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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过肩摔砸在地上就再没力气爬起来,呼哧呼哧喘着气,稻草长发一绺一绺地贴在汗湿的面上,掩盖了眼里的迷茫。
“很奇怪不是吗?夫妻,母子,兄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是跟条狗子,待久了都能产生感情,怎么能……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连家人都会背叛你,那朋友呢?周哥,哪天你会不会背后捅我一刀?” 周岐没说话,伸手拉了他一把,两人并肩坐着。
周岐伸直双腿,信手丢着石子,小石子撞得茅厕门前装水的铁桶砰砰作响。
良久,热汗转冷,呼吸也逐渐趋于稳定。
就在姜聿以为周岐不会对他的疑惑作出任何有建设性的答复时,大佬清咳一声:“放心,不会,一般我不背后捅人。
” 姜聿眼里涌现感动。
周岐:“我基本都正面制裁。
” 姜聿收回错付的感动,干巴巴地笑:“也是,算起来我们认识也没多久,翻起脸来估计也没啥心理负担。
” “这跟认识多久没多大关系。
你太高估人了,在忠诚度方面,人确实不如狗啊。
狗一辈子不会背叛你,但人会,任何人都会。
亲生父母可能会为了钱把女儿送进风月场,同床共枕半辈子的丈夫可能早就在外面包养了小三小四小五,亲兄弟可能为了争夺遗产斗得头破血流……”周岐看了眼快把头埋进裤裆的姜聿,眯起细长的眸子,“可以这么说,这世上,只有共同的利益,没有永远的一家人。
” 姜聿知道周岐说得对,很对,但…… “但没有人想活成孤家寡人,那样就太惨了。
”周岐话锋一转,抻抻嘴角仰头吐出一口浊气,“所以我们即使深知真相,还是倾尽毕生所能寻找同路人,还是兜着一颗半信半疑的心小心试探,万一呢?对,就是这两个字,万一,在好奇心与可及性面前,人就会暴露出赌徒属性,万一真有生随死殉矢志不渝呢?万一这份幸运就被我碰上了呢?再不济,哪怕只是暂时的陪伴,总也好过什么都没有吧?” 姜聿不受控制地点头。
“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也没兴趣探究,我说这些话也只是因为我想说。
”周岐双手撑地,望着天,“很早之前有人这么跟我说,通往生命尽头的列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站停车,这趟列车里,有人从头陪你坐到尾,有人刚坐一站就火急火燎地下车,有人好容易捱到中途却还是被窗外的景色所蛊惑。
来来去去很正常,陪伴与背叛总交错行进。
不必为分道扬镳而伤心,要为曾经的志同道合而满足,然后,该放过放过,该杀便杀。
” “不要因为害怕背叛与恶果,就不去结交伙伴与战友。
” 姜聿听得入了迷,怔怔的,恍若被邪教洗脑的小肥羊。
等他回过神来,周岐已经起身,双手插兜溜达走了。
还怪潇洒的。
姜聿想。
周岐装完人生导师,感觉自己浑身散发出圣者的金光,一路横着走回大通铺。
刚到门口,对面屋里传出一声能刺穿人耳膜的尖叫,一位衣不蔽体的婢女面无人色地跑出来:“死人了死人了,大少爷死了!” 原本寂寂无声的几间大通铺瞬间倾巢出动,十来号人跟擎等着这一秒似的,听见动静,立马拔腿就往对门狂奔,一个个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
“死了死了?终于死了?” “龟孙子总算遭报应了!” “渣男死得好……” “哎,前面那人,别到处乱摸,姜聿小侦探不是说了吗?要保护第一现场!” “妈呀,死得这么惨!躲开躲开我要吐了,呕……” 周岐:“……” 不得不说,过了新手村淘汰赛,剩下的确实都不太像正常人…… 这会儿是下午四五点的光景,徐迟斜披着件不知从哪儿倒腾来的旧大褂,睡眼惺忪,晃晃悠悠地缀在队伍末尾,脚下不快,但也不慢,刚好能跟上的程度。
周岐从后面拍了他肩膀一下,他懒得给个反应。
周岐便又几个箭步蹿到前面,倒退着冲他夸张招手,跟条上蹿下跳非要引起主人注意的大狗似的。
徐迟不得不撩起眼帘瞅他一眼。
大狗于是满足了,一甩头往屋子里撒野狂奔。
徐迟无声挑眉。
此人的某些行为实在是令人费解。
室内浮动着暖香与酒气,绯色纱帐垂落,隐约可见朱逍赤着上身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有胆子大的上前拉开纱帐,挂起,推了一把朱逍,没反应,于是将人翻过来。
“嚯!” 床前围着的人集体发出一声惊呼,齐齐后退。
只见朱逍的死状十分恐怖,面孔青紫,七窍流血,身体已经凉透了,血却还在汹涌外流。
掀开盖住下半身的丝被,底裤也被血浸透了,竟是身上所有孔洞都在淌血! “我们喝了点酒,他喝醉了,一觉醒来就……就……”原先奔出去的婢女又返回来,扯扯衣衫哭得梨花带雨,摇着头极力与自己撇清,“人不是我杀的啊,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大少爷他……” 大家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婢女长得与那苏氏竟有几分相似。
没人关心朱逍还在披麻戴孝就乱搞白日宣淫,当务之急是,赶快搞清楚到底是谁杀了他? “这血都黑了,一看就是中毒!” 稍有些常识的人立马转身去检查桌上残留的酒菜。
徐迟之前一直被人群隔离在外围,这会儿终于得以上前。
他的目光从死者头脸逐渐下移,划过泛青的胸腹,最终落在掩在被子里的那条左腿,于是弯腰俯身……却有人先他一步掀开被角。
那条腿已经发黑肿胀,溃烂流脓,飘出阵阵恶臭。
“这有两个小伤口。
”周岐不知从哪找来一把鸡毛掸子,嫌弃地捅了捅小腿肚靠脚踝的地方,“看形状,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 “嗯。
”徐迟又盯着朱逍的脸端详了一会儿,沉声道,“我以前见过人被山蝰咬了之后的样子。
这种蛇的毒液可以溶解血管壁,使中毒者的眼睛、耳朵和身体其他孔洞出血不止,一两个小时内就会死亡。
” “像这样?”周岐指着朱逍。
徐迟点头:“像这样。
” 周岐听了,立马跳上床,把床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个蛇影子也没见着。
“看来小家伙咬完人就跑了。
如果真是蛇,那就难办了。
”周岐翻找角落,床底衣柜花盆,连夜壶里也不放过,“这蛇是主动找来的,还是被什么人放进来的,直接决定了咱们能不能活过今晚。
” 凶手如果用毒蛇杀人,现场很干净,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次是真正的一头雾水。
所幸朱家几乎死绝,只剩闵氏母女两口人,众人开始盲猜,风声基本一边倒,都把宝押在有过前科的闵氏身上。
这也是头一回,人们开始注意到朱文芸这个小丫头,并且无一例外地发现,这孩子身上有种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与冷静。
很难想象,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先是目睹过苏蓉分尸惨死,现在又亲眼看见父亲恐怖的死状,却依然冷着一张脸,连个惊慌的表情都欠奉。
倒是闵氏,反应颇大,先是哭嚎一阵,后又放声大笑,似悲似喜,疯疯癫癫,早已没了之前端庄贤淑的闺秀模样。
“娘,仇已报,现在你可满意了?”朱文芸居高临下,觑着情绪失控匍匐在地的闵氏,“朱家的女人临了都没有好果子吃,当初你何苦非要嫁进来?甚至不惜……” 闵氏怀里犹抱着那双小朝靴,喃喃哼唱:“妾年方二八,嫁入朱家,如今算来,已十又四年矣……” “罢了。
”朱文芸蹲下,将人扶起,“以后别再让我送饭了,你的阿誉死了,早死了。
” “夫君,我生过儿子的对不对?我儿呢?”闵氏却紧紧攥着她的手,神志尽失,痴态中显出几分阴鸷颜色,“是了,是苏蓉那个贱人把我们的儿子推下了池塘,我待她如亲姊妹,她却如此心狠手辣。
你呢,你也向来不喜我的两个孩子,既然如此,你便去阴曹地府,与她好生做一对鬼夫妻吧!” 众人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所谓因爱生恨,莫过于此。
“还找什么证据?肯定是她干的!” “上次朱遥死,你也这么说!” “这次不一样!除了她还能有谁?” “难说——” “总不可能是那十三岁的女娃娃吧?” “姜聿小侦探呢?咱问问他……” 姜聿已经脚底抹油,跟在周岐徐迟屁股后头溜之大吉。
、 开玩笑,姜聿抹一把脑门上的热汗,他就是个传声筒,有谁把传声筒当主cpu使的么? 周岐徐迟在朱逍的卧房内什么也没搜到,紧接着就去了朱文芸的房间。
朱文芸这会儿在灵堂上跪着,房间空着,也没上锁,他俩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
姜聿在后头犹豫了好久,心说魔方里是法外之地,一切都是为了活命,车轱辘话连说三五轮才硬着头皮私闯小姐闺房,顺手还给两位大佬掩上门。
“你们俩,找什么呢?”姜聿压着嗓子拿气音儿说话。
徐迟周岐分头行动,翻箱倒箧不亦乐乎。
没人睬他。
姜聿背靠门站了一会儿,确认了自己的空气地位,于是自暴自弃地坐下来,随手在桌上拿了只茶杯想给自己倒杯水。
这一倒,屁都没倒出来。
茶壶里没水,姜聿又提起脚边的水挑子,掂了掂,里面装了大概小半壶液体。
他这会儿渴得很,也没多想,倒了满满一杯,仰脖喝了个精光。
等咂咂嘴,才发觉味儿不对,哇地一声跳起来,掐着脖子使劲儿往外啐口水。
“那傻子在干什么?”周岐捧着花瓶回头。
徐迟扔了手里的刺绣绷子,走过来,执起在桌上打着旋儿的茶杯,问:“你喝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姜聿挖嗓子眼儿挖得泪水盈盈,脸都激红了,“味道好怪,像药酒,我怕有毒!” 徐迟于是把杯子凑至鼻子下闻了闻,若有所思:“这个味道……” “是朱文芸身上的那股怪味儿。
”周岐劈手抢过杯子,又从水挑子里倒出一杯,不怕死地抿了一口,眼睛登时一亮,“我知道这是什么了!是雄黄酒!” 得知这东西有名有姓也没毒,姜聿立刻不挖嗓子了,轻咳一声掩饰他方才的惊慌,悻悻道:“我说味儿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奇怪,朱文芸搞这么多雄黄酒放房间里干什么?离端午节还早着呢……” “她放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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