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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慢,因为鼻子被堵住了,一眨眼睛掉下大把大把的泪。
时间就在安静中一分一秒过去,宋回鱼已经睡着,他一只手枕在后脑勺下面,一只手放在肚子上。
江云安呆呆的想事情,他记得宋回鱼追他的时候每天都要给他送早饭、送花,有好几次江云安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不要送玫瑰了,他不喜欢,可宋回鱼还在送。
那个时候,对宋回鱼带了点滤镜的江云安无奈妥协,并想着这就是没谈过恋爱的傻子吧,后来连聊天,他们都是上句话接不了下句,各聊各的,如今想想,江云安觉得自己有病,谁家恋爱谈成这个样子? 过了一个半小时,江云安彻底恢复力气,他慢慢爬下床,不愿意再看宋回鱼一眼,踉踉跄跄跑出了门。
系好安全带的一瞬间,他挺直的脊背立刻颓下来,两手握住方向盘,手背上还有未干的水迹,呜咽声在空旷的车中愈发明显,经历过一番折腾的衣服变得皱巴巴的。
情绪平复了好久才敢开车,但江云安的思绪还在发散,他记得宋回鱼的第一次表白,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捧着玫瑰花,一边说一边哭,话说得零零碎碎,那时的江云安既感动又开心,而如今的江云安只剩下无法言说的恶心。
恶心! 太恶心了! 他不敢细想所有,怕一切美好背后都是谎言编织出的童话。
努力擦干眼泪,江云安从纸巾盒抽出几张纸擤鼻涕,他解锁手机屏幕,给宋回鱼发了“分手”两个字后直接拉黑,口袋里的钥匙掷出车窗,这才踩着油门离开。
这一路,因为开得太快,风吹得呼呼响,纯白的发丝在夜色中如同鬼魅,他来到无月之夜后直接下车,憋着委屈和难受走进酒吧。
莫无闻正在擦拭新买来的玻璃杯,这种杯子在灯光下灿烂夺目,且不规则的杯体需要巧劲去抓住,他今天没有化妆,眼尾的红痣张扬魅惑,漂亮得有些锋利。
看到眼尾发红的江云安,他皱了皱眉:“怎么了?” 江云安拿起桌上调好的酒就要往嘴里倒,被莫无闻眼疾手快地拦下:“江云安!我和你说了多少次?!酒吧的酒别随便喝,你今年多大了啊?!” 各种颜色的灯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要把他们的声音掩盖,莫无闻打了个响指,立马有保镖上前,他语调变得冷淡:“跟你老板说一声,我今天不回去了,别到时候又发疯,家里的古董可经不起他砸了。
” “是。
” 莫无闻带着江云安上了二楼,在拐角处有一个休息室,他推着发愣的人进去,来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热水,特地加了蜂蜜:“说吧,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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