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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出了月子,夏侯夫人也预备着出宫去了,倒是记挂着嘉贞娘子这边的事儿,专程叮嘱德妃:“可别薄待了人家,越是分别在即,才越应该厚赠呢。
宫外的事儿我来办,宫里边的,你自己心里边可得有个谱儿。
” 钱在花出去之前,就是废铜烂铁,不用它,要了做什么? 德妃身上的缺点像星星一样多,但架不住有个太阳一样的好处,那就是大方,舍得撒钱,待自己人亲厚。
该怎么酬谢嘉贞娘子,她早就有了主意。
满月宴当天晚上圣上往披香殿去的时候,德妃就专程央了他:“嘉贞姐姐替我做了这么多事,也够辛苦的了,从前侍奉太后娘娘也很尽心,宫里边原该有两位尚仪的,这会儿还空缺着一位,嘉贞姐姐现在是六品司籍,就让她补上去吧,好不好?” 尚仪是正五品,算是内庭女官的顶点了。
赏钱算什么啊,宫里头的红人,有几个缺钱的? 官位才是真的! 圣上迟疑了一下:“她还太年轻了吧……” 德妃抱着儿子,像只发疯了的黄鹂鸟一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啊啊啊啊我不管不管!我都把牛吹出去了,办不到的话以后怎么见人啊?!不管不管不管!!!” 又开始晃悠圣上的肩膀:“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动动嘴就办到啦!帮帮忙嘛!” 阮仁燧两眼放空,心想:我阿娘有时候是有点抽象…… 圣上被她给逗笑了,倒真是点头应了:“行吧,尚仪之位,她原也担得起。
”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第二日公布出去的时候,嘉贞娘子也已经跟德妃辞别完了,闻讯之后,她知道这八成是德妃的枕边风,心下五味俱全,悄悄问德妃:“是娘娘替我求的?” 德妃抬着下巴,骄横地哼了一声。
嘉贞娘子看她这副尾巴都要撅到天上去的得意像,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昨天您怎么不说呢?偏等到我要走了才说。
” 德妃听完这话,就得意不起来了。
她可后悔了,还有点委屈:“我不想挟恩以报啊,我以为能用人格魅力让你留在我身边呢!” 嘉贞娘子:“……” 德妃巴巴地说:“早知道就告诉你我专程给你求了尚仪之位了……” 嘉贞娘子很冷静地道:“就算我知道,怕也是不会留下来的。
” 德妃:“……” 德妃怒视着她:“你这冷酷无情的女人!” 嘉贞娘子定定瞧了她几瞬,忽然间莞尔笑了。
“善自珍重吧,娘娘。
” 她伸手过去,抚了抚德妃那如云般的长发,最后说:“我会想你的。
” …… 嘉贞娘子结束了在披香殿的差事,照例去找大尚宫述职。
一是为了表示上一阶段的工作已经彻底完成,二来,也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接手新一段时期的工作。
大尚宫见到她,向来平和温柔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了一抹讶异。
她也没有隐瞒,笑吟吟地看着嘉贞娘子,略有些吃惊地说:“我听陛下说,要升你做尚仪,还以为你会留在披香殿呢,听说你近来同德妃娘娘相处得很好,不是吗。
” 嘉贞娘子郑重向她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大尚宫明白她没有说出口的话,当下“啊呀、啊呀”两声,称赞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是了不得,我到三十多岁才想明白的事情,你才二十出头就想明白啦!” 女人太容易被无所谓的感情和道德束缚了,像男人一样活着,会轻松很多的。
大尚宫也不是铁石心肠。
从前刚进宫的时候,有几个瞬间,她看着还是一个小小少年的圣上,也会想起自己的亲生骨肉。
有些人怀着讨好她的心思,也有些人怀着看她笑话的阴暗,陆陆续续将她入京之后夫家发生的事情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的丈夫很生气,夫家也引她以为耻,她年纪与圣上相仿的儿子对于母亲的抛弃和钻营羞愤又恼怒,把她抄录的那些书籍,连同留给他的那架古琴一起扔到庭院里烧掉了…… 大尚宫知道之后,短暂地缄默了一会儿,很快又笑了:“小孩子,气性大,过两天就好了。
” 天后对于她,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同病相怜的吧——在与儿子的关系上。
虽然这对母子都小心地掩饰掉了。
消息传来,天后私下里也问过她:“后悔吗?” 大尚宫如实地告诉她:“其实是有一点心痛的,但是并不后悔。
” 她太了解男人了。
她的丈夫是男人,她的儿子现在还不算,但以后终究会成为男人。
男人是不需要教导就知道追寻利益的生物,如果抛弃妻子和儿女的负累,可以置换一个来到天子身边的机会,她的丈夫难道会怜惜她吗? 现在她的儿子还很年轻,不知道母亲做了天子身边的侍从女官对于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等他长大一些,长成一个男人了,会为利益所驱动之后,他会像全天下最孝顺的儿子一样上京来找她。
他会跪在地上,流着眼泪告诉她:母亲,您走之后,儿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您! 不来也没有关系,因为会有很多人愿意代替他,做大尚宫最亲近、最孝顺的儿子。
嘉贞娘子对于德妃,是存在感情的,但是这些感情,又不足以超越她的志向和野心。
德妃,亦或者说皇长子,很难成为最后的胜者,因为感情而绑定过去,会斩断嘉贞娘子先前十数年的努力。
她还这么年轻,又这么聪慧,且不乏当断则断的决绝。
大尚宫看着这个年轻的娘子,心想:或许在我之后,她会是下一任的大尚宫呢。
…… 嘉贞娘子离开了披香殿,德妃起初还有点不适应,然而伴随着孩子一日日地长大,她也就慢慢地将心思转了回来。
嘉贞娘子给她举荐的那位易女官如今也到了披香殿,取代嘉贞娘子先前的地位,操持起了德妃身边的一干大小事务。
怎么说呢,单单只谈头脑,德妃一定不算是聪明,可在某些方面,她又有种小动物似的直觉的敏锐。
换成贤妃,接纳一个新人到身边来替自己迎来送往,总览诸事,她一定会把这个人查个底朝天,再观察上一段时间才敢用的。
这也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但德妃不是。
德妃是在圣上往披香殿来了之后,毫不设防地问他:“嘉贞姐姐举荐了一位易娘子到我这儿来,说是很稳妥的人,我能用她吗?” 她这么问的时候,并没有存着在圣上这儿提前将易娘子与嘉贞娘子的关系挑明报备的心态,也没有什么刻意的目的,就是觉得圣上比自己聪明,看人也比自己准,得问问他的意见——那么靠谱的嘉贞姐姐不就是他送过来的嘛! 圣上看她披散着长发坐在榻上,不施脂粉,仰着脸看着自己,眼睛清澈地能映出人影来,就觉得她像只天真懵懂的小鹿一样可爱。
他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德妃的脸,而后笑着说:“嘉贞娘子推举的人,怎么会靠不住呢。
” 又叫人赏赐了即将走马上任的易女官。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 皇城之外。
吴进士登报寻求入赘的事儿还没来得及落幕,就被承恩公府的热闹给盖住了。
午后阮仁燧睡醒了,吃过奶之后,叫钱氏抱到德妃跟前去。
德妃拉着他的两只小手,笑盈盈地,像太阳底下一只在给自己崽崽舔毛的母猫:“我来看看,是谁这么可爱?唔唔唔——原来是我们的小岁岁呀!” 说完,又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去碰儿子的鼻尖:“哇!” 阮仁燧躺在摇床里边傻乐。
这时候易女官从外边过来,打发了乳母和侍从们出去,悄悄告诉德妃:“承恩公府刘小娘子的婚事,怕是得打个问号了。
” 德妃听得怔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先前春闱结束,贤妃的妹妹订了婚,男方是新鲜出炉的今科进士。
她对此并不很关心,听完也只是随口问了句:“出什么意外了?” 易女官眉头微蹙,低声告诉她:“原来那进士在老家是订过亲的,还是世交家的女儿,只是女方家里边已经有些落魄了,他一朝中榜,还被承恩公府相中,便起了悔婚的念头。
那小娘子大为恼怒,千里迢迢上京来告他了!” 德妃就哼了一声,说:“这婚事不成,倒也不是件坏事。
” “是呢,”易女官轻叹一声,附和道:“此人趋炎附势,不念旧情,更无信义,绝非良婿。
” 德妃却说:“他爹娘一定很蠢,也很抠门!” 易女官听得茫然:“啊?这从何说起呢,娘娘?” 德妃特别享受这种教别人做人的感觉,当下洋洋得意道:“这个新科进士人还在神都啊,你又说他在老家订过亲,也就是说,同他订亲的小娘子必然也在他的老家了?” 易女官颔首道:“不错。
” 德妃便顺理成章地往下说:“退婚可不是小事,在他老家,能拿这事儿主意的也就是他的爹娘了。
承恩公府的女儿在神都勋贵门庭当中虽说不是炙手可热,但匹配他一个新科进士,也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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