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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钟离移开了视线。
“…我曾为自己筹办送仙典仪,从那时起,摩拉克斯便不复存在。
山河难移,星河易转,此后的璃月,想必不会再敬奉早已不存在的神明,提瓦特亦是如此。
此身虽为金石天成,司贵金之命,但我已自愿放弃问鼎世间之大权。
不过,我仍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你们的未来。
这并不矛盾。
” “可是至冬…失败了。
”即使有些不情愿,达达利亚也不得不道出事实:“……哈,虽然我不愿意这么说。
但,军队的兄弟们,所有人,每个人都死在了我的面前。
或许我还有一战之力…但天空,岛屿,王座。
至冬人…天上的也好,地上的也好,或迟或早都会…一个不剩地……” 钟离明白达达利亚的意思。
至冬的结局,很难不会联想到坎瑞亚。
生活在无神亦无光的国度之中,人们因为恐惧,汲取知识,垂涎力量,最终引来了足以否定世界的灾祸。
这一举动自然触怒了神明,祂的投影之一,那位孤守月影的空之使者,以强硬的手段抹平了整个国度。
五百年的时间足以消弭一切,坎瑞亚从此不再,人们也不会关心。
但愚人众的高层不可能不知情。
毕竟,他们的首席便是那位亡国的后裔。
这点钟离也足够清楚。
“所以,一个不会再有未来的国度…有必要保护吗?”达达利亚低声。
久久的沉默。
“不会没有未来。
因为我会保护你。
” 钟离转过身。
“你不是璃月的子民,却是至冬的子民。
这两者对我来说,虽有差异,却也没有很大的不同。
我曾答应冰神守护雪国的后裔,想来,她也早就明白此番战斗,将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所以,无论剩下的那个人是谁,对璃月做过什么,契约已然签订,我亦不会毁约。
” “我可以放任你杀死自己,这当然是一种选择。
从此,现在的你将替代这个时间的自己,属于自己的时间也会向后推进。
可是,只是重复自己走过的路,又和过去有何不同呢?” 达达利亚略有惊讶,但钟离没有停顿,他坐回桌前,直视青年: “我能够在杀死自己之后,保持原有的记忆,是因为我与冰神早有契约。
是她借用了伊斯塔露的权能,让我有了突破时间限制的手段,可以记住一切,与你交谈。
但你不能。
如果你杀死自己,便只会忘记一切,替代死去的自己,重新开始。
又或者,即使你在未来的时光中,侥幸想起了这一切,又会有何不同?你可会告诉冰神,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劝她放弃计划?” 面对钟离的一大串质问,达达利亚半张着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沉默了。
沉默往往意味着确认,肯定,无法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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