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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琅先放下阿块,突然间他发现怀里的人又变小了,好像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孟琅慌忙放下月华,拍着阿块问:“你怎么了?你能说话吗?白无常,这怎么回事?” “俺也不知道啊!”白无常焦急地在月华脑袋旁边蹦跶,一只鸟爪扒着她的眼皮,“不行不行,月华姑姑看着不大好!” “那怎么办!”孟琅一边喊一边拍着阿块的脸,他脸色惨白,神情极其痛苦,一道金色的裂纹从他的额角划过,流窜进怀中。
孟琅忽然发现阿块怀里有小小的金光,他使劲掰开阿块紧抱在一起的手,看到他胸口闪烁着半块金灿灿的东西——那是神格。
那些天雷从阿块身体的各个角落流窜到这里,肆意攻击着那半块神格。
怎么回事?阿块身体里怎么会有神格?天雷为什么要攻击神格?它不应该攻击阿块的煞气吗? “她得有活气!气呢!她的气呢!“白鸦一对小眼珠子到处乱转,急得翅膀直拍。
气?孟琅从怀里掏出水照月:“这上面有气没有?” “有有有!”白无常大喜,“你赶紧把这东西塞她胸口,把气留住!” 孟琅把水照月放下,接着问:“这样行了吗?” “行了行了!” “那你快帮我弄些黄泉水来!”孟琅焦急道,“阿块伤得很重!” “行行行我马上去弄!”白鸦赶紧飞走了。
孟琅心急如焚地望着阿块,他一只手紧紧抓着孟琅,另一只手抓挠着自己的胸口,好像要把那半块神格挖出来似的。
天雷烧的他五指鲜血淋淋,那碧玺也染成了深红色,可他体内那半块神格看着却更凝实了,不知为何阿块的煞气根本不敢靠近它,那些煞气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好像不受欢迎的客人。
忽然,孟琅发现神格周围长出了些蛛丝一样的东西。
他拿开阿块的手,一块潮湿的软皮掉在他手背上,孟琅惊诧地看见那裸露的血肉中长出了一跟金色的树枝似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凑近,发现那不是金雷。
那是,灵脉。
灵脉?灵脉!怎么会长出灵脉!鬼不可能有灵脉!孟琅脑子里乱糟糟的,像灌满了水似的,他只看到那些金色的东西在阿块身体里越长越多,现在他看清楚了,那些天雷不是在攻击神格,相反,是神格在吸收它们!阿块痛苦地嘶吼了一声,鲜血从他脸上那道金色的疤痕里落下,孟琅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脱胎换骨。
刹那间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但那思绪就像水面上的浮影一般一闪而逝,他还来不及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已经本能地把灵气灌给了阿块。
瞬间,他看到那神格熠熠生辉,像心脏一般猛烈跳动,阿块突然睁开双眼,手死死地抓住他,煞气从他身体里尖叫着逸出,就好像林子里惊起的飞鸟,又好像仓皇逃窜的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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