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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毒蛇(2/3)

棉被盖了上。

齐大帅见状,慌忙一屁股坐在床边,脱得周身上下只剩了短裤汗衫,然后四脚着地的爬到阿弯身后,也躺了下来:“嘿嘿嘿,我的大美人儿……” 齐大帅在阿弯的肩头上抓了一把,结果又挨了三拳。

一夜过后,齐大帅一点便宜也没占到,但是收获也不能说小——阿弯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是真正和他过起日子来了。

齐大帅调查了一番,发现家里上下都没有认识阿弯的人,他亲自去审问阿弯的来历,阿弯聋了似的,也不言语,到了那实在被他问急了的时候,阿弯就要走。

而齐大帅情人眼里出西施,看这阿弯比那西施更美上十倍,那里舍得让她走?回想起初见面时阿弯那一身破衣烂衫,他猜测着问道:“你是不是要饭的呀?” 阿弯被他问烦了,横了他一眼:“我是要命的!” 齐大帅感觉她这一眼横得真是风情万种,立刻抚掌大笑。

阿弯看他不怒反笑,便是问道:“你笑什么?你是傻子呀?” 齐大帅摸着胡子尖:“我怎么傻了?傻子能当我这么大的官儿吗?” “那我打了你骂了你,你还和我好?” 齐大帅被她问住了,笑了半天才答道:“我喜欢你嘛,你欺负欺负我,我也不生气。

” 阿弯听了这话,就定定地凝视着他。

齐大帅被她那双黑眼珠子死盯着,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抬手摸着脸笑道:“当然,我的年纪是比你大了点,不过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也可以把这两撇胡子剃掉。

我要是不留胡子,看着至多只有三十岁,还面嫩得很哩!” 阿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看惯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一变,我又要重新看。

你又不是什么好看的人,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去看你呢?” 齐大帅没听出她这说的话是好话还是坏话,也不肯去追问,因为阿弯这姑娘确实是有点古怪的,齐大帅有时候觉得她像是脑子里缺根筋,有时候又觉得她只是天真无邪、不懂事而已。

起身走到阿弯身后,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头发黑黑的厚厚的,凉浸浸的有重量。

阿弯回过头来,仰着脸儿看他:“夜里我们好好的睡觉,你别对我动手动脚,好不好?” 齐大帅答道:“那我现在不动手动脚,将来也得动手动脚,迟早的事儿。

” “我将来要是也喜欢了你,再让你动手动脚。

” 齐大帅笑着点头:“好,好,好。

我又不是年轻小伙子,我忍得住。

我也不拿我的身份势力逼迫你,咱们就这么先过着,就当是摩登一回,也谈一场恋爱。

” 阿弯转向前方,没说话,也没有表情,但齐大帅拥有一双慧眼,从她的背影上,瞧出她此刻是安下心了。

齐大帅真和阿弯过起来了。

新年前后,南北两方的战火都暂时平息了,齐大帅得了工夫,天天也不出门,躲在家里只和阿弯腻在一起。

阿弯起初真是傻乎乎的,稍微新鲜一点的物事,她都不认识,电话机响一声铃,也能把她吓上一跳。

然而她无知归无知,那求学的心比那好学生都要盛,不但她自己是终日东看西摸,齐大帅也对她教导个不休,结果不出几天的工夫,她就明显变得机灵了,看到汽车开过来,也不会吓得乱喊“铁皮老虎”了。

到了夜里,齐大帅在临睡前给她掖被角,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看了片刻之后,她欠身把齐大帅摁在了床上,也要给他盖被。

齐大帅“咣当”一声躺下去,险些被她摁碎了肋骨。

“哎呀哎呀……”齐大帅眼中噙着泪光,骨头甚是疼痛,“你这劲儿也太大了。

咱俩将来要是生个孩子,那孩子落了地就能去打虎。

” “老虎又没惹我,干嘛要去打人家?”阿弯认认真真地回答,“况且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生。

你不要说话了,我们睡吧!再不睡觉的话,我又要饿了。

” 齐大帅立刻闭了嘴,不是怕阿弯多吃一顿饭,而是怕阿弯饮食无度、胀坏了肠胃——当然,阿弯那一顿饭的量,抵得上旁人一天的量,齐大帅若不是一位大帅的话,还真供不起阿弯这张嘴。

两人就此安歇,翌日清晨,天刚微微的有些亮,齐大帅听着身边有了响动,眯着眼睛向旁一看,他含含糊糊地开了口:“大清早的,你上哪儿去?” 阿弯披着衣裳坐了起来:“我饿了。

” 齐大帅重新又闭了眼睛:“那你上厨房找饭吃去吧!多穿点儿,别冻着。

” 阿弯沉吟着没有动:“厨房……厨房里的东西,我怎么吃都吃不饱。

” 齐大帅打了个打哈欠,就觉着眼皮有千斤重,被窝外头也冷得如同冰天雪地一般,让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起床:“吃不饱?吃不饱你就多吃。

粮食还不是有的是。

” 说完这话,他打了个小呼噜,又睡了。

冬日的懒觉,是睡不够的,尤其齐大帅这一觉还属于回笼觉,越发睡得缠绵有味。

等到他的心腹部下阮副官把他硬推搡了醒时,已经临近了中午时分。

莫名其妙地望着阮副官,他开口问道:“怎么啦?” 阮副官带着哭腔告诉他:“大帅,不得了啦!府里发生人命案啦!” 齐大帅立刻瞪圆了眼睛:“怎么?来刺客了?” “不,不是刺客,也不是冲您来的,是发生了人命案,府里死了个人!” 听了这话,齐大帅稍稍地放了一点心:“谁死了?杀人的逮住了吗?” “死的那个,是巡逻队里的一名士兵,至于那个杀人的——唉,谁知道那个是不是人呢?” 齐大帅一愣:“怎么着?又闹上鬼了?” “卑职不敢妄言。

总之死的那个士兵,脖子都被撕开了,鲜血被吸干了大半。

胳膊上还少了一块肉。

这绝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要说是狗咬的,咱们府里也没有这样凶恶的大狗。

您说这……” 齐大帅看着阮副官:“我说什么?你看着我有什么用?该使的手段我也使了,前一阵子不是都太平了吗?怎么着?这鬼现在又不怕男人了?” 阮副官站在齐大帅面前,默然思索了片刻,然后小声说道:“大帅,要不,咱们找个专门干这个的人,帮忙禳治禳治?” “专门干这个的?谁啊?” 阮副官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大帅,外头大街上这两天来了个法师,据说是能降妖除魔,瞧着人高马大的,一身正气,不像骗子。

有人去问过价,要价也不高。

要不然,您把他叫进家门来,让他试试?” 齐大帅听了这话,当即点头:“既然是便宜,那就叫来吧!横竖花不了几个钱。

” 阮副官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不出片刻的工夫,他把一位好汉领到了齐大帅面前:“大帅请看,就是这位法师。

” 齐大帅放眼一看,就见这位好汉生得身高八尺,浓眉白面,倒也是个英俊人物,便有一点好感:“法师,请问怎么称呼哇?” 好汉冻得流了鼻涕,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才朗声答道:“我叫莲玄,专为降妖而来!” 三捉妖记 莲玄这些时日,活得着实不易。

本来他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人物,是到了何时何地都能生存的,可他现在存着一番沉重的心事,实在是无心也无暇去解决谋生的问题,导致他此刻肚中无食、身上衣单,苦不堪言。

他那番心事,便是寻找金性坚。

当初两个人在杭州火车站糊里糊涂地失散,他经了好一番波折才又重回了杭州城。

可是城中人口众多,他如何能知道金性坚的下落?这些天他问也问了,找也找了,莫说金性坚其人,连金性坚的一根毛都没有摸到。

无奈之下,他就地捉了几只小妖精拷问了一番,以为这帮家伙或许会和金性坚有联系,然而小妖精们一问三不知,也并没有听说杭州城里来了这样一位人物。

莲玄没了法子,又不敢贸然地离开杭州,只得打起那降妖除魔的旗号,一方面是随便混两口饭吃,一方面是寻觅金性坚的下落。

如此苦熬了好些天,他此刻站在齐大帅面前,已是熬得面无人色。

好在齐大帅本来也对他的色相毫无兴趣,开口直接说道:“法师,我家里的情况,想必你也听我的副官讲过了。

即是这样,就请你看一看,我这家里到底是不是真闹了鬼?” 莲玄仰起头,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面向齐大帅答道:“府上闹的不是鬼。

” 齐大帅刚要松一口气,然后这口气松到一半,他忽然反应过来:“闹的不是鬼,那是什么?” 莲玄答道:“是妖。

” 然后他又做了个深呼吸:“府上有妖气。

” 齐大帅扭头和阮副官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望向了莲玄:“妖?” 莲玄微微一点头:“没错,是妖。

” 阮副官试探着替齐大帅开了口:“那……是什么妖呢?” 莲玄这回摇了头:“这我还说不清,总要见了它的面,才好判断。

你们若是信我这番话,就请给我收拾一间屋子安身,我等到了夜里,或许能有机会和那妖精会上一会。

你们若是不信,以为我是信口开河,那我也不多费口舌,这就告辞了!” 他这人说走就要走,瞧着和一般的江湖骗子全然不同,齐大帅就连忙伸手向他招了又招:“别走别走,我们信你!”随即又吩咐阮副官:“小阮,去给法师找间屋子去!” 莲玄转身背对了齐大帅,偷偷地吁出了一口气——他可有日子没睡过暖和屋子了。

这回趁着捉妖,他也吃上几天饱饭。

否则怕是金性坚还没遭雷劫,他先熬死了。

阮副官是常驻在大帅府里的,因为很怕哪一夜也会被恶鬼咬断了脖子去,所以对于捉妖这事十分热心。

不消主人吩咐,他自作主张地给莲玄安排了一间好屋子,又把那肥鸡大鸭子、米饭大馒头等物满满地摆了一桌,请法师受用。

莲玄也不客气,关上房门自自在在地大嚼了一通,然后倒头便睡。

等他睡足之时,窗外已经是夜色深沉,而他抽着鼻子四处嗅了嗅,就觉着这妖气是越来越重了,可见那妖精要么是已经距离自己很近,要么就是法力无边,是一位难缠的厉害家伙。

屏住呼吸推开房门,他觅着妖气悄悄地行走。

拐过几道回廊之后,他停下来,看到了前方一个飘飘渺渺的黑影子。

那影子不是纯黑,黑中还隐隐透着一点柔和的宝光。

莲玄暗暗从怀中摸出一道纸符,瞄准了那个黑影子,猛地一挥手将纸符掷了出去。

而那黑影似有所感,骤然向上腾空一飘,让那纸符虚虚地落到了地上。

随即黑影转身面对了莲玄,双方打了照面,却是一起愣了一下。

末了,黑影子先开了口:“你不是那个……那个莲玄吗?” 莲玄也纳了闷:“夜明?你怎么在这里?” 夜明落了地,成了个有胳膊有腿儿的人样子。

迈步走到了莲玄面前,她不回答,继续发问:“你跑到哪里去了?他今天还念叨起你呢。

” “他?他跟你在一起?” “我和他不过是偶然相遇,要不是你这些天无影无踪,我才懒怠管他。

” 莲玄乐得一拍大巴掌:”太好了,我找他都要找死了。

可是,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他家闹的鬼,其实是你?” 夜明听了这话,当即连着摆了手:“不是我。

我也是听见了他家的新闻,今夜才跑过来的。

我想看看这里是不是有妖精同族,若是有的话,我也好托它们帮忙,找一找那几枚印章。

” 莲玄又问:“有吗?” 夜明一耸肩膀一摊手,做了个摩登的姿态:“没有找到。

” 莲玄原本是很看不上夜明的,这时瞧她也有几分亲切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实不相瞒,这些天我为了找他,真是——” 话没说完,因为远方传来了一声惨叫。

莲玄拔脚要跑,临跑之前对夜明说道:“你快走吧!这里有我!” 然后他转身就朝着那惨叫发出的方向跑去了。

夜明在后方匆匆喊出了自己的地址,他听在耳中,也没来得及回应。

莲玄晚到了一步。

一间小跨院的角落里,倒着一个老妈子,老妈子的死相很凄惨,脑袋和脖子只剩了一点皮连着,乍一看上去,就是一团血肉模糊的黑影,也不知道她身上是少了什么物件,或者是少了几斤肉。

齐大帅也闻讯赶来了,他这常跑战场的人,一见了此情此景,都忍不住一闭眼睛。

转身看到了人群中的莲玄,他当即叫道:“法师,你不是会捉妖吗?怎么妖怪没见你捉到半个,我家里反倒又搭上了一条人命?” 莲玄没理他,在人群中穿梭着走了一圈,末了停在了齐大帅身前,他弯腰嗅了嗅齐大帅的衣领,然后问道:“大帅最近,和谁最为接近?” 齐大帅反问道:“干吗?” 莲玄答道:“大帅身上有点妖气,但大帅肯定不是妖精,那么大概就是大帅身边有了妖精。

” 齐大帅一听这话,登时就不乐意了:“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身边的人那可都是正经人,我怎么就没瞧出他们是妖精呢?”说完这话,他扭头吩咐阮副官:“去,你看看我身边平时都有谁,都带过来,让法师瞧瞧,哪个是狐狸变的!” 阮副官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又回了来,把齐大帅身边的勤务兵、出门时使用的汽车夫、打扫房间的老妈子小丫头,以及新宠阿弯一并带到了莲玄面前。

而莲玄对着这些人只是一眼扫过,然后直奔了阿弯,口中喝道:“妖孽!还不速速露出真身?!” 阿弯抬头看着莲玄,眼珠子黑白分明,睁得大大的。

及至莲玄走到她近前了,她才如梦初醒一般,立刻向后一退,退到了齐大帅身后。

齐大帅抬手一挡:“干什么?我家阿弯胆子小,可禁不住你这么吓唬。

” 莲玄说道:“齐大帅,这个阿弯,就是妖精!” 齐大帅回头看看阿弯,再向前看看莲玄,随即却是哧哧地笑了:“什么?你说阿弯是妖精?”他连连地摇头,“别开玩笑了!世上有阿弯这样傻乎乎的妖精吗?” 他笑,旁边的阮副官等人也跟着笑,纷纷地对莲玄道:“阿弯姑娘平时大气都不出,要是妖精都是她这样的,那倒好了,我们也都不怕妖精了。

” 莲玄有些发急:“齐大帅,你既然请我来了,怎么又不信我?你若不信,就让她试试我这几张驱魔的黄符,她若是经受得住,那我自认眼拙,我马上就走!” 齐大帅正要开口,后方的阿弯忽然说了话:“我不试。

你们若认定我是妖精,我也不辩,我走就是了。

” 这话一出,齐大帅登时叹了口气,对着莲玄说道:“好了,法师,难听的话我也不多说。

照理来讲,你这么欺负我的人,我都应该把你推出去毙了。

现在你走吧,我也不追究了。

” 莲玄看着齐大帅——齐大帅是手握千军的人,眼中有凶光和杀气,一看他的眼神,莲玄就知道这人是铁了心肠,定然不会听从自己的话了。

俗话说得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姓齐的既然不肯听话,那他也就不再冒着吃枪子儿的风险饶舌了。

好容易才找到了金性坚,面还没见上呢,他可不能为了这么个糊涂大帅,坏了自己的大事。

想到这里,莲玄又暗暗的有些惭愧,觉得自己和金性坚纠缠越深,一身正气越有消散的趋势。

等帮着金性坚度过这一场雷劫了,自己定然要和他保持距离,坚决不能再和他勾搭下去了。

思及至此,莲玄转身要走,可在临走之时,他却是招招手,把齐大帅叫到了自己跟前。

把几张折好的黄符塞进齐大帅的衣兜里,他低声说道:“若是到了万一的时刻,这东西也许能救你一命。

” 说完这话,他转身便走,一路走出齐府,走过三条大街,走到了金性坚面前。

四大蛇 金性坚在一处独门独院的小宅子里,见到了金性坚。

见面之后,他吓了一跳,因为金性坚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露出来的面孔和双手,都变成了白玉的颜色——是纯粹的白玉,玉中没有隐约的血管筋脉,可见他并不是没有血色,是他的肉体在发生着变化。

缓缓地转动眼珠望向了床边的莲玄,他的瞳孔中还含着湿润的光。

将莲玄上下打量了一番,很罕见的,他竟然微微笑了一下。

“回来得好。

”他轻声说了话,“我没有力气去找你了。

” 莲玄将两只大巴掌伸了伸,迟疑着不敢触碰他:“我……你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金性坚答道:“我没事。

” 莲玄回头去问身后的夜明:“他是没事吗?” 夜明一撇嘴:“你自己看。

” 当着金性坚的面,莲玄顾不得许多,直接答道:“我看他……有点不好。

” 夜明把撇着的嘴收回原位,叹了一口气,又垂了头盯着地面说道:“是这样的。

我们……到了这个时候,都是这样的。

” “那怎么办?” “怎么办?只能是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到时候再听天由命。

只是他和我还不一样,他瞧着是个囫囵的人,其实他是不完整的。

” 说到这里,她把这里头的前因后果向莲玄讲了一遍,莲玄一边听,一边抬手反复摩挲头上的短发,等到夜明把话说完了,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那还是得继续找啊!找到一枚是一枚。

” 说完这话,他又转向了金性坚道:“你放心,我们帮你帮到底。

除非眼看着你被天雷劈成灰了,否则我们哪个都不会抛了你不管!” 夜明听了他这一番表白,感觉很不顺耳,简直类似于诅咒,可又知道他是一片赤心,不便挑理,只得偷偷翻了个白眼。

而莲玄说完了话,转过身又问夜明:“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看我能干点什么?” 夜明答道:“乱找一气是行不通的,所以接下来我们就是吃饭睡觉,无事可办。

” 莲玄盯着夜明,盯了片刻,忽然问道:“你是真心想救他的吧?” “你瞧出我是虚情假意来了?” “不是不是,我是想说,像你这样有情有义还有几分人样的妖精,很是少见。

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吃饭睡觉,这可是有点……” 他沉吟着没有说完,而夜明也不恼,反而是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他的好朋友,心里为他着急,可这不是着急的事情,急也没有用。

我现在要去睡了,你自便吧!” 说完这话,她转身走了。

莲玄目送她出了门,然后附身凑到金性坚耳边低语:“她这些天对你还好吗?” 金性坚微微地“嗯”了一声。

“那还算她有点良心。

” 金性坚转动眼珠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是微微一笑。

他向来不是什么满面春风好脾气的人,今天对着莲玄连着微笑了两次,莲玄心里便有些发慌,怕他是大限将至,连性情都改变了。

无可奈何地混过了这一天,到了夜间,莲玄在隔壁屋子里也躺下了。

抱着一床棉被,他睁着眼睛辗转反侧,同时又被这宅子里的妖气熏得难受——夜明是只妖精,金性坚——虽然他自己不大承认,但是目前看来,也是妖精一流。

这二位的真身,一位是宝珠,一位是神石,照理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气味,比那狐狸刺猬之流芬芳了一万倍,但妖精终究是妖精,莲玄这祖祖辈辈以降妖为事业的专业人士,一抽鼻子就能嗅到妖气。

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他把鼻子往棉被里蹭了蹭,决定不睡硬睡。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他刚把鼻尖埋进了棉被,这时便僵硬了身体不肯动。

房门虽是开了,但是并未见到有人进来,只在下方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莲玄平稳地一呼一吸,同时气沉丹田,把力量运到了四肢百骸。

忽然间,那不请自来的东西自下向上,蹿向了他! 莲玄将棉被向前一扔,随即顺势一滚,滚下了床。

扎着马步站稳当了,他看清了那不速之客的真面目——这客人无手无脚,双目猩红放光,竟是一条奇长无比的大蟒蛇! 蟒蛇“咝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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