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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婚约(3/3)

子平日里也没个顽伴,太过孤单了去。

” 那面大鸿胪送走两位太子殿下,着实松了口气,差点身子一晃,便跌坐在地上。

大鸿胪低声吩咐,说:“你们看守好了,若是其他国家的使者再前来探看尚南侯的病情,一概拦下来,立刻与我禀报,知道了吗?” “是,大人!”士兵齐声答应。

大鸿胪点点头,这才掀开尚南侯的营帐帘子,低头走了进去。

帐内一个宫人也是无有,只一个人影躺在榻上,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昏昏暗暗。

大鸿胪大步走过去,瞧着榻上昏昏沉沉,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尚南侯詹无序,冷笑了一声。

詹无序突然晕倒,被詹国士兵急匆匆抬回来,众人赶忙禀报大鸿胪,这事情闹得是风风雨雨,营地里许多别国的使者们都听说了去。

大鸿胪嘴里说着,已经叫了太医来给詹无序诊治,其实根本无有这等子事情。

就如冯陟厘分析的那般无二,詹无序中的是慢性毒药,已然服毒一月有余,除了詹无序身边之人,旁人再无法给他下这毒药。

想要詹无序性命的,正是詹国自己人。

说起这自己人来,詹国大鸿胪便是头一号。

大鸿胪冷笑着,低声道:“侯爷,你也莫要怪我了。

我也是忠诚于大詹,忠诚于王上!才会用如此手段!不论这次议和如何,侯爷您都只有死路一条啊!” 詹无序始终对詹国忠心耿耿,就算被暗杀,就算知道国君想要置他于死地,仍然抱有一丝侥幸之心,想要在这次会盟议和之中,将小太子荆白玉生擒,用以博得詹国王上对他的信赖。

然而很可惜的是,不论是否得手,大鸿胪早已得到王上的口谕,要将詹无序毒死,然后嫁祸荆国。

“嗬——” 大鸿胪正说着,突然就感觉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腿。

这黑灯瞎火的,大鸿胪年纪又大,顿时吓得狠狠抽了一口冷气,竟是低呼一声摔倒在地,喃喃说:“鬼!见鬼了!” “你见的鬼,怕便是你心里的鬼。

” 一个声音听起来虚弱至极,说罢了还断断续续的咳嗽了起来。

大鸿胪仔细一瞧,原是榻上躺着的詹无序突然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

大鸿胪的确心中有鬼,吓得一身身冷汗直流,狠狠踢了两下腿,将詹无序的桎梏除去。

詹无序中毒已深,手上没什么力气,被大鸿胪狠踢几下,嘴角竟是渗出一丝鲜血来。

他感觉喉头甜腥,赶忙硬生生将那股热血咽下,生怕一口鲜血吐出来,便会决堤一般,想止也止不住。

“是你……”詹无序半晌才说出这么两个字来。

“是老夫又如何?”大鸿胪瞧他已然成了强弩之末,道:“你中毒已深,已没几日好活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无甚么不可。

是老夫给你下的毒,但老夫也只是听命于王上!要怪就怪你自己!这辈子是无法再得到王上的信任了!” “为什么……” 詹无序低低的说了一声,他声音太小,大鸿胪无有听清楚。

其实詹无序说的这话,也并非要他听的。

詹无序恐怕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忠心耿耿一辈子,却剩下如此下场。

为何自己不论如何努力,王上始终迷失了眼目。

大鸿胪瞧詹无序病怏怏的,气焰足了不少,道:“侯爷,老夫也是可怜你。

瞧你戎马江山一辈子,如今却像一只丧家犬一般。

若是你平日里能多识时务些,恐怕也并非如今的下场啊。

不过……” 大鸿胪顿了顿,说道:“你也不必太过伤怀。

老夫已于王上求了情,你就安心的去罢,等你死了之后,王上还是会仁慈为怀,保住你的名节。

” “大人!” 大鸿胪说到这里,外面突然有士兵急匆匆禀报。

大鸿胪生怕是那小太子荆白玉去而复返,赶忙走出,说:“什么事情?” “是侯爷的义子殷棋大人回来了。

”士兵跪在地上说道。

“殷棋?”大鸿胪吃了一惊,随即眸子快速滚动,一瞬间思量许多,道:“既然殷棋回来了,侯爷正病的厉害,不如叫他到侯爷面前侍候罢。

” 营帐之内,詹无序隐约听到士兵说殷棋回来了。

他当下心急如焚,一口热血无有憋住,直接呛了出来。

殷棋是他的义子,名义上是他最为亲近的人。

虽然殷棋乃是奴隶出身,但若是詹无序死了,恐怕会牵连殷棋。

正所谓斩草除根,大鸿胪是不会放过殷棋的。

眼下大鸿胪答应叫殷棋去近前伏侍詹无序,便是想要将殷棋一起扣押起来,到时候詹无序一死,便将殷棋一同杀了以绝后患。

“殷……棋……” 詹无序已然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他的目光望着营帐门口的位置,运筹帷幄的活了一辈子,头一次如此不知所措。

“殷棋已经去了?” 此时此刻,小太子荆白玉正好与厉长生说起殷棋的事情。

厉长生好不容易将大太子姜笙钰哄着乖乖回了营帐,才松下一口气来。

无有姜笙钰在身边,荆白玉可算安静多了。

厉长生点头道:“冯先生的解药已经配好,我便叫殷棋去了詹国营帐那边。

” 荆白玉皱着眉头,露出担忧的神色,道:“师父的医术是无需担忧的。

可是……詹国那面防范的如此严密,殷棋带着解药过去,搞不好会被大鸿胪搜查出来,那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厉长生笑道:“所以我让殷棋多带了几个药瓶,可多多分散一下注意力。

” 荆白玉仍是有些理解不了,多带几个药瓶,不是一样会被搜出来?这有什么分别呢? 厉长生笑的老谋深算,说:“放心罢,只要殷棋能见到詹无序,詹无序的命就算保住了。

” 荆白玉纳罕道:“说的仿佛殷棋便是詹无序的解药一般。

” “谁说不是呢。

”厉长生幽幽的道。

果然就如荆白玉所担忧的那般,殷棋被带了过去,大鸿胪瞧了他一眼,便摆摆手。

有两个士兵上前,立刻对着殷棋搜身起来,上上下下,绝不放过丝毫。

“大人!”士兵们搜查一遍,手中皆是捧着许多小瓶子,道:“搜到许多药瓶,具体什么药尚不明确。

” 大鸿胪眯了眯眼睛,道:“殷棋,你身上带这般药做什么?” 殷棋面色冷淡,道:“在外办差,身上不可多带些个精创药?我竟不知,咱们大詹有这样的规矩。

” 大鸿胪冷笑一声,说:“好,没人不叫你带。

但是侯爷的营帐里什么药都有,还有太医按时前来问诊,所以你无需担心,这些个药,老夫便帮你收下了。

” “你……”殷棋一瞪眼睛,伸手便要去抢大鸿胪手里的那瓶药。

大鸿胪当下呵斥说:“押住他!” 殷棋一路上都未曾有好好吃饭,如今已瘦的脸颊微微凹陷。

况且他不过十五六岁,被四个士兵扑过来压制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就算他真的力大如牛,也无济于事。

大鸿胪道:“给他戴上枷锁。

” “是!”士兵们立刻应声。

殷棋被带上了枷锁,这才被大鸿胪推搡着,直接扔进了詹无序的营帐之内。

大鸿胪在外面说道:“看好了,一个也别放出来,可知道了?” “是!大人!”士兵们道。

“殷……棋?” 殷棋跌入帐内,便听到一声虚弱的声音,与义父平日里的声音全无相似之处,虚弱到了极点,沙哑到了极点。

殷棋顾不得跌伤的手心,赶忙爬了起来,摸着黑往里跑去,说:“义父?义父?” 殷棋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他上的詹无序,就算帐内光线灰暗,也难以掩饰詹无序惨白灰白的脸色。

“义父!”殷棋扑在榻边,只觉得眼眶酸楚的厉害,实在控制不住,眼泪断了线一般的淌下来,道:“义父,您还好吗?您吐了很多血,到处都是血……” 殷棋摸了满手的鲜血,这些血迹似乎还是热乎的,烫得他整个人禁不住颤抖起来,心中又是绝望,又是伤心,又是愤恨。

“殷棋……别哭……好孩子别哭……” 詹无序断断续续的说着,想要去握住他的手,却提不起一丁点的力劲儿。

詹无序喃喃的道:“我征战沙场一辈子,十三岁便立下军功。

但到头来……连你也是保护不了,还要拖着你一同受苦。

若是……若是当初你未有遇见我,也无需……” 詹无序没力气再说下去,殷棋是无心再听下去。

殷棋哭着道:“义父,若是殷棋当年没有遇见义父,恐怕早已死了。

” “只是你跟着我,同样一天好日子也未有……”詹无序惨淡的一笑,说:“你看就如同现在一般……” “不!”殷棋赶忙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道:“义父,现在还有希望,殷棋不会叫义父死的,我发誓。

” “殷棋?” 詹无序再熟悉殷棋不过,听他突然这般说,语气里隐约有些不对劲儿。

殷棋左右四处去寻,但什么也未有找到。

这营帐之内空空如也,一把裁纸刀都未有,他被推进来之前,身上的药瓶与武器,也尽数被大鸿胪收走。

殷棋当下心一横,干脆举起手来,狠狠的在自己腕子上一口咬下。

“殷棋!” 詹无序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用尽全力去叫他。

殷棋对自己下手也绝不含糊,血珠滚滚的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滴答滴答”的,与詹无序方才呕出的热血混在一起,霎时间分不出彼此来。

“义父!快,喝了殷棋的血,义父便能好了。

”殷棋生怕自己的血流到地上去,赶忙凑到詹无序口边,说:“这乃是冯先生调配的解药,一定会有作用的,义父快饮。

” “殷棋?”詹无序不敢置信的瞧着殷棋,热血顺着唇缝滚进他的嗓子里,就仿佛是滚油一般。

厉长生早已想到,就算殷棋可以见到詹无序,但殷棋携带的解药,是无法拿给詹无序的,绝对会被大鸿胪提前搜走。

厉长生与冯陟厘商量了一番,提出一个想法来。

若是藏在身上,无法被拿走的东西,恐怕便是殷棋的血与肉了。

冯陟厘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只觉得厉长生语出惊人,但倒不无道理,全然可放手一试。

厉长生叫来殷棋,殷棋已然下定决心,不论如何,就算一命换一命,他也愿意去救詹无序。

冯陟厘当下调配了草药,拿给殷棋让他服下。

然而像普通那般,只是服下治病剂量的草药,根本不足以让殷棋的血液起到解毒功效。

冯陟厘独自在营帐内研究了很长时间,终于又将殷棋叫了过去,让他再次服下药剂。

殷棋身上那些个瓶瓶罐罐,乃是厉长生特意让他带上的,无一例外,的确便是精创药无疑,当然这些药瓶全是为引人耳目。

若是殷棋赤手空拳的去了,怕是大鸿胪才要多思考一番。

这么一来,大鸿胪搜走了小药瓶,并无发现殷棋本身的问题,直接将他放入营帐,厉长生的计划便算是起了效果。

詹无序焦急的道:“殷棋!你这样会失血过多的。

” “义父,我不怕死,向来都不怕……”殷棋趁着詹无序无力反抗,又将伤口咬开一些,以免血液凝固,低声道:“我只怕自己无能,帮不得义父的忙。

我只怕自己会眼睁睁瞧着……义父再也醒不过来……” “殷棋!够了!够了!” 詹无序心中复杂的很,说:“义父也不能看着你死……” 詹无序感觉热血顺着喉咙滚下,不多时,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

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了些力气,声音亦是有了些底气。

詹无序立刻一个翻身坐起,一把扣住了殷棋的手腕,道:“殷棋,别……” 他话未有说完,就感觉殷棋的胳膊软绵绵的,詹无序一碰他,他便如一根轻薄的羽毛,瞬间飘然而下。

詹无序伸手将人抱住,以免殷棋摔倒在地上,道:“殷棋?殷棋?你怎么了?殷棋?” 殷棋一时未有回答,眼睛也是闭着的,表情并无什么痛苦之色,像极了在沉睡的模样。

詹无序心中惊慌不知,低声唤着道:“殷棋?你听到义父的话了吗?你睁开眼睛看看义父!” 殷棋的手腕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詹无序一行呼唤着他,一行快速用衣服给他包扎起来。

“义父……” 殷棋这段日子因着绝食,身子骨实在太过虚弱。

而眼下失血过多,再加上药效过猛,他如何能吃得消?只是短暂昏迷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詹无序瞧他转醒,稍微松了口气,说:“殷棋,你感觉如何?” 殷棋缓慢的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义父没事……太好了。

殷棋有事情求义父……请义父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都要活下去。

就算不在……不在詹国,就算殷棋不能陪同义父……但只要义父活着……” “殷棋,你先别说话。

”詹无序心中止不住的颤抖,说:“殷棋,你没事的,听话,知道吗?” 殷棋点点头,表情十足的平静。

他心里其实也这般平静,再安详不过。

冯陟厘在他服药之前,已然对殷棋说过。

解药只是对詹无序所言,对他便是毒药中的毒药,让他想好了再服药。

殷棋未有丝毫犹豫,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只要能救义父,便什么都无所谓。

“殷棋,你不会有事的。

”詹无序抱着他,无比坚定的道:“义父不会让你有事的,你相信义父。

” 殷棋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皮沉重不已,眼前的詹无序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沉浸无限的黑暗之中。

“殷棋……” 这会儿营帐外间已然天色大黑,天上悬着一轮满月,亮堂堂的,难得今儿个晚上星星也多的紧,荆白玉托着腮仰着头,分明是在看星星,眼睛却一眨一眨的,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睡着过去。

“太子?” 厉长生笑着走过来,低声叫他。

荆白玉全无听到,仍然入定一般托着腮。

厉长生又道:“闺女?” “嗯……” 荆白玉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喃喃的说:“厉长生……厉长生大坏蛋……” 厉长生瞧他迷迷糊糊的竟然是在说梦话,着实哭笑不得,道:“太子,别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回去睡罢,时候不早了。

” 荆白玉总算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说:“不行,人还没来呢?他怎么还不来呢?再不来,殷棋不会死掉罢?” “这可说不准。

”厉长生道。

两个人正说着,但听“哗啦”一声轻响,有鬼魅一般的黑影出现在附近。

“来了。

”厉长生低笑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 “啊?”荆白玉纳罕的道:“曹操是谁?” “这……”厉长生被问的一阵语塞,说:“说来话长。

” “是你的朋友吗?”荆白玉追问说:“以前没听你说起过呢。

” “厉长生!” 厉长生来不及解释自己与曹操的关系,那黑影已然近前,断喝一声,声音充斥着愤怒以及急切。

“看来尚南侯的病好了。

”厉长生笑着说:“很有精神头的样子,冯先生果然妙手。

” “那是自然,那可是本太子的师父啊。

”荆白玉挺着小胸脯沾沾自喜的说。

来者可不就是尚南侯詹无序? 詹无序服了解药,眼下已然看不出哪里还有病痛的模样。

只是他怀中抱着的殷棋,此时毫无生气,面色灰白一片,紧闭着双目,呼吸也微弱至极。

厉长生低头去看殷棋,道:“失血过多,中毒致深,命不久矣。

” 詹无序瞧着厉长生的目光仿佛利刃一般,还是淬毒的利刃,恨不得将厉长生一刀刀活剐。

然而詹无序开了口,却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道:“救他……” 厉长生笑得煞是亲和,说:“殷棋乃是太子与长生的故友了,救他并无不可。

” 他说着瞧向荆白玉,道:“有劳太子,带殷棋入内,看看能否给殷棋解了体内的毒。

” “好。

”荆白玉小大人一样的点头,说:“本太子跟随师父学医也有个把月了,我的本事也不小,我便用殷棋练练手好了。

” 荆白玉一挥手,叫来了萧拓与陈均年,两个人将殷棋带入营帐之内。

“哗啦”一声,营帐厚厚的帘子垂下,遮蔽了詹无序的目光。

“眼下,”厉长生笑得无有什么诚意,道:“是时候该说说,尚南侯与詹国之间的事情了。

” “以为我会背叛詹国?”詹无序面无表情的瞧着他。

詹无序此时浑身是血,不只是他的血迹,还有殷棋的,混成一片,仿佛从炼狱里爬出的恶鬼,着实吓人的很。

然而厉长生心中明白,吓人的从不是什么鬼怪,反而是活人那颗琢磨不透的心。

“昨日不会,不代表今日不会。

”厉长生笑着道:“你也看到了,你的愚忠,昨天带给自己莫大的麻烦,今日带给殷棋生命之忧,而明日……它将带给詹国百姓噩梦一般的灭顶之灾。

你可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詹无序双手攥拳,未有立刻回答。

但他同样心思缜密,哪里能不知道,厉长生在说些什么。

厉长生说道:“此次会盟,詹国归顺大荆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昔日是,今日更是。

有了姜国太子姜笙钰的帮忙,你以为日后詹国还有好日子过?” 厉长生顿了顿,继续说道:“太子荆白玉乃是此次代天子特使。

若是尚南侯愿意,太子殿下返回都城,便会奏明皇上,册封尚南侯为詹王,立刻派遣往詹地。

” “你的意思是……”詹无序眯着眼睛说:“让我顶替君上。

” 厉长生点点头,很自然的道:“正是如此。

詹国王上已然老眼昏花,是时候让贤了。

” “你以为我会答应?”詹无序道。

“自然。

”厉长生笃定的道:“若是你不同意,今天不但你要死,殷棋也要死。

你们詹国使团是一个也活不了的。

而太子殿下仍会禀明皇上,另外派遣一个识时务者,往詹国去成为詹王。

到了那时候,你以为天子会在意那小小的詹王是否还姓詹吗?” “厉长生……”詹无序咬牙说:“你这是威胁我?” 厉长生摇头,道:“并非威胁,只是提点尚南侯罢了。

背叛一个人,好过背叛整个詹国。

你也知道,若是随便派遣个人去詹国,到时候詹国的百姓会如何罢?再者说了,那殷棋为了你九死一生,哪日不是提心吊胆过的日子,如今殷棋救你,你便忍心眼睁睁瞧着他去死吗?若是你不肯答应,那么只希望,你与殷棋缘分至深,下辈子还有再相见的机会。

” “厉长生,你是个厉害的人物。

” 詹无序突然放松了拳头,呵呵的笑了出来,嗓音里沙哑无限,听起来有些个悲凉。

他说:“你说的都对,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拒绝的本钱。

” 厉长生笑道:“若是尚南侯不再开口,那么长生这边就要去回禀太子殿下了。

” “厉长生,”詹无序无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说道:“你可曾瞧见今日无序这般惨淡的下场?” 厉长生不语。

詹无序道:“你比无序聪明得多,手段狠辣得多,更为杀伐果断,无牵无挂。

但你可知道,一个人走得有多高,跌得便会有多很。

你的结局会是如何模样,无序当真想要亲眼瞧一瞧……” “怕是要比无序,更为惨淡罢……” “尚南侯多虑了。

” 厉长生仿佛并不在意他的话,抬头去瞧头顶的满月,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谁又说,圆了的月亮不会便缺,缺了的月亮永远无法再圆?” 厉长生说罢了,转身往营帐而去,未有回头,只是冲着尚南侯随意摆摆手,道:“若是尚南侯想看,便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看清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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