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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幽暗。
书房像置身海面之下,空间里漂浮着深浅不一的呼吸,在这样的沉与静里,感官被成倍地放大。
宽大的座椅包裹着两个人,黑色将她的身体衬得更暖,周别鹤带着纤细的玉指,轻按她锁骨上的竹叶盘扣。
往上一寸是雪白柔嫩的脖颈,往下一寸是饱满的起伏。
“是特意穿给我看的吗?” 周别鹤炙热的唇贴在她耳边问。
叶青澜身体泛起轻微的颗粒感,像被电流滑过一般,脊椎都是麻的。
她扭头看了一眼电脑上进行中的会议:“你要不要先开完会?” “不用。
”周别鹤的吻落在她细嫩的耳垂、肩颈,“懒得听他们聒噪。
” 叶青澜一向以为他对公事都是负责而从容的,原来也有偶尔懒散的时候。
她攥住男人遒劲的手腕,回吻,心里的渴已经压抑不住,只想和他身体贴着,亲密一点,再亲密一点。
蓬松的头发完全垂在肩头,拢着叶青澜粉白的脸颊,只是亲了一会儿,她额头上就冒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周别鹤吻着她暖香的脸,长指从旗袍开叉探入,触手的肌肤软得不可思议,仿佛轻轻一捏就要溢出水来。
他喟叹一声,抵着叶青澜的唇:“澜澜……” 衣服越发紧绷,叶青澜呼吸不畅,双手攀上男人的肩:“我胖了吗?” 周别鹤气息沉沉,咬开最顶端的盘扣,唇覆上去:“哪里,这里吗?” 衣襟散开,风光倾泻,像突破了伊甸园的最后一道篱笆。
周别鹤托着后背把人抱起来,穿过安静的长廊回到卧室,将叶青澜放到柔软的床上,他倾身开了一道壁灯。
澄黄光芒,包裹她玲珑漂亮的身体。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很烫,吻了吻她指尖:“如果不舒服,要告诉我。
” 叶青澜喉咙发紧地嗯了一声。
她真的比平日要敏感许多,周别鹤俯身扣住她的十指,唇瓣交缠,另一只手沿着身体曲线逐个解旗袍纽扣,指节滑过她的肌肤,又烫又软。
周别鹤没有解完,捻开两三颗,他微微撑起身来,在暗光里注视她。
叶青澜已经被吻得呼吸凌乱,喘息断断续续,耳垂灼红地迎着他的视线。
周别鹤的眸光黯淡,指腹捏着她的脸颊,含了些许笑意:“我们的宝宝,一定和你一样漂亮。
” 她指尖蜷缩,嗓音带着不自知的软:“如果是男孩子呢。
” “和你一样也好看。
” 他捧着她的脸,边吻边将旗袍的内衬推上去,竹粉色绸缎松松垮垮堆在腰间,周别鹤的指尖被浸湿,他气息幽沉,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下来。
叶青澜想把灯关上。
周别鹤扣住她的手,不让动,端过床头的一杯水喝了 一口,低身堵住她的唇渡进去,缓解她的口干舌燥。
同时慢慢地沉入,被温泉包裹。
他再克制,叶青澜还是被刺激到,失神咬了他的唇,五指紧拢。
周别鹤太阳穴微跳,拨开她汗湿的发丝,嗓音温柔而沙哑地抚慰:“不舒服吗?” 她咬唇,摇摇头,软成一滩水的身体依恋地来抱他。
床品轻微窸窣。
到最后,叶青澜整个人都舒服得有些迷蒙,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温吞,近距离望着男人英俊的面庞,他埋在她发间缓缓喘息。
简直是自我折磨。
周别鹤亲亲她湿润的眼睫:“我去洗澡。
” 他去了侧卧浴室,把主卧浴室留给她,叶青澜缓了一会儿起身,忍不住垂眼笑。
周别鹤下楼喝了瓶水,再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陷入了睡梦之中。
她洗了澡,一身清冷的香气,脸埋在枕头里,眉眼透着情竭后的疲倦。
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上是一篇推文,估计是看着看着睡了过去。
他取下她的手机,坐在床沿,不舍得关灯,借着光线轻抚她的五官。
- 翌日,叶青澜还是去了片场。
她这次提前告知了周别鹤,他派了秘书过来看着她,提醒她喝水休息吃饭,不要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
拍摄最后三天,叶青澜安然渡过。
之后,就是后期制作,没有太多需要她劳心劳力的地方。
项目收尾的同时,陵江也迎来了新年。
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周别鹤陪叶青澜去了叶秉山那儿过,元伯照旧给叶青澜烤了栗子和红薯,一家人围在一起守岁。
刚过十点,一老一少便都扛不住困意,陈素摸着女儿的脸颊,眉眼温柔,叫周别鹤带她回去睡觉。
“别鹤。
”叶凌峰叫住他,“先送青澜回去,我有事跟你谈。
” 周别鹤颔首。
他把人抱回卧室,掖好被角,关上门下楼。
叶凌峰在茶室里等他,窗户开着,山风凛冽,吹得用来煮茶的炉子火苗跳动。
“坐。
”叶凌峰给他倒茶,“澜澜睡了吗?” “睡了,”周别鹤说,“冬天,她容易犯困。
” 叶凌峰推过去茶盏,道:“你或许不知道,当年我曾答应过青澜爷爷,在她结婚后,将叶氏20%的股份转到她名下。
” 周别鹤静坐。
叶凌峰从纸袋中拿出两份文件,深深看他:“这是股份转让协议,只差青澜的签字。
至于这一份,是我让律师拟的财产独立协议。
” 他点到为止,无需说得太明白,这一份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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