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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验明正身(1/3)

“太……太子殿下!” 韩忠德竟是一时未有反应过来,怔愣的看着挡在厉长生身前的荆白玉,整个人目瞪口呆。

韩忠德浑身颤抖不止,自己这是对太子殿下挥了鞭子? “咕咚”声响。

韩忠德跪在地上,接连又是“咚咚咚”三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卑臣不是有意的……” “卑臣只是……” “卑臣只是想要帮太子殿下教训这不知死活的期门郎罢了!” 韩忠德先发制人,将自己的私人恩怨,说的是大义凛然,一副全为了荆白玉一心一意的模样。

荆白玉冷笑一声,长剑一摆,“唰”的一声,就架在了跪拜于地的韩忠德颈间。

“嗬!” 韩忠德吓得嗓子里抽气不止,眼睛也是瞪大。

荆白玉声音冰冷,道:“胆大妄为,还满口胡言乱语,若本太子留着你,倒显得本太子懦弱无能。

” “不不不!” “太子殿下!” “您不能啊……” 韩忠德吓得浑身筛糠不止,险些便要给吓尿了去。

他口里不停的说着:“太子殿下,小人……小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弟啊!” “请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放了小人罢!” “放了小人这一次罢!” 韩忠德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简直碰了荆白玉的逆鳞。

谁不知韩忠德乃是皇后的表弟?否则韩忠德也不会总在宫中仗势欺人。

明明韩忠德乃是太子殿下荆白玉身边的期门掌,那可是随身护卫太子殿下的官职,却一口一个皇后娘娘的表弟,这轻重远近都不需旁人添油加醋。

“嗤——” 韩忠德正不停告饶着,但觉颈侧一凉,他登时双眼一翻,嗓子里卡住,整个人往后一仰,竟是这般昏死了过去。

“好味……” 喻青崖在旁边捂住鼻子,惊讶的说道:“这韩忠德也太怂了一些罢?他还是什么期门掌呢?这般便吓尿了去!我的娘喂!” 荆白玉不过抬剑削了韩忠德一缕头发罢了,也未有料到韩忠德这般不禁吓。

韩忠德说的对,他乃是皇后的表弟,荆白玉不好真的动手杀了他,总要给皇后一些个薄面,所以本就只是打算吓唬吓唬他。

荆白玉凉飕飕的侧目看了一眼起哄的喻青崖。

喻青崖连忙闭嘴,对着荆白玉讪讪的笑了一下,随即还对厉长生打了个眼色。

厉长生自然知道喻青崖心中想的什么,不就是在日思夜想他的玻璃小镜子?这对厉长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儿。

荆白玉道:“喻青崖,着人将韩忠德押下去,叫他闭门思过,未有本太子的许可,不得外出一步!” “是,敬诺。

”喻青崖难得正经一些的样子。

荆白玉说罢了转身欲走,这会儿一直未有开口的厉长生,终于是开了口。

厉长生说道:“太子殿下,长生还被绑在这里……” 荆白玉回头狠狠瞪了厉长生一眼,这一瞧,就瞧见断成两截的长鞭,便落在厉长生的靴子边。

若是荆白玉方才晚到片刻…… 厉长生怕是已体无完肤! 荆白玉这般一想,整个人被春风吹拂的竟是抖了一抖。

荆白玉表情恶狠狠,自然拉不下脸来,亲自去给厉长生松绑,他干脆侧头看了一眼喻青崖。

喻青崖一瞧,哪里有不懂的道理。

“是是是!”喻青崖眼珠子一转,油滑的说道:“太子莫急,我这就去找人将恶臭恶臭的韩忠德弄走!” 喻青崖说着,一连串的答应,然后…… 跑了! “喻……” 荆白玉瞪着眼睛,差点子被喻青崖给气炸了。

就在这个时候,还听到了厉长生的低笑之声。

“你笑什么?”荆白玉板着脸瞧向厉长生,道:“怎么的,还想要继续绑在这里吃苦头?” 这喻青崖十年未曾变性子,还是这般的做事不着调,对荆白玉亦是无有半点惧怕心理。

其实在厉长生眼中,这是好事一桩。

喻青崖未变,说明荆白玉亦是未变。

荆白玉只是看起来冰冷傲慢,只是给自己套上了坚强的外衣罢了。

若他真变得冷漠残忍,他身旁之人,恐怕早已离他远去。

厉长生求饶说道:“太子殿下开恩,您看我这在这儿站了半晌。

方才韩大人也代替太子殿下您教训我过了,我是知错的。

” 荆白玉一听便皱了眉,踏上前一步,有些个着急的问道:“怎么的?他方才就打了你?打在了哪里?” 荆白玉如此关心模样,叫厉长生止不住又是低笑一声。

荆白玉后知后觉,自己怕是又被厉长生给骗了去。

“你这人……” 荆白玉不敢置信的说道:“被绑着竟还是不知死活!” “太子殿下,长生真的知错了。

”厉长生恳切的说道。

“哦?”荆白玉冷笑一声,抱臂看着他道:“那你说一说,你错在何处了?” “这……” 厉长生顿时哭笑不得,他差点子忘了,荆白玉八岁之时,就会了这道情侣吵架的送命题…… 这送命题简直无解,厉长生就算聪明绝顶,亦是不好回答的。

厉长生无奈的笑着说道:“太子殿下恐怕不知……您这问话,一般都是亲密之人间打情骂俏时才问的。

” “什么?”荆白玉一脸纳罕。

厉长生道:“例如情侣之间撒撒娇,闹闹别扭什么的时候。

” “情侣?” 虽说这会儿还不流行叫情侣,但是这两个字意思明了,摆在一起,荆白玉稍微一琢磨,顿时一张巴掌大的脸,腾家伙就通红了起来。

“你这人!” 荆白玉狠狠瞪他,恨不得要在他身上戳出两个大窟窿来。

荆白玉气不过,转身便要径自离去。

他转了两步,不见厉长生叫住自己,心中正纳闷不已,就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拽了一下。

荆白玉好奇的顺着回头,就瞧厉长生被绑着也不老实。

他中指和食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拉住了荆白玉的一片衣襟,荆白玉白衣翩然,走出几步衣襟拽紧,这才感觉到有人拉他。

厉长生露出一个十足温和的笑容,道:“太子殿下就莫气了,饶了长生这么一回罢。

” 厉长生这十二分的温柔,叫荆白玉莫名脸上更红,心脏也止不住的一阵狂跳。

荆白玉当下不再看厉长生,手腕轻轻一转,长剑便将厉长生身上的麻绳束缚解开。

厉长生得了自由,赶紧活动了一下手腕,道:“多谢太子殿下饶命。

” “哼——” 荆白玉哼了一声,意味不明,已然不再理他。

只听到靴履飒沓之响,荆白玉是走的脚下生风。

厉长生赶忙跟上,恭恭敬敬的跟在一旁,两个人这才从小教场往殿内而去。

灵雨瞧他们回来,顿时松了口气,道:“太子殿下可需要用些点心,婢子这就去准备。

” “不用。

”荆白玉摆摆手,道:“浪费了许多时辰,我那里还有不少事情未曾处理,你们去忙你们的,无需管我。

” 荆白玉瞧上去便是真的忙,匆匆说了两句,进了内殿又去瞧奏章。

厉长生跟在后面,见荆白玉不理会自己,干脆直接跟着荆白玉就入了内殿,亦步亦趋的。

荆白玉入座席间,立刻拿起一卷简牍来,开始低头细看。

厉长生随之而来,眼看着殿内有些昏暗,便转身去找了盏烛灯过来,点起来放在荆白玉手边给他照明。

荆白玉用余光瞧了一眼烛灯,未有言语。

有了烛灯照明,案几上的各个物件清晰了不少,厉长生定眼一瞧,就看到荆白玉脸颊上的小口子,定然是方才被青石板划破的。

伤口不大,流了血,这会儿半结痂状态,却有点发红,也不知是不是荆白玉用手碰了。

厉长生目光微动,将系统道具箱打开。

【城野医生egf修复精华原液10ml=220元】 道具箱里塞得是满满当当,虽然系统升级2.0,却未有将1.0时的道具清零,厉长生稍微一番找,便寻到了自己需要的小蓝瓶子。

只是…… 方要将其拿出,厉长生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自己一闭眼再一睁眼,十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那道具箱里这些个化妆品和护肤品,还有一沓子一沓子的面膜…… “莫不是已经过了保质期……” 厉长生止不住头疼的低声自然自语。

这事情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明白的,若是在脸上用了过期的东西,荆白玉又细皮嫩肉的,只怕会过敏不舒服。

【#玩家“厉长生”购物清单#】 【城野医生egf修复精华原液10ml=230元】 厉长生干脆在系统商城之中重新购买了需要的小蓝瓶,一样的卖家,不过显然“十年”过去,价格稍稍提高了10元。

反正厉长生现在已经算是挺有钱的人,10元不10元的,也就不在意了,全当是邮费差价。

厉长生将城野医生egf修复精华原液的小蓝瓶拿在手心里,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您的脸颊受伤了,长生为您涂些药,可好?” 他虽这么说着,却已经开始动手,拧开小蓝瓶,稍微蘸取一些里面透明的液体,就要伸手轻触荆白玉的伤口。

“啪——” 荆白玉一眯眼,便抓住了厉长生的手腕。

“这是什么?!” 荆白玉仿佛被惊雷劈中,不敢置信的眼瞧着厉长生手中的小蓝瓶子。

十年前,厉长生刚刚与荆白玉相遇的那会儿,荆白玉亦是如此,脸颊上受了一点小伤,厉长生便拿出一个奇怪的小蓝瓶子,说着荆白玉听不懂的话,轻轻的将凉丝丝的液体,涂抹在荆白玉受伤的小脸蛋上。

虽不知是什么药,但荆白玉觉得煞是管用。

这不过是流逝时光中的一个片段罢了,但是荆白玉记得清清楚楚,此时此刻厉长生手里拿的小蓝瓶…… 厉长生面色坦然,他当然记得自己当时为荆白玉涂抹伤口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此时再重新买这小蓝瓶了。

厉长生的系统只能购买化妆品护肤品以及化妆工具这些类别,是无法从系统商城中购买日用品和药品等等的。

所以当时厉长生买不到药膏,便买了有些修复功能的城野医生egf修复精华原液。

厉长生此时此刻拿出这小蓝瓶子,的确是别有深意,醉翁之意不在酒。

荆白玉震惊不已,厉长生淡定坦然。

厉长生看着荆白玉死扣住自己腕子的手,说道:“太子,你的手也受了伤。

” 荆白玉的手生的并不太大,可能还是少年的缘故,白皙修长,虽不似女子的柔弱无骨,看着亦是脆弱无比。

就在他白皙的指关节上,有一道发青发紫的痕迹,还些许破了皮。

被雪白的皮肤一衬托,那并不怎么严重的伤势,却叫人瞧着着实胆战心惊。

厉长生感觉一阵心疼,一翻手腕,反过来轻轻握住了荆白玉的手,道:“可是方才被鞭子所伤?” 厉长生预想的无错,方才荆白玉见厉长生要挨那一鞭子,心中气愤不已,什么也未多想,立刻纵身抢上,挥剑便斩。

长鞭是一丝一毫也未有碰到厉长生的,可鞭梢却在荆白玉执剑的手指上蹭了一下,火辣辣的,却不严重。

荆白玉从小习武,这点子伤不算什么。

厉长生瞧着,心里却是有些个心疼的。

厉长生道:“乖,别动,我给你的手上也擦一点药,擦了能让你好的快一点。

” 荆白玉如同十年前一样,仿佛被厉长生施展了定身术一般,呆呆愣愣,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看着厉长生给他上药,乖巧的不能再乖巧。

“你……” 厉长生听到荆白玉开口,正巧给他上好了药,抬头平静的瞧他。

荆白玉已然平静不下来,嘴唇颤抖着,他被厉长生握住的手也颤抖着。

荆白玉艰难的开了口,道:“你到底是谁……” “告诉我!” 荆白玉的声音,在厉长生耳朵里听着,有些迷茫,有些苦涩,有些委屈,同时也有希望和绝望,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十足复杂。

厉长生还是相当淡然,他毫不避讳的与荆白玉目光相触,道:“太子心中早有答案。

现在重要的不是我说什么,而是太子心中想的是什么。

” 厉长生说的没错,他曾经告诉过荆白玉,自己到底是谁,然而荆白玉根本不相信。

厉长生到底是谁,要问荆白玉心底里的那个答案。

荆白玉的目光闪烁着,眼眶变得通红起来…… 兔子玩偶,喻青崖的镜子,还有眼下的小蓝瓶…… 厉长生像极了,不管是模样是秉性,或者是那叫人又爱又恨的感觉…… 还有厉长生看着荆白玉的目光…… 这一切都似曾相识。

荆白玉一直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但此时此刻,他不停的在心中盘问着自己,又不得不相信。

荆白玉的嘴唇哆嗦了数下,厉长生知道他有话要问。

可荆白玉始终未有问出口…… 他不管厉长生是人是鬼,又或者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只是想问,为什么要离开这般久,既然可以回来,为何要叫自己凭白等了十年之久。

这十年…… 荆白玉嘴唇哆嗦着,几次欲言又止,却怎么也未有说出口来。

他心中害怕,不安,忐忑,生怕从厉长生口中听到令人心碎的答案。

“你……” 荆白玉这才开口,就听到殿外有灵雨的声音。

灵雨站在外面,说道:“太子殿下,陛下请您过去一趟呢。

” “皇上?” 荆白玉连忙不着痕迹的抬手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幸好只是酸楚,并未有落泪。

厉长生着实善解人意,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与长生说,日后多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既然皇上请太子殿下过去,怕是有急事,便不要耽搁太久了。

” 荆白玉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站起来道:“嗯,那我先去了……” 他说罢了,站起来的动作便僵了,回头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厉长生,道:“谁叫你多管闲事,谁要听你的话。

” “你给我老实在这里等着,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得离开!” “若是本太子回来瞧不见你,又听说你出去鬼混了!哼!” “你仔细着自己之后会怎么样!” 荆白玉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的一阵发难,听在厉长生耳朵里,却没什么太大的破坏力,反而有些想要发笑。

荆白玉果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副撒娇闹别扭的模样,板着脸皱着眉头,着实有点可人疼。

厉长生还记得,十年前的荆白玉是最喜欢叉腰嘟嘴的,一生气就会不由自主的撅着嘴巴,一脸奶凶奶凶的模样。

如今荆白玉十八岁了,自然不会再撅着嘴巴生气,肉嘟嘟的小脸也变得尖削了不少,但模样依稀可见,仍是奶凶奶凶的。

荆白玉说罢了,不再耽搁时间,转身快步而走。

厉长生叹息了一声,心中忖度着,看样子荆白玉总算是肯相信自己的身份了。

但是新的问题接踵而来,当年的事情过于血腥,给荆白玉这小孩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只怕荆白玉心中有个心结,用十年的时间不停的发酵膨胀,不管是恐惧还是委屈,都叫荆白玉患得患失。

若是荆白玉开口承认厉长生便是当年的厉长生,那么就代表着,指不定有朝一日,厉长生还会似当年一般,突然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

重复的恐惧感,让荆白玉害怕彷徨,心中下意识的不敢承认厉长生的存在。

就仿佛…… 若是他不开口说那个人就是厉长生,他永远也不会消失一般。

厉长生付之一笑,并非讥讽,倒是有几分宠溺在其中。

低声自言自语道:“人活着,自然是要矫情一番的……” “你说谁矫情?!” “踏踏——” 伴随着清脆的跫音,荆白玉竟然又回来了,神出鬼没一般站在了厉长生的背后。

“太子这是……” 厉长生连忙笑着说:“未曾说过,怕是太子听错了罢。

” “哼!”荆白玉瞪着他重重的冷哼一声,未有立刻说话。

厉长生也不嫌弃冷场,打起千百叠的温柔来,说:“太子怎么的又回来了?” 荆白玉仍是仇人见面一般瞪着他,眼珠子分毫不错。

厉长生倒觉得,荆白玉这是怕稍微一错眼,自己会飞了上天似的。

荆白玉终于开了口,语气有些别别扭扭的,道:“愣着做什么,你可是本太子的期门郎,应当随行护卫,还不随我去见皇上?” “是。

”厉长生当下未有犹豫,大步上前,跟上荆白玉的步伐。

荆白玉才说叫厉长生老实的等在这里,可走出去没几步,心中忐忑难安,生怕他再转身回去,厉长生就消失不见,仿佛那飘渺不定的海市蜃楼。

荆白玉顾不得太多,慌里慌张的又赶了回去,干脆将厉长生一同带上,往皇上的寝殿而去。

皇上已经多日不管政事,尤其是这一年间,去上朝的次数屈指而数,一般都在寝殿,或者涤川园,城郊行宫等等地方休养生息。

今儿个皇上突然叫荆白玉过去,也不知道为的什么事情,听灵雨说道,这皇上应是有急事,叫的还煞是着急。

厉长生跟在荆白玉身后,一行往皇上寝宫走着。

一路上荆白玉皱眉不语,表情甚是严肃。

厉长生侧目打量,低声说道:“太子无需担心,长生估摸着,皇上的急事八成与华夫人有干系,也并非什么大事儿。

” “呵呵——” 厉长生一开口,就换来了荆白玉的冷笑嘲讽。

荆白玉不瞧他,只是说道:“你又知道了?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与华夫人看起来颇为亲密,还拉拉扯扯的。

所以这华夫人有点什么事情,你是最清楚不过了。

” 这连打带削的,一看就知道荆白玉还别扭着,心情不甚好。

厉长生不作一回事的笑着,并不接话。

“你笑什么?”荆白玉止不住心中疑问,总觉得厉长生一笑起来,准没好事儿。

厉长生听他发问,坦然的回答说:“只是长生觉得有点委屈,长生为了太子殿下去华夫人那面打探情况罢了,太子竟是不领情,还总是挤兑冤枉,长生能不委屈?” “你委屈还笑?”荆白玉目光狐疑十分。

厉长生佯装犹豫,随即才说道:“只是觉着,若要在旁人看来,明明与长生亲密的必然是太子殿下,怎么会是华夫人呢?” “你说什么?”荆白玉眼睛圆瞪,不用厉长生再说,已然有点脸红。

这太子荆白玉还是过于年轻,未有厉长生老道玲珑,遇到这种事情,着实禁不住调戏揶揄,很容易就红了脸,一副外强中干又甚是害羞的模样。

荆白玉连忙慌张的说道:“我们根本没什么!” 厉长生坦然的点点头,说道:“太子您说的对。

长生与太子先是不清不楚,然后又是幕天席地的地咚,最后还曾同榻,这都是没什么,那长生不过与华夫人碰了个手罢了,自然也是没什么的。

” “你……” “你……” “你闭嘴!” 荆白玉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明明他们真的没什么,但从厉长生那张嘴巴里说出来,竟是叫人不误会都难,听着当真无限遐想。

果然,在厉长生面前,这黑白曲直就压根没用。

荆白玉面颊通红,不知道还以为太子才去教场练过武艺。

他们说着话,便已经到了皇上寝宫跟前。

有内侍在门口候着,一瞧是太子殿下荆白玉来了,顿时低头哈腰万分殷勤的跑了过来,道:“小臣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殿下。

” 【危险指数:3】 【幸运指数:0】 厉长生不过随同荆白玉前来罢了,没成想在皇上寝宫门口,还能瞧见昔日里的“熟人”。

这内侍看着有些面善,卑躬屈膝的有些挂相。

厉长生还记得他,日前貂蝉女官采蘩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名字叫做溱洧的便是。

这女官采蘩昔日里乃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仗着太后宠信,简直比宫里面的各位夫人美人还要嚣张跋扈。

荆白玉身边的大宫女灵雨,当时还被采蘩女官欺负过,差点被采蘩叫了些许寺人给侮辱了。

这溱洧便是那些个寺人之间的其中一个。

如今采蘩早已销声匿迹,自然是被厉长生给整治了去,谁料到昔日里的小太监溱洧,倒是成了皇上身边的近侍。

荆白玉显然并不记得溱洧这个人,只有厉长生有这样过目不忘的本事,见了一面后就算十年不曾谋面,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厉长生瞧了一眼溱洧,未有露出什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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