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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 听到这话,江郁的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之前的所有疑惑不解似乎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原因。
“你否认也没用,”余绵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我说不是就不是!” 南馥眼神倏地一冷,她一把甩开余绵的手,语气晦暗:“别他妈自作多情行不行?” 余绵被她的力道带得往后趔趄两步。
南馥指尖微动,似乎下意识要去拉她,却又硬生生克制了回去。
江郁将她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余绵站稳之后,还要上前来,江郁横在了两人中间:“够了吧你?” 余绵眨了眨眼睛,没懂他什么意思。
见南馥别过头没有阻止,江郁这才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你和她什么关系,但她现在明显不想理你,你行行好别烦她了?” 余绵脸上血色褪尽。
她张了张嘴,可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江郁视线往教学楼前面瞥过,发现之前小餐厅见过的那姑娘正和老师一起往这边走来。
他收回目光,看着余绵道:“一会儿有人问起,就说你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这样了,他们要找人的话,你一口咬定不知道。
” “那南馥呢?”余绵嗓音急切,似乎也怕给南馥惹上麻烦。
“我会带她从后面走,你别说漏嘴了就行。
”江郁说着,拉过南馥就往反方向跑。
余绵怔怔看着两人的身影,在老师过来前,抹了把眼泪。
- 南馥和江郁一路往宿舍的方向走,两人相对无言。
有几名路过的女生,在见到他们肩并肩的一瞬间夸张地捂嘴惊叹:“我天啊,江大佬和转学生好配啊!” “就是他们怎么脸色看着不太好啊,是不是吵架了?” “不知道呜呜呜呜我要拍一下转学生的正面照,这颜值简直戳中了我每个点!光看着就要怀孕了!” 这话落下时,江郁脚步微顿。
随后回头冷冷睇了举手机拍照的女生一眼。
那女生被看得一脸讪讪,下意识就抿紧嘴唇,收了手机。
南馥没注意到这些,临近宿舍门口,她侧眸看着江郁:“刚才多谢你帮忙解围。
” 江郁点点头,算是接受她的道谢:“那个男的是你父亲?” 南馥含糊地“嗯”了一声。
江郁皱着眉:“刚才闹出的动静不小,需不需要我帮……” “不用,”南馥有点烦躁地打断他,“以他的个性,绝不可能承认被我揍了一顿,再说初三的老师都明白,这是家事,不会想在这个节骨眼惹麻烦的。
” 她将“家事”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
江郁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忽然意味不明道:“你对那个小姑娘还挺上心的,她是叫余绵?” 提及余绵,南馥是一点回答的心思都没了,语气压着点不耐:“你烦不烦,别问了行吗?我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 她不知道江郁听到了多少,可这些不光彩的事,每每想起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凌迟。
“好,”没想到江郁这回真的听了她的话,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再也不会问了。
” 不是那种示好的语气。
而是说不会问就真的不会再问,充满漠然语气。
南馥抿着唇,本该如释重负,可望着江郁率先打开宿舍门的背影,她又觉得,心里堵着的石头并没有真正落下。
南馥点起一根烟,望着楼下那辆低奢的黑色轿车慢慢驶出校园。
只觉得这间空荡荡的宿舍,突然蕴满了寂寥。
江郁坐在车上,身后Alpha的宿舍楼渐行渐远。
手机震动两下,江郁掏出来看了眼,是他之前托人打探来的简一言的消息。
【乌山路金岭会所,这是那位简先生曾工作的地方】 江郁盯着金岭会所几个字,不由看入了神。
这地方他知道,是榕城出了名的娱乐场所,普通人只知表象,却不知这里面其实充斥着数不清的血腥暴力,是很多人的噩梦,也是很多人的天堂。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今天是准备去这里的。
可在见到南馥和她父亲,以及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时,他什么好奇的心思都没有了。
南馥对那个叫余绵的小姑娘分明是关心的,即使她嘴上再不承认,但他能感觉出来,她对余绵的态度和对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剔骨为牢,将自己封闭得堪称滴水不漏,说话模棱两可,真真假假,某些时候甚至让人恨得牙痒痒,未尝不是因为心口埋不了的痛苦太过血淋淋。
江郁从未如此清楚地认识到,他费尽心思探知的似乎不是南馥的秘密,而是她的过去。
想到这儿,江郁蜷起食指,抵住额头,低垂的眼底一片赤红,里头压抑的情绪无声涌动,噬人而绮丽。
片刻后,他点开和那个人的聊天界面,将那条消息删除了。
- 周日晚上,南馥难得去学校上了晚自习。
她进教室的时候,江郁已经来了,班里仍是一片鸡飞狗跳的抄作业大战。
沈嘉还没来,周漾正准备借别人的作业抄,余光瞥见南馥慢悠悠地坐下,慢悠悠地打开书包,一点儿也不急的模样。
周漾不由疑惑道:“南总,你今天不赶作业吗?” 南馥听着他的话,视线却落在一旁低头做课外练习册的江郁身上:“不就是物理数学各两张卷子,英语报纸三张,外加语文周记一篇,化学实验题五道吗,我都做了。
” 江郁笔尖一顿,却没有抬起头来。
周漾闻言,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南总,你从良了?” 南馥嗯了声,目光在江郁岿然不动的侧脸上停留片刻,特意咬字清晰地说:“经过我同桌深刻的思想教育,我决定迷途知返。
” 这话是对江郁说的。
她花了两天时间,将上述作业认真做完了,本以为他会开心一点。
然而江郁听到这话,忽然冷嗤:“不想问我借作业抄直说,这么刻意,累不累啊?” 南馥:“……” 周漾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下乐了:“郁哥郁哥,她不愿意抄我愿意!作业借我抄抄呗,孩子不想被泰罗罚站了!” 南馥以为凭着江郁超乎常人的领地意识来说,他应该会拒绝。
事实证明她再次想错了。
片刻后,江郁从桌肚里拿出几门科目的作业,还朝周漾抬了抬下巴示意。
“谢谢郁哥!” 周漾喜笑颜开地接过作业,转回头开始奋笔疾书。
南馥深吸口气,稍稍用力地磨了下后槽牙。
心里莫名觉得有点不爽,这点儿不爽还很没道理。
因为是她先对江郁甩脸的。
在明知道江郁对她有多好奇,明知道站在朋友的立场,他都属于正常询问的情况下,还是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他的探究。
那么多温和的处理方式,她却选择了最生硬的一种。
也是当时南正诚让她有点失了理智。
她没想到南正诚为了让简一言看得起他,居然剑走偏锋去问余晚要钱,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来学校骚扰余绵。
不过这样也好。
越疯狂越显得他在乎。
越在乎,等到他终有一日失去时,才会意识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而这件事唯一带来的影响,就是把江郁这个小朋友惹生气了。
周末微信不回,来学校了也不想搭理她。
那张充满少年气的脸上,就差没明晃晃写上“老、子、很、气”四个大字了。
南馥暗暗叹口气,有点茫然,还有点无奈。
七中老师的阅卷速度很快,上晚自习之前,罗泰就让各科课代表分发了考试的卷子,同时将期中考的班级排名贴在了教室后黑板的通知栏上。
一溜的学生围了过去。
有两个围不进去的就站在最后一排一边趁着空隙瞥一眼,一边闲聊。
“大佬不愧是大佬,生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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