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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水,搁下盏子之时,卫如琢方才回味到他的走神。
等等,他方才走什么神?竟然想到了祝吟鸾。
他在愧疚还是心虚,总之有一瞬间的迟钝,仿佛害怕祝吟鸾生气似的。
祝吟鸾怎么可能会生气?思及此,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
逆来顺受又贤良怯懦的她,一定会接受这个结果,更何况,祝沉檀还是她的长姐,若是论及先来后到,早应当进入卫家门的人本就应该是祝沉檀,祝吟鸾只是捡了一个漏。
如此想着,卫如琢心里一瞬间顺畅了,即便还是有些莫名的闷燥,这种情绪太过陌生,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朱夫人招呼着他多多吃菜,祝鸣生又给他倒了一盏酒。
“……” 卫如琢这些时日一直歇在祝家,因为有祝吟鸾做挡箭牌,外头的人只觉得他是女婿往返老丈人家,求着祝家帮忙,因此并不奇怪。
可这其中的斗争,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祝吟鸾看着眼前祝沉檀身边婆子送来的,卫如琢的衣衫鞋履…… 里面竟然还藏着长姐的帕子,衣衫之上的脂粉香气,也是归拢长姐所有。
所以,长姐这是朝她示威来了吗? “小姐,您……要不然把姑爷给叫回来吧?” 说完这句话,明芽自己也觉得不现实,毕竟祝沉檀根本没办法左右卫如琢的思绪,更何况,卫如琢去祝家是为了公事。
若是祝吟鸾真的把卫如琢给叫回来了,庞氏一定会训斥收拾她。
“或者……小姐,您也去祝家住几日吧?” 姣惠也赞同祝吟鸾的提议。
因为大人说了,姑娘是个倔强性子,有些事情,她必须看得透彻,完全失望了,才肯清醒抽身。
若是去了祝家,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光景。
姑娘越是对她的夫婿失意,大人才有机会,她蛰伏这么多年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可祝吟鸾不去,她把祝沉檀的帕子给抽出来,让小丫鬟拿了卫如琢的衣衫去浆洗,说清洗干净以后,好生熏一熏。
庞氏自然不会理会这些小事,祝沉檀却越发蹬鼻子上脸,一开始,还只是手帕簪花之类的,后面变成了首饰脂粉,这一日,竟然就变成了她的罗袜和小衣。
“小姐!”明芽说她不能再忍气吞声了,“您把这些东西送给夫人大人看看,叫她好生管教一下大小姐,怎么如此不知检.点?惦记自己的妹夫。
” 祝吟鸾看着鹅黄色的小衣,上面还刺了鸳鸯戏水,令人看了只觉得无比讥讽的样式…… “小姐,您怎么不说话?”明芽以为她气得太狠,气过头了。
“没事……”祝吟鸾缓了许久,“不必去说。
” 她的声音低迷,只是觉得,她之前察觉到的风声很有可能要来了吧? 真的会吗? 她不知道,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在风中盘踞飘荡的人。
当日夜里,轮到姣惠守夜,祝吟鸾掀开幔帐,叫她过来。
轻声吩咐她,“你这些时日清算一下我在卫家的嫁妆,折备一些现银……在外面置一处宅子吧,宅子不用太大,能住就好,重要的是离卫家远一些。
” 不管她胡思乱想的那些会不会来临,做人做事总要防患于未然,才不至于落到毫无准备,毫无退路的境地。
若是卷着她的风骤然停了,亦或者狂风骤雨加大力气不停歇,她很有可能会被甩得粉身碎骨。
姣惠虽然很意外,倒是没有过问。
祝吟鸾吩咐了什么,她点头就要去做什么。
“一切做得隐蔽些,不要让人发现了。
” “奴婢知道。
”姣惠点头。
祝吟鸾之所以交给她,除了她不会过问,也因为自己信得过她,更重要的是,姣惠走街串巷,肯定很清楚这些门路,也有人能够利用。
为了方便她周转,祝吟鸾给了她一些银钱。
幸而她这些年没什么大花销,时常节省,手上的铺子周转以后,也有了一笔不菲的私房,这些钱,卫家的人都不清楚。
自幼不受宠,她很清楚女子讨生活艰难,若是再没有银钱,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论何时,手上总要攥着一些银钱,才会有底气。
原以为她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竟还是睡了过去,或许是吩咐了姣惠去偷偷办了这件事情。
翌日,卫如琢归家了。
没有提前派人通传,而是直接回来了。
祝吟鸾老远便窥见了他眉梢的喜色,料想开罪尚书大人的棘手事情约莫多半是解决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庞氏前来迎接,卫如琢已经迫不及待告诉她,说昨日尚书大人给他下了帖子接见他。
双方给了台阶下,对方还说了很多话,总之不仅冰释前嫌了,他甚至入了尚书大人的青眼,关系更亲近了一些。
庞氏喜极而泣,一直哎声说好,又对着虚空处双手合十拜了拜,说卫家祖宗显灵,总算是平安渡过此次劫难了。
祝吟鸾在旁边也笑着说恭喜夫君。
卫如琢看着她,这些时日没回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祝吟鸾了。
她怎么还是这么清瘦,身上的病还没好? 察觉到自家儿子在看着祝沉檀,庞氏没个好脸色,“堵在这里做什么?琢哥儿好不容易回来,又解决了这件事情,你还不快些去备办热水让他沐浴净身,再叫人做好酒菜,给他去去晦气?” 按照以往,卫如琢定 然不会留下来吃。
看着他今儿也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祝吟鸾没反驳,顺着庞氏的话说去准备,令她意外的是,卫如琢留下来用膳了。
过去膳房的路上,祝吟鸾的心里总觉得有些许不安。
这件事情已经算是解决了,可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何。
总感觉还会有旁的,更大的事情发生。
祝吟鸾惴惴不安的心绪在用膳的时候得到验证。
因为用膳的期间,庞氏一直追问这件事情的细则,卫如琢看了祝吟鸾一眼,对庞氏说,“祝家出了很大力气为儿子在其中斡旋往来。
” 庞氏察觉到他投过来的目光,接了他的话,“都是因为沉檀吧?” 这句话相当于直接否了祝吟鸾的所有,即便她姓祝,也是祝大人的女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帮他做了很多事情,譬如在这些时日照顾庞氏,操持家里,可没人留神她的付出。
最主要的是祝吟鸾隐隐约约听出了言外之意,很隐蔽攥紧了银筷,没叫对面的人捕捉到她的情绪。
“嗯……” 看着祝吟鸾没什么反应,卫如琢也说不上来他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应该欣喜的,看啊,事情的发展如同他所想那般,祝吟鸾逆来顺受,默不作声。
是不是她还没有听清楚,毕竟祝吟鸾有些许愚笨,他今日回来除却传信,主要也是趁热打铁要说这件事情,她也应该清楚祝家帮了他什么,这是他该还的。
按理说该开口了,可他看着祝吟鸾瘦弱苍白的小脸,慢吞吞的用膳动作,她有在吃吗? 腮帮子在动,她碗里却没有多少菜,眼前的菜式基本没有怎么动。
她这些时日也为他担忧了吧,人又瘦了,祝吟鸾是爱他,在意他的,他能够感受到。
思及此,他又宽慰放松不少,祝吟鸾既然在意爱慕他,那就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就算不提这份爱,除此之外,她在京城有立足之地吗? 可他还是没开口。
算了,再过些时日,等祝家的人上门了,一起说就是了,这样才算郑重其事,届时她也不会拒绝。
这个念头出来,卫如琢自己都吓了一跳。
拒绝? 祝吟鸾怎么可能拒绝?他这些时日真是忙晕头了,竟然觉得祝吟鸾会不让他娶平妻?换句话说,祝吟鸾不让又能改变什么? 她会闹? 思及此,卫如琢还挺期待的,他从未见过祝吟鸾闹,之前有想过,但她没有。
这些时日庞氏叫人密切注意着祝家那边,自然听到了风声,当下也明白卫如琢要说什么。
没想到,卫如琢起来那么一个话茬头却也没有开口。
他到底要不要说?庞氏问他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卫如琢却答非所问,看着祝吟鸾,“沐春节,岳父岳母要过来家中用膳,你好生备办席面。
” “嗯。
”祝吟鸾总算说话了。
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应声,再也没有后话了。
卫如琢视线没收回来,问了一句,“你身子骨还没好吗?” 罕见的关怀,祝吟鸾还没回他,庞氏却冷哼一声,“她这身子骨多半是废了,也不知吃了多少药,废了家里多少银钱。
” 祝吟鸾哑然,她哪里就花了卫家的私房?分明都是她自己个的银钱,反而是卫家花了她的银钱。
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她不打算开口。
庞氏这会子已经不仅仅是看祝吟鸾不顺眼,而是觉得她不祥。
因为卫如琢先前都还顺利,骤然遇到这桩事情,也是走投无路了,她听从交好官眷夫人的提议,去找道士算了一下。
对方竟然说是祝吟鸾命格流转,晦气腾升,所以她身体越来越弱,还带着一道牵连了身边人。
敢情都是因为祝吟鸾啊! 也是,越想越可能,家里的宴会都是她操.办的,若不是她,也不会出这么多事情。
这件事情,庞氏想要跟卫如琢说,又怕乱了他的心思,毕竟因为得罪了礼部尚书,他已经足够焦头烂额了,若讲这些东西,她指不定还会恼羞成怒。
所以,庞氏留在今日才说。
祝吟鸾看着丫鬟婆子们收拾碗盏,没有过来。
卫如琢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皱眉,“刚成亲的时候母亲不是找人合过八字了吗?” 犹记得,那道人说祝吟鸾的命格顶好,是个极有福之人,还说什么,凤星占楼,贵不可言。
听得庞氏很高兴,即便是不满意祝吟鸾的出身,为她的福运八字也都畅顺不少。
只是庞氏还要再追着问,祝吟鸾与卫如琢是否合运衬情,那道人掐了指,却神色古怪,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任由庞氏给了多少钱都不说了。
庞氏以为他编不出来了,可没想到祝吟鸾嫁进来后,卫家倒是真的渐渐兴旺了,刚成亲的那几日,家中似乎还融洽的。
他也经常会见到祝吟鸾嬉笑,她笑起来略显腼腆,却也柔美,仿佛夜里盛开的昙花,少见的夺目,如今也不知怎么的,他恍惚记不清多久没见她笑了。
“生辰八字还能更改吗?”卫如琢皱眉喃喃。
“怎么不能?”庞氏很是相信这次找的道士,夸耀对方无比灵验。
说他算无遗漏,不少官眷贵妇都找他批过命,“高门沈家也批过。
” “还有人说……”庞氏压低声音。
“当年沈世子尚在娘胎就被定了承袭爵位,就是因为这道人算过他的命格。
” “母亲是不是记错了?”卫如琢疑问,“这句话不是上一个道士说的吗?” “这个道士说他二人曾是师兄弟,那人是从他这里听去的。
” 真真假假,谁说的才是真的?卫如琢不信道士批命,只是哂笑了笑。
“他讲那人胡说八道,指不定是收了谁的银钱,才那样说祝吟鸾命好。
” 还能是谁?庞氏怀疑是祝吟鸾自己。
“纸终究包不住火,如今才是真的拨云见日。
” “母亲跟儿子说这些,是要做什么?”庞氏给他拿了一个护身符,说是驱邪赶祟,让他随身佩戴着。
转而又问,“今儿你提起祝家,还说沐春节,怎么不跟祝吟鸾说清楚?” “现在还不到时候,儿子做事自有思量,母亲别担心了。
” 庞氏撇了撇嘴,刚要再讲几句祝吟鸾的不是,却被卫如琢随从拿进来的箱笼吸引了注意力,“这是什么?” “对了,这是沉檀给母亲送的绸缎绫罗……” 母子两人热闹说着话。
祝吟鸾这边倒是安静,她盯着膳房收拾了一会,再转去账房检查今日的采买花销,明芽凑到她的耳边,趁着没人跟她嘀咕,说庞氏离开之前瞪了她一眼,指不定会跟卫如琢说些什么,叫她跟过去看看。
祝吟鸾只是摇头,看到一处账目的数额,她皱眉,往前翻了翻,回忆今日在膳房看到的菜食,让明芽去清点一下。
明芽很担心庞氏和卫如琢那边,起初还不想动,可祝吟鸾让她去,她只得去了。
采买的数额不对,但负责膳房的蒋婆子一向耐心踏实,祝吟鸾没有声张。
她合上账目,从账房出去了。
约莫到了下午时分,卫如琢已经离家,庞氏在午憩,祝吟鸾才让人把蒋婆子给叫来。
人喊过来以后,她还没有开始问,对方已经陈情说她不该以权谋私,篡改账目拿银钱。
实在是因为迫不得已,她女儿要嫁人了,家中相公又生了病,入不敷出,为了给女儿陪衬些嫁妆,她还在外面找了一些私活,夜里去酒楼帮人打下手,可到底赚不了多少。
她还说等女儿嫁出去,就把银钱给补上。
本来不想这么做,但家里补贴给她女儿的 嫁妆箱笼不够,怕她嫁过去了,婆家的人轻视欺负她。
因此不得不剑走偏锋。
蒋婆子也没想到,这些时日祝吟鸾病着,不到查账的日子,她竟然还能够抽空去账房,甚至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做的伪账,这一日蒋婆子都很忐忑。
说完之后,她又给祝吟鸾磕了几个响头,求她若是不能留情,也让她体面地走。
不要让庞氏和卫家其她人发现,因为卫家的人传扬出去,自己臭也就臭了,一定会带累她女儿的名声,更主要的是,没办法去别家大户里做活了,断了生计,就没银钱过日子。
听罢,祝吟鸾看了她一会,蒋婆子是她嫁进卫家前一年到卫家来的。
那时候她精气神还好,如今却已经熬得有了白发,面容也憔悴,双手有了一层厚厚的剥茧,身形也有些佝偻。
想起她方才说经常扮成男人的样子去码头帮人扛货,祝吟鸾更是于心不忍,她长叹一口气,“…日后不要这么做了。
” “你亏空的账目我会帮你补上,另外我会给你女儿出一份嫁妆,不多,但应该足够补贴的,除此之外,你也好生歇歇吧,瞧你…累成什么样子了?” “不能只顾着女儿丈夫,就不管自己的死活啊。
”她本来不想说的。
蒋婆子先头还好,祝吟鸾放了她一马,还愿意帮她补贴,甚至关心她……她本来是喜极而泣,后面被祝吟鸾的那句话弄得真正鼻酸眼烫,哭了起来。
祝吟鸾起身拍了拍她的背,叫她别哭了,被人看见不成样子。
主要是担心传到庞氏耳朵里,叫人盘查。
这些时日庞氏一直叫人盯着她,祝吟鸾也害怕起争端。
“多谢少夫人,您果真是在世活菩萨,奴婢一定会记住您今日的恩情,做骡子做马报答您,日日拜佛保佑您长命百岁,举世无忧。
” 祝吟鸾笑了一下,“好。
” “……” 想来是停雨阁派过来的人还是将这件事情透了信给庞氏。
蒋婆子被人叫过去盘查。
但因为祝吟鸾做事隐蔽,庞氏也没有揪到问题。
觉得有猫腻的她,只能摆着脸训了祝吟鸾几句,没敲打出问题,便也将这件事情掀过了。
时日过得很快,卫如琢打通尚书府门路之后,又开始忙碌了,见他得了看重,身边的人又开始恭维起他,一口一个卫大人,前途无量啊。
多半是因为先前的事情,卫如琢做事情警惕了不少,面对众人的恭维,受用却也谦逊。
他忙得脚不沾地,回家的时日很少。
反而是祝沉檀时常过来卫家,不清楚家里是怎么瞒的,骆暄和她的事情倒也没闹出太大的动静,就是有人隐隐猜测,乱嚼嚼舌根。
也主要是因为祝、卫、骆三家在京城也不算是真正的高门,众人更感兴趣的,还是世家名门的家事。
听人说,沈家的人又在为沈世子相看了,时常给高门的姑娘们下帖子,众位贵女铆足劲够着沈家,讨好侯夫人和沈老太太,希望能够入她们的眼睛,鱼跃龙门,扶摇直上。
祝吟鸾听到这些消息,没什么反应。
只想到,去年一直遇到沈景湛,今年倒没碰着了。
如此才是正常的,她和沈景湛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且不说京城尊卑阶层分明,就说她已婚,他未娶,这就不好时常碰面说话,只是那龙涎香一直搁着,没办法还给他。
转眼竟然就到了逢春三月的沐春节。
今日晨起,祝吟鸾莫名觉得眼跳晃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莫不是…… 这些时日过得平稳,上次的事情她几乎都要忘记了。
“……” 卫如琢不回来,她有几日没吃那伪装的药了,但脸色依然苍白,看着不太好。
庞氏老早就让人盯着膳房做饭,祝吟鸾梳洗过后,也过去走了一趟。
卫如琢比祝家人回来得早,他沐浴净身换了新衣。
祝吟鸾看着他走过来,瞧着他意气风发的神态,往旁边的铜镜看了一眼自己。
上了一些脂粉,依然难掩“病态”。
她和卫如琢站在一起,连她自己都觉得不登对了。
卫如琢亲自去门口迎接祝大人和祝夫人,祝沉檀也来了。
她今日打扮得十分俏丽,祝吟鸾站在廊下看着她和卫如琢一道过来正厅的时候,都觉得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她又想到了没出嫁之前,看到的,卫如琢和她并立而行的身影。
祝吟鸾压下心中的酸涩,心头一阵茫然,“……” 今日不止是她娘家的人过来,就连小姑也回了门。
卫明烟即将临盆,不能走动,来的小姑是与她不对付的卫清丝。
这一顿早膳还没有开始,祝吟鸾已经感觉到了深深的不适。
因为没有人同她说话,尽管她是这个家的少夫人。
可没有人搭理她,庞氏总指挥着她叫人上菜,完全把她当下人用。
卫清丝看好戏,祝家的人自然不必说了,若她慢一点应庞氏的话没有动,她的嫡母和父亲只会冷眼扫过来,卫如琢仿佛察觉不到她的尴尬和难受,看都没看她。
总算是开席了,坐下用膳用到一半,她的嫡母和父亲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祝吟鸾看过去,“是汤菜不好吗,”她心里不想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能强颜欢笑转移话茬。
“今日过来用膳,主要是有件事情要告知你。
” 祝吟鸾许久没说话,膳桌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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