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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砸锅卖铁,孤注一掷 --- “干!” 林风那声嘶哑决绝的回答,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油腻的小饭馆空气里,激起一圈无声的涟漪。
王铁柱猛地抬头,黝黑的脸上写满惊愕和担忧,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被刘金牙那骤然爆发的、带着浓重算计意味的得意笑声硬生生堵了回去。
“好!爽快!小林,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刘金牙拍着大腿,笑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贪婪的精光,“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跟着刘哥干,保管亏待不了你!” 他动作麻利地从腋下夹着的、同样油腻腻的黑色人造革皮包里,抽出一份折叠起来的、边缘磨损的打印纸,“啪”地一声拍在油腻的塑料桌面上。
纸张很薄,透出背面模糊的字迹。
“来,小林,看看!‘永鑫’物流的短期装卸协议!待遇优厚,白纸黑字,童叟无欺!”刘金牙把协议推到林风面前,手指点着空白处的签名栏,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签个字,按个手印!今晚十一点,城西‘永鑫’三号仓库门口集合!刘哥亲自带你们过去!” 林风的目光落在那份所谓的“协议”上。
纸张廉价粗糙,印刷的字体小而密集。
他强忍着内心的翻腾和手臂的酸麻(拆卸电机留下的后遗症),拿起那份薄薄的纸。
条款密密麻麻,充斥着冰冷、苛刻、充满陷阱的字眼: *“乙方(林风)自愿承担高强度、高危险性夜间装卸工作…” *“每日工作时长不低于16小时(视货物抵达情况可能延长)…” *“基础日薪500龙币,按实际出勤及工作量核算(包含所有风险补贴及加班费用)…” *“工作期间必须绝对服从现场管理人员指挥,任何失误(包括但不限于货物损坏、延误、未达指定堆放要求等)将视情节扣除当日薪资50%-100%,并承担相应赔偿责任…” *“工作期间发生任何人身意外伤害(包括但不限于摔伤、砸伤、扭伤、过度疲劳引发的疾病等),均由乙方自行承担全部责任及医疗费用,甲方(永鑫物流)及中介方(刘金牙)概不负责…” *“协议期内(自签字日起15个自然日),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请假、旷工或提前终止协议,否则需支付甲方违约金5000龙币…” *“乙方需严格遵守仓库保密及安全条例,违反者将承担法律责任及高额赔偿…”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扎在林风的视网膜上。
这哪里是什么劳务协议?分明是一份赤裸裸的卖身契!一份用健康和生命做抵押、换取微薄血汗钱的高利贷!一晚上五百块?这钱是用命去换的!只要有一次失误,只要受一点伤,别说拿钱,恐怕连裤衩都得赔进去!更别提那高达五千的违约金,足以把他彻底打入深渊!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和被剥削的愤怒再次冲上林风的脑门,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握着协议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微微颤抖。
他仿佛看到自己在这份协议的重压下,像原主记忆碎片里那些模糊的工友一样,被沉重的货箱压弯了脊梁,在冰冷的仓库里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最终无声无息地倒下,成为城市角落里无人问津的一具枯骨。
“风子……”王铁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担忧和劝阻,他伸出手想按住林风的手腕。
“柱子哥!”林风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王铁柱,那眼神里充满了疲惫、绝望,但更深处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燃烧起来的、不顾一切的疯狂火焰。
他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别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 他的目光越过王铁柱担忧的脸,再次落回那份散发着油墨和陷阱气息的协议上。
头盔!9999龙币!进入《传奇界》!那是他唯一的生路!是偿还柱子哥信任的唯一途径!是摆脱这“牛马”命运的唯一可能!为了这个,别说签卖身契,就算是刀山火海,他现在也得闭着眼睛往下跳! “笔。
”林风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刘金牙脸上的笑容更加油腻灿烂,仿佛已经看到大把的抽成落入腰包。
他立刻从皮包里摸出一支廉价的圆珠笔,殷勤地拔掉笔帽,递到林风面前,手指还特意点了点签名栏的位置。
林风接过笔。
冰凉的塑料笔杆触感让他指尖一颤。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仓库铁锈和血腥的预兆。
他不再看任何条款,不再去想任何后果,只是凭着胸中那股近乎自毁的孤勇,在乙方签名栏那空白的横线上,用力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两个沉重如铅的字: **林风。
** 字迹歪斜,带着一种穷途末路般的仓惶和决绝。
“好!好!”刘金牙迫不及待地将协议抽了回去,又从皮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印泥盒,打开,里面是刺目的鲜红印泥。
“来,手印!按这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风伸出右手食指。
那根手指因为之前拆卸电机和铜线,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净的黑泥和铜锈,指关节处有一道新鲜的、被锋利金属边缘划破的细小伤口,此刻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血痂。
他将带着污垢和伤痕的指尖,狠狠地按进那猩红的印泥里,然后,带着一种仿佛将自己灵魂都抵押出去的沉重感,用力地摁在了“林风”两个字的旁边。
一个模糊、肮脏、带着伤痕的鲜红指印,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清晰地留在了那张吃人的协议上。
“成了!”刘金牙眉开眼笑,小心翼翼地将协议折好,像收起一张巨额欠条般塞回皮包,然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塞到林风手里,“今晚十一点,城西工业园,‘永鑫物流’三号仓库大门!别迟到!迟到一分钟,扣半天工钱!刘哥在那等你!”他拍了拍林风的肩膀,力道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轻佻,“好好干!小伙子,前途无量啊!哈哈!”说完,带着两个跟班,心满意足、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小饭馆。
饭馆里嘈杂的声音似乎重新涌入了耳朵。
王铁柱看着林风依旧按在桌上、沾着鲜红印泥的手指,又看看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甸甸的,充满了无力感和担忧。
“风子……你这……唉!”他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风沉默地抽回手,看着指尖那抹刺眼的猩红,仿佛那是自己心头滴下的血。
他拿起桌上廉价的餐巾纸,用力地擦拭着手指,粗糙的纸巾摩擦着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痛感,却怎么也擦不掉那深入指纹缝隙的红色印记,更擦不掉那份沉甸甸的、将灵魂都卖出去换钱的耻辱感。
“柱子哥,我没事。
”林风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近乎麻木,“谢谢你的饭,也……谢谢你。
”他指的是那五百块钱。
他站起身,将那卷带着铁柱体温的血汗钱再次小心地塞进裤子最里面的口袋,紧贴着那张小小的资格卡。
“我得回去了,还有点……东西要处理。
” 他没有看王铁柱欲言又止的表情,背起那个空瘪的背包,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弥漫着油烟味的小饭馆,一头扎进了城中村更深沉的夜色里。
夜晚的城中村,比白天更加喧嚣也更加混乱。
劣质霓虹灯在狭窄的巷道上方闪烁,投射下光怪陆离、变幻扭曲的光影。
廉价KTV里鬼哭狼嚎的歌声、路边摊油锅沸腾的滋啦声、喝醉了酒的男人的叫骂声、女人尖利的争吵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烦躁不安的噪音洪流。
空气中弥漫着烧烤油烟、下水道泛起的恶臭、廉价香水和汗液混合的刺鼻气味。
林风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穿行在迷宫般的小巷中。
刘金牙那油腻的笑容、协议上冰冷的条款、指尖猩红的印泥、王铁柱担忧的眼神……如同走马灯般在他混乱的脑海里反复闪现。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巨大压力如同两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终于,他回到了那间散发着霉味和绝望气息的出租屋。
关上门,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污浊隔绝。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盏昏黄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电流嗡鸣。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墙角。
那里,还残留着他下午拆解电机时留下的狼藉——扭曲变形的金属外壳碎片、一堆缠绕着油泥和锈迹的废电线、几块没用的铁疙瘩、散落的工具……以及,那个被彻底肢解、只剩下沉重铁芯的电机残骸。
铁芯……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微弱电光,骤然点亮了他几乎被绝望淹没的意识! 那个沉甸甸的、被铜线圈包裹着的铁芯!虽然大部分是没用的铸铁,但……电机铁芯里面,往往嵌有少量的硅钢片!那是电机磁路的关键部分,是一种特殊的合金钢!虽然回收价值远不如铜,但……那也是钱! 下午被废品站老头压价、被屈辱感冲昏头脑,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一股混杂着懊恼和最后一丝不甘的力气猛地注入林风麻木的身体。
他挣扎着爬过去,不顾地上的油污和金属碎屑,再次拿起那把豁口的钳子和卷了刃的小钢锯! 目标:电机铁芯! 他先用钳子夹住铁芯外缘相对薄弱的连接处,用尽全身力气撕扯、掰动!锈蚀的铸铁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却异常坚固。
他丢开钳子,拿起钢锯,对准一处锈蚀的缝隙,再次狠狠地锯了下去! “嘎吱——嘎吱——”刺耳的噪音再次打破了小屋的死寂。
手臂刚刚恢复一点的酸麻感瞬间被更剧烈的疼痛取代。
汗水混合着灰尘和铁锈,顺着他的额头、鬓角流下,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
他咬着牙,眯起眼,不顾一切地拉动着钢锯。
每一次拉扯,都像是在锯断自己最后的退路,也像是在为那渺茫的希望凿开一道缝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汗水浸透了他刚换上的旧衬衫,紧贴在皮肤上,冰冷而黏腻。
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如同困兽濒死的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臂的肌肉在过度使用下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颤抖。
但他不敢停!不能停!哪怕只能多卖几块钱!那也是向那个头盔靠近了一毫米! 终于,在几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咔嚓”一声脆响!一块巴掌大小、边缘参差不齐、带着锈迹的灰黑色片状物被他从铁芯上硬生生锯了下来!正是嵌在铸铁里的硅钢片! 林风喘着粗气,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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