特的督导,另一个还不忘探索细节,增长学问。

“是的。

必须要你自己脱。

这样,才能证明你是自觉自愿的。

” 贺顿心想,这个老家伙,无论从流氓还是从学者的角度来说,都滴水不漏。

贺顿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直到剩下那条粉红色的内裤。

姬铭骢无动于衷地看着贺顿的裸体,嘟囔了一声:“你可真够瘦小的。

” 贺顿羞惭得无地自容,不是因为自己的赤裸,而是因为毫无韵致的体态。

她很想飞快地套上衣服跑掉,但是,不能。

一般女子的羞耻之心,在贺顿预备接受这种督导的时刻,已经散失殆尽。

现在,她要为学养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又何必在乎人家对自己身体的指指戳戳呢? 姬铭骢对贺顿说:“继续脱啊。

” 贺顿把手伸向自己镶着粉红蕾丝的贴身小裤,姬铭骢说:“不是这件。

” 贺顿愕然,不知所措地说:“我只有这一件衣服了。

”心中暗想,这一件几乎不能算作衣服的。

姬铭骢微笑说:“不是指你的衣服,是指我的衣服。

” 贺顿这才明白,诧异问:“这也是必需的吗?” 姬铭骢说:“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操作,但我很强调这一条的。

因为只有这样,疗效才更好。

” 贺顿只有遵命,把姬铭骢的衣服也一件件地脱下来,每脱一件,她都细细地把衣服折叠好,好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洗衣女工。

现在,贺顿和姬铭骢都赤裸裸地躺在了床上,骨骼凸出皮肤暗黄,好像两具风干的玉米秸。

姬铭骢是因为老迈,贺顿是因为瘦弱。

贺顿简直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看这种毫无情趣的景象,她真不知道姬铭骢下一步该如何演示下去了。

姬铭骢轻车熟路,把窗帘拉上,房间里顷刻之间变得幽暗。

姬铭骢又把蜡烛点着了,这次的蜡烛是悬挂在一个吊篮般的器皿中,他举着它,烛火自下而上映照着姬铭骢的脸和肌肉松弛的上半身,有一种令人惊骇的古怪在其中。

姬铭骢开始了催眠前的诱导,贺顿的神志好似被一种冰凉海水所浸漫,渐渐地进入了恍惚的状态。

姬铭骢用悬吊的钩子把烛火吊在了半空中,贴近了贺顿的身体。

他在贺顿的耳边喃喃地说:“现在,你不是三十岁了,你是二十九岁……你是二十八岁了……你是二十七岁了……” 声音有一种平滑的倦怠,好像是一条奶油大河的入海口,看似静止,实则极缓慢地移动。

这种移动是逆向的,从海洋的深处上溯到江河的源头。

水蛇般潜航的结果,使贺顿逐渐有了一种类乎一氧化碳中毒般的安宁,她觉得自己一点点地变小,时光好像真的开始倒流。

当姬铭骢说到某些特殊年代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发出胃痛般的叹息,好像陈年积攒下的某种气体,当压力解除的时候,开始冒泡了…… 姬铭骢锐利的目光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的猎物,凡是贺顿有反应的年份,哪怕是睫毛如蝴蝶须毛的轻微颤动,他都给以特别的关注。

此刻的贺顿就是一只被观察的小白鼠,这期间的任何反应都可能导向一个绝密幽深的心灵症结。

“二十三岁……二十岁……十七岁……”姬铭骢声音刻板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好似一个垂直降落的罐笼,把贺顿送入往事的黑暗煤窑。

“十四岁……十三岁……十二岁……”姬铭骢稳步推进着。

随着岁数的不断缩小,贺顿也越来越显得幼稚起来,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嘴巴无意识地张合着,好像在寻找某种芳香的液体。

当姬铭骢吐出“十二岁……”这个数字的时候,石破天惊。

贺顿猛地一声尖叫,好像是被人在心脏刺进了一把尖刀,然后她全身筛糠似的哆嗦起来,其力度之大,带得整个床铺都为之颤动。

姬铭骢一阵狂喜,好了,症结终于找到了,时间的坐标就是在贺顿十二岁,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

只是,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姬铭骢轻轻地问:“十二岁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 “冷……”贺顿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自己的体积。

“还有什么?”姬铭骢穷追不舍。

“疼……”贺顿哆哆嗦嗦地说。

“哪里疼?”尽管这样的逼问很残酷,姬铭骢还是要进行下去。

“全身都疼。

”贺顿回答。

“你还想到了什么?”姬铭骢顺藤摸瓜。

“继父是白的。

”贺顿回答。

“他为什么是白的?”姬铭骢已经大致猜到方向,但他必须要贺顿亲口说出。

“因为他穿着黑色衣服。

” “他既然穿着黑色的衣服,为什么说他是白色的?”姬铭骢问。

“因为他没有穿衣服……”贺顿的声音小得像秋天霜降后的虫鸣,深暗的带有神秘感的毛茸茸的东西,让人想起上古的洞穴中有灰黑的篝火残渣。

姬铭骢没有任何惊异的音色出现,继续问:“后来呢?” “后来,就是冷,穿透整个身体的冷,冷极了……”贺顿的牙齿都开始打战,嗒嗒的声响让姬铭骢也不寒而栗。

姬铭骢现在已经可以准确地判定,贺顿遭受了继父的性侵犯,但是,那究竟是怎样的侵犯呢?回到那个时刻是冷酷的,但不回到那一刻,贺顿的心理创伤就永远不可能复原。

想到这里,姬铭骢问道:“我可以进入你的身体吗?” 贺顿残存的最后的意识还在挣扎,问道:“为什么?” 姬铭骢说:“为了你能彻底康复。

” 贺顿迷迷糊糊地说:“一定要这样吗?” 姬铭骢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想,是这样的。

” 贺顿回答:“那……好。

”她对他抱有神明般的信任,相信当自己从看不见的钢丝上坠落下来的时候,他会绷紧天网来接住她。

姬铭骢开始进入了贺顿的身体。

他感到极端的快乐,这是属于一个年老的男人进入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体的快乐,也是献身事业的满足感。

姬铭骢把自己当成了治疗的一种手段,一种药物,尽管这在常人的眼里是罪恶和大逆不道,但是姬铭骢自有自己的解释。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与众不同的解释,才使他在性欲勃发的时刻,更是丝毫没有忘怀自己的责任。

他相信一定会成功,就像一粒火种接近了干柴,除了燃烧,你不能设想还有其他的结果。

只是,目前这粒火种还很幼小,这堆柴火也还半湿不干的。

“当年,是这样的吗?”姬铭骢胸有成竹地问。

他几乎可以断定贺顿会说:“是的。

” 但是贺顿的身体除了不停地颤抖之外,并没有丝毫属于兴奋和抗拒的表现,它像一块冷冰冰的木板,冷却力量之强大,让姬铭骢的利器一点点疲软下来。

姬铭骢是以工作为第一生命的,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想到的不是自己欢愉的顶峰,而是陷入了思索和判断之中。

一个遭受过强烈性侵犯的少女在回忆这一惨痛经历的时刻,为什么会如此麻木不仁呢?答案只能是两个,要么,是方向不对,要么,是方法不对。

关于方向,姬铭骢认定自己是完全正确的,一切细节都指向了这个方向,包括他进入贺顿的身体,那种痉挛般的反应,依他的经验,在这种早年受到性侵犯的女子当中,几乎是具有特征性的症候,应该说百发百中。

另外的可能性就是方法的问题了。

你无法穷尽一个丧心病狂的继父对一个幼女侵犯的手段,但是如果不能再现当年的场景,一切依然在潜意识的浑水当中浮沉,就没有法子把当事人彻底拯救出来。

姬铭骢好像一个探宝人,当然,这是罪恶之宝。

但不管这宝贝的性质如何,要把它找出来。

现在,你已经逼近了罪恶的现场,关键是要把一切复原。

只有复原与重建,才有希望和再生。

只有彻底复原,才能完整救赎。

谁最知道真相?只有这个昏昏欲睡的当事人了。

尽管她好像婴孩般的胆怯和无能,但揭开罪恶之谜的钥匙就在她的手里。

想到这里,姬铭骢说:“听我的指令,你深呼吸……呼……呼……” 他不停地命令贺顿呼气,不是一般的呼吸,而是只有“呼”没有“吸”,贺顿听从他的指挥,不停地向外吐气,好像一条垂死的金鱼。

贺顿先是吐光了肺部正常的气体,然后就是搜肠刮肚地把肋骨和肚脐长久积淀下的气体也一并呼出,最后把骨骼中的空气也全都榨了出来。

她的神志渐渐地昏暗下去。

这其实是很恶毒的一招,呼吸是一个链条,是有机的组成部分,有呼就要有吸。

现在被姬铭骢强迫变成了单打一,短时间还不要紧,时间长了,大量二氧化碳被呼出,人就出现了碱中毒。

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姬铭骢问道:“贺顿,你感觉到了什么?” “贺顿是谁?我是绛香。

”贺顿昏昏然地回答。

姬铭骢非常高兴,知道自己取得了决定性的进展。

理智的贺顿已经隐身了,出现的是绛香。

绛香是谁?当然是当年那个受侮辱与受损害的小姑娘了。

乘胜追击。

姬铭骢问:“绛香,你闻到了什么?” 这是很险要的一步棋。

在这之前,不论是贺顿还是绛香,都从来没有提到自己闻到过什么味道,但是姬铭骢决定铤而走险。

因为人的嗅脑是最古老的部分,在人还是爬行动物的时候,比如你是一条鳄鱼或是一条蜥蜴的年代,你就已经享有了这个部位。

人类最古老的信息就储存在此,好比金库最底层的保险柜。

当你睡觉的时候,你闭上眼睛,就熄灭了视觉。

你侧卧之时,就封闭了听觉。

更不要说你不能伸手投足的时候,就丧失了触觉。

但是,只要你还有一息生存的机会,你就无法关闭你的嗅觉。

姬铭骢相信,在那个特别的时刻,绛香一定开放着她的嗅觉,最终的线索就储存在嗅脑的深处。

他不能用开放性的问题,比如“你闻到了什么”那样的话,如果答案掩埋得太深,潜意识是个懒惰的家伙,它会害怕兴师动众的挖掘连带出更多的尸首,它就会得过且过地回答:“我没有闻到过什么。

”现在,姬铭骢关上了门,他已经毫不迟疑地确定绛香一定记得她闻到过的味道,此刻,就是找出那个味道来。

就像你知道罪犯就在密林中,面对灌木丛你大声喊话:“出来吧,缴枪不杀!” 在这样的老谋深算之下,十二岁的绛香是没有招架之功的。

她乖乖地说:“我闻到了一种头疼的味道。

” 不可理喻的回答。

但是姬铭骢相信此时所有语无伦次的信息都藏有深意。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问道:“头疼是什么味道?” “辣。

”绛香简短地回答。

姬铭骢一时搞不明白了,他耐着性子继续探问下去:“除了辣,还有什么?” “凉。

”绛香回答。

又辣又凉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呢? “在哪里?”姬铭骢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另辟一方向。

“就在你刚才进去的地方。

”绛香突然用成熟女子的声音回答。

糟了,她的成年自我恍然恢复了一部分。

百花深处,又辣又凉,这怎么可能?但是,在他和来访者无数次互动中得出的结论是:一切皆有可能! 姬铭骢试探着问道:“你是说,你的继父把某种东西放进了你的身体?” 此刻的贺顿,也就是当年的绛香回答道:“是。

一种又辣又凉的东西。

” “这种东西和头疼有关?”姬铭骢继续推理。

“是。

头疼的时候,我妈妈会把它抹在眉毛两边。

”绛香回答。

“好,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你等等……”姬铭骢慌忙起来,裹上睡衣,走出房门,叫来老张,说:“我要……”他把声音压得很小,怕惊动了昏睡中的贺顿。

一旦贺顿醒来,前功尽弃。

老张不解道:“您病了?” 姬铭骢说:“快去。

啰唆什么!” 老张赶紧一溜小跑把东西找了来。

姬铭骢把这方小小的玩意拿在手里,心想,是它吗?对,就是它。

这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你必须试一试! 他把金属小盒子中的膏状物涂抹在自己身上,然后进入了贺顿,也就是当年的绛香的身体。

这是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姬铭骢对自己说:成败在此一举! 贺顿狂哮起来,疯狂地弓起身躯,把十个指尖深深地扎入了姬铭骢的身体。

幸好姬铭骢上身穿着衣服,不然就会血肉横飞。

果然!这一次,对了!姬铭骢找到了答案,当年,在绛香的母亲离开之后,她的继父在生殖器上抹了大量的清凉油,强暴了绛香。

从那时起,绛香就对男人留下了深深的恐惧和仇恨,从此,她丧失了对性的感知和享受,那挥之不去的寒冷异质统辖在她内心最隐秘的地方。

由于那记忆太惨痛了,太肮脏了,她的意识只有选择了全面的遗忘。

唯有遗忘,她才能告诉自己,你还配活着。

唯有遗忘,她才能为自己找到一个生存的理由。

这种埋藏极深的创痛,无时无刻不在陪伴着她。

它造就了她的性格和命运,甚至也决定了她为什么会学习心理学,为什么愿意救赎他人,为什么深刻地自卑,为什么在疗治他人的过程中,会让自己一蹶不振…… 贺顿只觉得自己头颅里的压力像高压水管爆炸了,水雾弥漫了所有的思维缝隙。

肌肉痉挛呻吟不止。

她下意识地用右手击打自己的左手,然后两只手一块扇自己的嘴巴,从未听过的非人的声音传出喉咙,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好像一个妖怪潜伏了几十年突然露出狰狞面孔。

耳朵里藏着一万座蜂巢,黄蜂鼓动翅翼,掀起充满芒刺的风暴。

战栗滚过肌肤,一寸寸地蚕食着感觉,直到把整个胴体变成钢板。

姬铭骢抽身而出,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如果贺顿要逃脱,他就把她按住。

有时候轻轻地,好像按住一只蝴蝶;有时要用蛮力,好像抓住一个要夺路而逃的窃贼。

他知道她极端痛苦,但怜惜就是纵恶。

他把她推回火焰中,看她燃烧。

让所有的伤害回归原点,在那里将烙印消除,掩埋好尸体,打扫完战场,然后才能重新出发。

这样,贺顿回头张望的频率就大大减少了。

贺顿才能不再闻到死尸的味道,那腐朽之处飞起的乌鸦,也不会在深夜猝不及防地号叫了。

也许,还有很多潜在而深刻的影响,从那又凉又辣的清凉油中蒸腾出来,熏迷了当事者的双眼,值得她擦干眼泪好好思索,来日方长。

此刻,号叫和自我厮打之后的贺顿,等到一场歇斯底里的发作完结,进入了深深的睡眠。

每个人都是一组拼图,只不过很多人拼错了方向。

心理师的工作就是让它们各就各位。

姬铭骢尽职尽责地完成了自己的角色,待到贺顿强烈厮打痛哭宣泄之后,又以非常平稳的口吻诱导她走出催眠。

“现在,你是十三岁了……十四岁了……十八岁了……二十五岁了……你不再是绛香,你是贺顿……贺顿,你醒来了……” 姬铭骢揉揉被拧痛的胳膊,出了房门。

老张等在外面,说:“没什么事吧?” 姬铭骢说:“没事。

” 老张说:“我不是问的她,我问的是您。

不要紧吧?” 姬铭骢说:“这是一次搏杀。

就算挂点彩,也是值得的。

” 老张说:“结果呢?” 姬铭骢说:“当然,胜了。

给我放洗澡水,水热一点,我要好好清洗。

” 老张笑起来,姬铭骢正色道:“你这种笑法,要么大智若愚,要么就是真的愚,一个不学无术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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