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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被那人狠狠羞辱,还被打了一巴掌,晚上就偷偷摸摸跑去他家偷了最肥的老母鸡,钻到没人的偏僻地试图做烤鸡,没想到会碰上比他更鬼鬼祟祟的人 他们把人扔在了地上,在那里讨论是把人埋在地里,还是直接扔外面乱葬岗 才五岁的福哥没见过这般世面,藏在缝隙里看着凶手的背影,再听着那边奄奄一息的哭声,犹犹豫豫,还是偷偷把人给抱走了 这一抱就是四年 福哥想到那时候的惊险,咽了咽口水:“宁宁那时候小小的,脸红红的,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抱着她藏到了偏僻的破庙里,里面也不知道是谁供奉了东西,就这么晕晕乎乎躺了几天。
现在想着,那年都城疫病,宁宁那时候应是染了天花” 宋锦挑起眉毛,不得不感叹:“你们命可真大” 这可是天花啊,命不是一般的硬,不愧是流浪都能攒下钱的崽 福哥挠头:“那时候也没想这么多,我从小就被扔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反正活着也就那样,死了也就死了” 宋锦撑着下巴,凤眸静静地看着他:“现在呢?” 福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宁宁,阿路,老三他们都还小,我是大哥,我怎么也得好好活着,以后给他们筹办聘礼嫁妆” 宋锦揉了他的脑袋,夸赞:“有志气,你肯定能行的” 他小小年纪就有勇有谋,又有责任心能吃苦,会借力,也有真心,现在有住的地方,能继续学手艺,几个人齐心协力,过几年定然能拥有自己的房子 福哥深吸气,重重点头:“我会好好努力,带着阿路老三他们过上好日子,就是宁宁,我当时听了一嘴,她是被偷偷扔的,她娘亲不知道,我,我,还是想给她打听一下” 宁宁生得好,又聪明,跟着他们吃这些苦,实在可怜 如果可以的话,福哥还是想她能回家,能读书识字,穿金戴银 宋锦若有所思,又问:“她那时候的衣服首饰这些还在吗?” “都在,我藏得好好的,就是”福哥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了,挠头,“这么多年了,有些破了,但是这个我放得好好的” 说着,他手伸进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 一条非常普通的红绳 红绳有些年头了,颜色褪了大半,呈暗淡的粉色,线条破损,还有些毛喇,虽然上面的花纹还很清晰,但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宋锦随便出个门,在外面小摊子上随随便便都能看到几百条,一点儿也不稀奇 她把红绳拿了个过来仔细打量,试图找到点不一样的细节,她瞅,再瞅,突然问:“只 有这个?上面有没有什么金银之类的” “就只有这个”福哥摇了摇头,又期待地看向宋锦:“郡主觉得,能不能找?” 宋锦捏捏红绳,反问:“你知道都城有多少人吗?” 福哥迟疑:“百万有余” 宋锦白眼:“这不就得了,那么多人谁能知道啊,我过两日去铺子,你把她以前的衣服给我,我找人问问,你别报太大希望。
就算是找到了,人回去也不一定是好事,富贵人家的日子,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便是按照他说的,宁宁是被背着扔出来的,亲娘不知道她的事。
但是四年过去了,人也指不定有了新的孩子,她一直在外流浪,说出去不好听,人也不一定愿意认。
退一万步,便是宁宁亲娘愿意,在家里也不一定说得上话 这过日子,并不是吃好穿好就是好的 福哥苦笑:“我知道,但是万一呢?她一个小姑娘,有爹娘在着,怎么也比跟着我吃苦好” 宋锦呵呵:“那可说不好,富贵人家心最黑了,到时候为了利益,等她大点了把她送给五六十的老头当小妾” 福哥:“……郡主你别吓我” 宋锦耸肩:“实话实说,我以前在县里可见了不少” 福哥抿了抿嘴,神色一点点低落了下去,不过很快又抬起脑袋,看着宋锦张扬的眉眼,小心翼翼道:“有,有郡主在,定然不会的” 宋锦嘿一下,伸手敲敲他的脑袋:“你小子挺会算啊” 他还真会借力,这才让她帮忙找人,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借她的势了 福哥破罐子破摔:“谁让郡主你这么好的” 好家伙 宋锦眉眼飞扬起来,抬起手,食指和拇指合起,在他脑门上重重一弹,眉飞色舞:“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本郡主就不和你计较了。
行了,我后面找人问问,你去跟他们玩吧,在不过去,他们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福哥深深松了口气,看向那边看似堆着雪人,但是眼睛一直往这边瞅的三人,露出一抹笑:“多谢郡主” …… 几个人还要干活,中午饭点的时候就走了,非常尽职尽责 他们这一走,宋锦也没事干了,给黄黄喂了吃的,就捏着怀里的红绳往小院里走 夏日时候,牛铁兰最喜欢坐在树下吹着凉风,现在冬日里,她大部分时间就在屋子里面,左右燃着火炉,衣服穿得厚厚的,看书学画刺绣…… 日子那叫一个充实 牛铁兰坐在火炉边上,手上捏着毛笔,在那里写写画画,她的字迹娟秀,看上去还是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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