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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歌吧。
那时江边很安静,KTV的隔音效果不错,我听沈明朗给我唱了《借口》,然后他一挑眉毛,问我,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听? 我给面子地拍拍手,算是鼓掌了。
歌神也没机会吗?他挣扎了一下,又自嘲地补了句,好啦,那我就先走了,蛋糕很好吃,你记得玩得开心点。
沈明朗走后,我上去和阿宝他们继续玩成一片。
再晚一些时候,其他人纷纷散了,又和来的时候一样,只剩下我和阿宝。
阿宝的神情看来很落寞,也许唯有面对这样的浓浓夜色,她才能卸下防备,流露出少有的脆弱。
她挪坐到我身边,有点难过地抱了抱我。
我总是不会安慰人,充其量是看起来没心没肺地说,来,我们一起唱通宵吧! 那个晚上顾潮生没有再出现,我没告诉他,其实我很想约他一起过完十二点。
本来以为喊上很多朋友,如果他也在场,就能理所当然地把他留到深夜。
但他有自己要陪伴的人。
差一个月高考时,顾潮生有次和我碰面,建议我去报个编辑专业,内容可以自学,搞不好能加分。
他满怀期待的表情,让我想起从前每次临近毕业,我都做过的选择题。
可惜当时他不清楚我一落千丈的成绩,他所在的班级是年级第一,而他自己的专业成绩更是在全校名列前茅。
我想,他应该可以考个很不错的学校。
大学的选择那么多,我已经预见了将来要和顾潮生天南海北的日子。
有天晚上收到他的短信:出来? 当时我正在家看电影,奶茶和古天乐主演的《生日快乐》。
我很喜欢的一部电影,喜欢是因为每次看都会哭。
奶茶在这部电影的原着里有句话写得很好: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相信爱情,而是不相信我自己。
我不相信我自己,我不自信,所以觉得无从拥有你。
所有的害怕,不是对方的问题,而是源于自己。
出门时我看看时间,已经快零点,好在隔天是周末。
妈妈问我怎么这么晚还要出去,我半天编不出个原因,只好假装理直气壮地顶嘴,反正我会早点回来的,妈,你放心啦。
说完,我赶紧溜掉。
当时已经是夏天,深夜的街道上除了我和顾潮生,几乎没有别人。
他在路口的街灯下等我,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看我过去,他远远地露出两个笑窝。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其实是为等傅湘从外地回来,她说一个人半夜到站会害怕,所以让顾潮生来接。
然而火车一直晚点,原本午夜一点能到,之后又说两三点都不确定。
其实,那也是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和他一起在夜深人静的马路上散步。
路过一个烧烤摊,难得还在营业。
顾潮生说想吃烤玉米,烤玉米的确好香。
还有韭菜,我最爱吃韭菜!温澜,你陪我吃点吧。
他说。
我就站在他身边,看他一下子捏捏茄子,一下子选个红椒,挑挑拣拣,最后凑了满满一桌子。
顾潮生爱吃烤的韭菜,也喜欢吃韭菜馅饺子和韭菜盒子。
所以我对韭菜一直很有好感,也把他这个习惯记了很多年。
一直到后来,我和一个叫楚乐的男生在一起,每次涮火锅我都会不自觉地选韭菜,他每次都说他从来不吃韭菜,但我永远记不住。
最可笑的是每次我都问他,你不是一直很爱吃韭菜吗?我记得你是爱吃韭菜的啊…… 顾潮生给我留下的习惯太可怕,年少的爱是心头永远的疤。
一旦我伸手企图将它的痂抠下,便注定要在回忆里不受制地沉浮。
5 她在终点,写一张明信片,寄出这刻等待被拆封的瞬间 顾潮生给我倒了杯酒,问,你觉得我是不是很花心? 我愣了一下,想说是有点,但忽然觉得好笑,没忍住就笑场了。
那时候我当然不知道,顾潮生会有后来和傅湘牵扯羁绊的七年。
她总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拒绝了A,不相信我没答应B。
他边说边拿筷子一丝一丝地夹茄子上的肉,在她眼里我应该是个……随便谁都可以暧昧,随便谁都可以在一起的人吧? 我有点不自觉地想到他说他为阿宝心动过,终于忍不住毒舌地说起来,那阿宝呢?其实那天你说这个的时候我也觉得你太奇葩了! 他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说,可能吧。
别人好像很容易就能走到我心里来。
他有点懊恼地低下头,我只要感觉那个人对我很好,或者很懂我,我就会有点不舍,也有点依赖。
就是不主动不拒绝呗。
我刻薄地打碎他的说法,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了! 顾潮生一愣,笑了起来,好像在说你说得也对啊,看来的确是我的问题。
我懒得搭理他,伸出筷子去抢那一点所剩无几的茄子肉。
那一刻,其实我有点走神。
我在想,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你不会因为这个人是一个好人,而对他念念不忘放心不下,也不会因为这个人是别人口中的最佳选项,对你又好,你就倾心于他。
顾潮生应该不算专一,也谈不上多么痴情。
他没有轰轰烈烈地追过哪个女生,但身旁却总不缺喜欢他的女孩子。
我从来不懂,自己为什么偏偏对他情有独钟。
但好像这些又都不重要了。
时光漫漫,我对他的眷恋已经太深太深,令我别无他选地深陷其中。
对了,你准备考哪儿?顾潮生说。
这个问题好熟悉。
听他这样说,我好像感觉时光倒回三年之前,又三年之前。
记忆的大树,似乎树根突然被人挖开。
我猛然回想起第一次为顾潮生流眼泪那天的场景。
那是六年前的毕业典礼。
所有人聚集在教室里,又笑又闹,我被追逐嬉戏的同学糊了一脸蛋糕,却顾不得还手。
班长拿手掌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问我在想什么。
我不敢说,我一直在等顾潮生。
我以为那天会是在班上最后一次见他,当时我也不确定,以后还能不能跟他做同学。
我捧着属于我的那一块奶油蛋糕,盯着门口的方向。
他却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快散场的时候,我才听几个在叽叽喳喳地八卦的女生说,你们发现没有,顾潮生没有到耶。
我心一紧,立刻竖起耳朵。
听到有个女生说,是啊,我听班主任说他在生水痘! 还有个女生夸张地尖叫,哇,水痘,那不是一脸痘痘,好难看哦! 她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而我却落寞地知道顾潮生不会来了。
这时候我才开始慢吞吞地吃蛋糕。
散场后,大部分女生都和好朋友手牵手一起回家了,因为在她们眼中,这也是最后一次这么亲密。
只有我,我背着包,谁都没有喊,只是一个人最后一个离开了教室。
临走前我在顾潮生的座位旁边安静地站了一会儿。
我对着空气轻声说,顾潮生,再见了。
那天回家的路上,太阳特别刺眼,我一边走一边觉得眼睛很痒就一直揉啊揉,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哭了。
我记得那段时间,班上所有人都在追一部电视剧,它的主题曲在当时的我们听来特别文艺:别等到秋天才说春风吹过,别等到告别才说真的爱过。
脑海里就一直粗暴地回放着这首歌,隔了很久,我才擦干脸上的泪。
思绪被顾潮生啃玉米的样子生生拉回,他嘴上蹭了一圈炭火留下的黑点点。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不管他是多么滑稽的样子,你都觉得可爱,都会留在记忆中很深刻的一块地方。
我随口回答说,没想好,你呢? 我想去成都。
他开始夹韭菜,慢条斯理地说,川音的播音主持专业最好了。
成都。
我第一次从顾潮生口中听到这座城市的名字,脑海中立刻勾勒了一张粗略版的中国地图,快速心算了成都与我们所在城市的铁路距离。
结论是:好远啊。
我只好,也只能压抑住心里的不舍,故作镇定地提问,那她呢?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说,也许是还没决定吧?顾潮生叹了口气,反正她不在乎。
你这一听就是在赌气。
我问,你们怎么了,她不在乎什么? 顾潮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细节告诉了我,就像我刚才说的,她觉得我自己已经决定了报哪里,完全没把她考虑进去,又觉得ABCDE中肯定有人也是选的成都,她觉得我是冲着别人的志愿,而决定去的。
顾潮生苦笑了一下,是不是很好笑?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没办法生气或者怪她。
当然啊,她是因为在乎你嘛。
我说。
我们很小的时候,顾潮生字写得最好看,大人们都说他以后肯定可以靠拉风的书法底子讨生活。
刚上初中,有次顾潮生和我说他的理想是当医生。
那时候我连医生的英文单词都还不会写,顾潮生就反复在我面前显摆,说,来跟我念!d-o-c-t-o-r,doctor! 他说想学医是因为不想再看身边的人生病,却无能为力。
现在,他说他的理想是去川音的播音主持系。
我有些唏嘘,他的梦不一样了,喜欢的人也换了好几个。
时间过得真快。
其实我大概不能怪他变了,他变了没有什么错,要怪只能怪一直没变的是我,一直没变的我已经跟不上他的脚步。
但我又有些骄傲,是因为…… 话说回来——顾潮生站起来给我倒酒,好朋友就要像我们这样!你说呢?不用每天见面,也无所谓常联系,但每当对方需要,总会及时出现。
你看,我一个短信你就这么晚都来陪我。
顾潮生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是因为,他身边始终有我。
有些人你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自拔,不管他是美还是丑,是好还是坏,是十恶不赦或是无恶不作,你就想一直喜欢他,就这么喜欢下去。
只是你没说。
你怕你说出口了,就不能再这样固执地喜欢下去了。
你怕他对你说,别喜欢我,我不值得。
那个晚上,在烧烤摊廉价的白炽灯下,顾潮生的睫毛被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亮得像星星那么好看。
我听到他醉醺醺地问我,温澜,如果我真的去了成都,到时候你会来看我吗? 我永远忘不掉他闪闪发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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