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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缓缓拼凑。
傀儡已碎,真龙何在? 李纲身在何处? 那操纵傀儡、祸乱宫闱、勾结金人的幕后黑手……又是谁? 垂拱殿外,汴京城南薰门方向,震天的喊杀声与欢呼声如同海啸般传来,那是浴血奋战的军民在用生命和意志扞卫着这座危城。
但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弥漫的并非胜利的喜悦,而是更深的、如同冰河般刺骨的寒意。
蒋兴祖拄着刀,缓缓站起身。
刀尖上,还残留着劈碎那诡异黄珠时沾染的、如同腐朽骨粉般的淡黄色碎屑。
他脸上的那道刀疤在跳动的火光下狰狞扭动,目光扫过地上那堆冒着青烟的傀儡残骸,又缓缓移向被士兵死死按在地上、肩胛碎裂的黑衣刺客。
那刺客怨毒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空荡荡的御座方向,仿佛那里还有什么未竟的执念。
“李纲……”蒋兴祖咀嚼着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滔天巨浪。
李纲,那个被贬出京时,眼神依旧如同孤狼般倔强不屈的兵部侍郎。
他竟在所有人都被蒙蔽之时,洞悉了这深宫中的滔天阴谋?甚至送出了这封逆转乾坤的密信?他如今人在何方?是生是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宗泽拄着蟠龙铁杖,胸膛微微起伏。
老将军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殿内狼藉。
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那被蒋兴祖撕扯下来、丢弃在一旁的苍白人皮面具上。
那面具空洞的眼窝,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声地嘲笑着这满殿的朱紫公卿。
“李伯纪(李纲字)……”宗泽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如同磐石,“好一个李伯纪!身在江湖之远,心系魏阙之危!此等忠贞,此等智略,当为我辈楷模!”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扫向殿内那些惊魂未定、面如土色的文臣武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威严: “诸公!伪帝已碎!妖氛暂清!然真龙天子下落不明!金虏大军仍在城外虎视眈眈!幕后黑手尚未伏诛!此刻,绝非喘息之时!” 他的铁杖重重一顿,发出沉闷的巨响,压下了殿内细微的骚动: “蒋指挥使!” “末将在!”蒋兴祖霍然转身,抱拳应声,眼中战意未消。
“即刻点兵!肃清宫禁!凡昨夜至今,有可疑行迹者,尤其是福宁殿、玄武门当值内侍、禁卫,全部拿下!严加审讯!务必找出昨夜福宁殿变故真相!找到……找到官家下落!”提到“官家”二字,宗泽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和急切。
“同时,紧闭所有宫门!没有本官与蒋指挥使联署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出宫门一步!违者——以谋逆论处!立斩不赦!” “末将领命!”蒋兴祖没有任何迟疑。
他深知此刻宫城之内,危机四伏,必须快刀斩乱麻!他猛地一挥手,殿内残余的神卫营士兵立刻如同出闸猛虎,一部分人迅速扑向殿外,控制各处通道;另一部分人则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些早已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内侍和刚才还在犹豫的禁卫,粗暴地将其拖拽捆绑起来。
一时间,哭喊求饶声再起。
宗泽的目光随即转向被按在地上的黑衣刺客。
那刺客肩胛碎裂,剧痛之下脸色惨白如纸,但那双怨毒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前方,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此人,”宗泽铁杖指向刺客,“乃操控傀儡之爪牙!背后必有主使!蒋指挥使,将其押入神卫营秘牢!撬开他的嘴!本官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亵渎神器、祸乱朝纲的妖物!又是谁!与城外金虏内外勾结!谋我大宋江山!” “遵命!”蒋兴祖眼中寒光一闪。
他亲自上前,一把揪住刺客的头发,将其如同死狗般提了起来。
那刺客怨毒的目光与蒋兴祖冰冷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仿佛有火星迸溅。
蒋兴祖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放心,到了神卫营大牢,你会知道什么叫‘知无不言’!” 刺客身体剧烈一颤,眼中终于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随即又被更深的怨毒和绝望淹没。
宗泽安排完这些,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
他看向殿外,南薰门方向的喊杀声似乎减弱了一些,但另一种更加沉重、如同大地脉动般的鼓点声,隐隐传来,那是金军主力在重新集结,酝酿着更疯狂的进攻! “来人!”宗泽沉声喝道。
“老将军!”一名蒋兴祖留下的神卫营队正立刻上前。
“持本官令牌!”宗泽从怀中取出一枚黝黑沉沉的玄铁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令”字,“即刻出宫!不,想办法绕道!避开金军主力,务必找到城外的种师道老帅!告知他宫中伪帝已除,然天子下落不明!请他务必顶住金虏反扑!汴京城防,万不可有失!告诉他——”宗泽的声音带着一种金石般的决绝,“宗泽在此!汴京在!大宋——在!” “得令!”队正双手接过令牌,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眼中也燃起火焰,转身飞奔而出。
殿内,暂时恢复了某种秩序,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和血腥,却丝毫未减。
宗泽环视四周,目光落在那些依旧瘫软在地、如同惊弓之鸟的文武百官身上,眉头紧锁。
这些平日里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衮衮诸公,此刻竟无一人能站出来稳定局面! 就在这时,一个颤抖的、带着巨大恐惧和一丝求生欲的声音,从文官班列的角落响起: “宗……宗老将军……蒋……蒋指挥使……下官……下官昨夜……昨夜曾无意中……瞥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五品绿袍、面白无须、看起来胆小如鼠的礼部给事中,正抖抖索索地举起手,脸色惨白如纸,眼神躲闪,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哦?”蒋兴祖猛地转头,鹰隼般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人,“你看见什么?说!” 那给事中被蒋兴祖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差点瘫倒,结结巴巴道:“下……下官昨夜……奉……奉命送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书去……去枢密院后档房……路过……路过玄武门西侧……那……那条废弃的夹道时……天……天色已晚……下官……下官似乎……似乎看到……” 他咽了口唾沫,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后面的话:“看……看到一辆……盖着厚厚毡布的……骡车……从……从玄武门旁的小角门……悄……悄无声息地……驶了出去……赶车的人……穿着……穿着内侍省的服色……但……但动作很急……而且……而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眼中充满了恐惧:“而且……那毡布下面……好像……好像露出来一角……明……明黄色的……布料!像……像是……龙袍?!” 轰——! 明黄色!龙袍?! 这两个词,如同两道惊雷,再次劈在殿内所有人的心头! 昨夜玄武门!骡车!死亡气息!还有这……明黄色的龙袍?! 难道……难道那辆骡车上…… 蒋兴祖和宗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两人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深沉的、不祥的预感! “那条夹道通向何处?!”蒋兴祖一步跨到那给事中面前,声音如同寒冰。
“通……通向城西……金……金水河……还……还有……乱……乱葬岗……”给事中说完,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昏死过去。
金水河!乱葬岗! 这两个地名,如同冰锥,狠狠刺入蒋兴祖的心脏!一股难以遏制的、混杂着愤怒、悲痛和滔天杀意的寒意,瞬间席卷了他全身!他猛地攥紧了拳头,骨节发出爆响! “蒋兴祖!”宗泽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决断,“你亲自带人!立刻!马上!沿着玄武门西夹道!给本官追!活要见人!死……也要把官家……给本官找回来——!!!” “末将——遵命!!!”蒋兴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他猛地转身,如同一阵狂风,带着几名最精锐的神卫营亲兵,撞开殿门,冲入了殿外呼啸的寒风和隐约的厮杀声中!目标——玄武门!金水河!乱葬岗!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
只剩下那堆冰冷的傀儡残骸,散发着幽幽的青烟,以及宗泽沉重如山的呼吸声。
老将军拄着铁杖,缓缓走到御阶之前,俯身,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拾起一块最大的、沾染着灰尘的蟠龙玉圭碎片。
那莹白的碎玉,在他布满老茧的手心,冰凉刺骨。
他抬起头,望向殿外铅灰色的、压抑的天空,望向那传来沉重鼓点声的南薰门方向。
那里,种师道正率领着疲惫的西军,面对着金军更加疯狂的反扑。
而城西,蒋兴祖正奔赴一个可能更加绝望的深渊。
“李纲……伯纪兄……你在哪里?”宗泽的声音低不可闻,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和期待。
就在这时,垂拱殿巨大的殿门阴影处,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
那人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低级文吏青袍,脸上沾着烟灰,身形瘦削,但背脊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刀,正静静地注视着殿内的一切,注视着拾起碎玉的宗泽。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宗泽手中那块碎裂的玉圭上,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是一种洞察一切、却依旧深沉如海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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