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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死了我阿耶阿娘!” 游飞吼出这句话,像被抽干了力气一眼趴下了身子,只眼睛还狠命盯着严观,直到眼泪滚下来,才埋头遮挡。
明宝清起先曾说‘徒留老翁稚子度日,这等惨事’但实际上并没有想到真的会是这样,而严观,竟是没有反驳。
恶寒,在每个人心头蔓延。
严观瞥见明宝清别开眼,更表露出她的鄙夷和厌恶,脑后的疼痛和晕眩感叫他有些支撑不住,于是就地而坐,支起一条撑着手,抿了抿指尖上干掉的血,问:“怎么就叫你统统算到我头上?” 游飞闷声哭得正猛,听到他还要反问,一下刹住泪,眼泪全从鼻子里冒出来了。
明宝锦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游飞没接,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按着麻木的左腿站起来,对严观道:“你那些手下,有一个算一个,我都记着呢!” 明宝清想着方才里长待严观的态度,虽是毕恭毕敬,有些畏惧的,但也没有太战战兢兢。
如若是严观不分青红皂白带人直接戕害了游飞的父母,此处的百姓见了他,怎么也会跟见了阎王一般,四散逃避,但就方才的情形来看,似乎也没有到这种地步。
“你是办什么差事,与游家有关联?”明宝清忽问。
严观看向她的时候神色缓了几分,又望向游飞,看着他脏兮兮的衣裳,乱糟糟的发,硬声道:“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 “不新鲜?”游飞听他这样形容,又是一阵恼火。
“是啊。
”严观抻了抻颈骨,道:“只拿着万年县青槐乡来说,良田有多少在百姓手里,又有多少在勋贵们手里?变卖田亩非你阿耶所愿,但又能如何?他闹了一回被人报了官,我的手下去时他已经挨了一顿打,你阿耶同你一样是个犟种,又去了那庄子上窥听,放火烧…… “我阿耶没有放火!那是别人污栽他的,你不是破了好些案子吗?十里乡的那桩子一家被毒杀的案子你都破了,我阿耶放没放火,你看不出来?!” 游飞其实什么都知道,明宝清忽觉得他想杀严观的心,其实也只有一瞬。
严观似乎是被游飞问住了,沉默了很久,才道:“不是他放火,那他去人家庄子上做什么!?我曾去庄子上查验火情,可到处都是湿淋淋的,仆妇们在打扫整理,痕迹凌乱难辨。
但庄子之中有六七人说看到了你阿耶出现在火场里,还有一个附近的乡人,眼见他进了庄子。
那乡人不曾卖身,只是一个清白农户,事后也无大笔进项,生活照旧。
这案子物证不全,人证却实在有力,我提你阿耶回衙门问话,自问在情理之中,我没想到他会在狱中…… 不知道是因为被严观点了穴位麻了一条腿,还是回忆起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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