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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崖!” 荆白玉登时脸色铁青,威严十足的呵斥了喻青崖一声。
但这一声显然不甚管用,喻青崖笑得还是一副傻呵呵模样,张开手臂就要扑向荆白玉,嘴里念叨着:“小……小美人!走!跟哥哥走!哥哥给你……给你介绍咱们大荆最……最好用的面膜!” “面膜?”荆白玉个子小,灵巧的低头一窜,就从喻青崖张开的手臂下钻了出去,赶忙躲到厉长生背后。
荆白玉道:“喻青崖是不是傻了?怎么回事?” 厉长生连忙阻拦喻青崖,道:“喻公子,你这是……方才可遇到了什么人,或者……” 喻青崖迷迷糊糊撒酒疯的模样,根本听不进去厉长生说了什么,哈哈一笑,道:“哎!这位这位……叫什么来着,对帅哥!帅哥!” 厉长生眼皮狠狠一跳,看来喻青崖最近与太子殿下学了不少新鲜词儿。
喻青崖就像个推销一般,拉住厉长生的手臂,道:“这位帅哥,看看我们店新……新出的睫毛夹啊!好用!口碑产品嘞!你不用没关系啊,可以买回去送给你媳妇儿用啊。
你媳妇儿肯定一瞧就高兴坏了!” “你媳妇儿!” 厉长生还没来得及开口,那面荆白玉从他背后跳起来,快准狠的一脚抬起,在喻青崖小腿迎面骨上狠狠一踢。
“哎呦喂……” 喻青崖本就晃晃悠悠,这会儿一下子跌倒在地,嘴里哼哼唧唧的便爬不起来了。
荆白玉拉着厉长生,说:“到底怎么回事?快叫人把他给弄出去!” 厉长生道:“不似喝了酒的样子,难道是……” “不会被人给下药了罢?”荆白玉眨巴着大眼睛,说:“他到底刚才干什么去了?” “偷!偷……” 喻青崖隐约听到他们说话,嘿嘿一笑仰起头来,荆白玉都怕他会将口水给笑出来。
“偷东西?”荆白玉惊讶的说。
“……吃!” 喻青崖简直大喘气儿。
“偷吃?”荆白玉更为惊讶,道:“偷吃甚么,竟能吃成这副模样?见了鬼吗?” “叩叩叩——” 又有敲门声想起,荆白玉一个激灵,感觉自己都要被喻青崖弄得一惊一乍了。
敲门声很有特点,虽然门外之人未有开口,但是厉长生与荆白玉还是能一下子分辨出来,来者乃是小太子贴身侍卫驺虞。
荆白玉头疼万分,指着坐在地上撒泼耍赖的喻青崖,道:“厉长生,你把他拉到内间去,我去开门好了,可别让他跑出去丢人现眼。
” 虽然荆白玉很想立刻将喻青崖给丢出房门去,但万一喻青崖跑出去大呼小叫,泄露了他们的身份,那可大事不妙。
厉长生点了点头,幸好他身材高大,伸手一拽直接就将喻青崖给架了起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反倒是喻青崖,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拎着还“哎呦呦”哼唧了几声。
荆白玉将房门打开,外面果然是驺虞无疑。
他捧着一个平盘,里面是客栈后厨准备的各种晚膳,瞧上去虽未有皇宫膳房做的精致漂亮,但是朴素之间也别有一番特色。
荆白玉早已肚子饿了,眼瞧着这些新奇美味,笑着道:“辛苦你了,回去休息罢,明儿个还要继续赶路呢。
” 驺虞无法说话,对着荆白玉点了点头,恭敬的复又退了下去,将房门帮荆白玉关好。
荆白玉端着晚膳走进来,哒哒哒的,放在了案子上,这才又跑进内间去,问:“怎么样了?” 厉长生半扶半抱着“撒酒疯”的喻青崖,喻青崖歪歪扭扭,脑袋一斜,最后便“小鸟依人”一般,靠进了厉长生怀里,还调整了一下,特别惬意的模样。
荆白玉一探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气得要死,道:“厉长生,你抱着他做什么,把他扔在地上!” 厉长生亦是头疼不止,喻青崖已然把他当做了真皮沙发,烂泥一摊,全不用劲儿。
厉长生道:“扔下恐怕行不通,我一松手他便要跑,一刻也不踏实。
” 厉长生不喜与旁人有肢体接触,刚才本就打算把喻青崖扔在地上不管的,但喻青崖在地上毛毛虫一般,很快爬起来就要跑出去,一颗也是闲不住,厉长生这才将他重新捉回来。
“反正!”荆白玉气得原地跺脚,道:“反正你先把他扔下再说。
” 厉长生听了荆白玉的话,干脆一松手,“咕咚”一声,喻青崖便被扔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一动也不动。
荆白玉抿着嘴唇瞧了半晌,道:“你瞧没事儿,他醉死过去了,根本不……” 话没说完,那面喻青崖忽悠一下子,突然坐起,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表情亦是呆呆的,那模样着实吓了荆白玉一跳。
荆白玉立马窜到了厉长生身后,死死拽着他的袖子。
喻青崖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随即摇摇晃晃的便往外面爬,道:“我……我还饿着呢,吃……继续偷吃……” “别,别让他跑了,抓住他!”荆白玉赶忙道。
厉长生与荆白玉两个赶紧追着喻青崖从内间出来,还以为喻青崖要往外面跑,却不料正瞧见喻青崖坐在案几前大快朵颐。
喻青崖抓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一面吃一面笑呵呵的道:“好吃……嗝,刚才我偷吃的就是……就是这点心,你们也尝尝,好吃极了。
” “你的手脏死了,别给我,我不吃。
”荆白玉嫌弃的抱臂瞧着他,心想着完了,晚膳被喻青崖给糟蹋了,看来要让驺虞重新去客栈后厨端一份来。
“点心?” 厉长生忽然皱了皱眉头,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样。
荆白玉奇怪的道:“怎么了?” “难道点心有问题?”厉长生道。
“啊?”荆白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免得发出太大声响,说:“点心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点心,怎么可能有问题呢?这家客栈他们以前也未曾有来过,不过临时投宿在此,难不成…… 荆白玉低声道:“难不成有人故意埋伏我们?又或者咱们遇上了黑店?” 厉长生听了荆白玉的话,止不住低笑一声,道:“太子殿下懂得颇多,还知道黑店。
” “都什么时候,你还笑的出来。
”荆白玉说:“你瞧瞧,喻青崖吃了点东西,都傻成这副模样了。
” “还不知道喻青崖是不是因为吃了东西才变成这样,”厉长生道:“但万事小心,这些饭菜还是不要动的好。
太子殿下在此稍等,长生去将喻厂督,还有陈均年萧拓叫过来。
需要计划一番,今儿个可能不能继续在此投宿了。
” “哎……”荆白玉拉住厉长生的袖子,说:“厉长生你……你别走,别放我一个人,我……”害怕。
厉长生笑了,说:“不是一个人,太子殿下你瞧,这不是还有喻公子陪着你。
况且喻厂督就住隔壁,长生不走太远,不会离开太子殿下的视线。
” “那也……”荆白玉想说那也不行。
这话还未落点,就听到房门第三次被敲响,声音有些个急促,喻风酌的声音在外响起,道:“公子?公子可在?请问公子,是否瞧见了犬儿?” 荆白玉顿时眼睛亮晶晶的,跳起来跑去打开门,一把就将喻风酌给拽了进来,说:“你来的太好了!” 喻风酌道:“公子这是……” “你儿子,你看!”荆白玉赶忙指着烂醉如泥的喻青崖,说:“你快来看看!” 喻风酌出去寻了一圈喻青崖,但是无有寻到人影。
这人生地不熟的,喻青崖又是从小被宠大,一旦有什么事情就跑来找喻风酌帮他善后,喻风酌就怕他遇到什么意外。
喻风酌寻了一圈并无收获,回到客栈才听萧拓说,喻公子仿佛已然回来了,不过好像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
喻风酌去喻青崖房间寻找,果然未曾寻到人影,他心中着急,干脆挨个敲门去问,就问到了荆白玉这里。
荆白玉小手一指,喻风酌立刻皱了皱眉。
他寻了半晌的儿子,这不是,正左手拿着一个啃了半截的鸡腿,右手抓着一块烂七八糟的点心,满嘴残渣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喻风酌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胸口,脸色瞬间铁青下来。
“崖儿,快起来,不得无礼!”喻风酌说。
“嗯?”喻青崖被吵醒,迷迷糊糊的仰起头来,露出一个惊讶万分的表情:“哎呀!” 荆白玉在旁边一瞧,心里冷笑,喻公子最怕他爹,如今喻厂督已到,看喻青崖怎么收场。
喻青崖大喊一声,手中鸡腿与点心皆扔在了桌上,整个人从席子上跳起,呆滞的瞧着眼前的喻风酌,随即…… “嘿嘿嘿,大美人!” “咳咳咳——” 荆白玉本是要看好戏的,结果这好戏太过刺激,吓了荆白玉一跳。
荆白玉又窜到了厉长生身后,躲起来只探个头,道:“厉长生,喻青崖他真的疯了罢?” 喻风酌可是早已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之人,却也被喻青崖这一声给叫的全懵了去。
喻青崖地痞流氓一般,晃悠悠就走了过来,双手一捧,在喻风酌未有反应过来之时,用他油乎乎的双手,捧住了喻风酌的脸颊。
喻青崖傻笑着说:“哎呦,大美人,你长得这么好看,但是个头……个头会不会太高了?怎么比小爷我还要高这么许多啊?不……不过没关系!” 喻青崖豪爽的说着,大步登上了旁边的案几,如此一来,他便与他爹喻风酌一般高矮,再也不用抬头仰视。
“崖儿,我……” 喻风酌气得险些浑身颤抖起来,目光冷飕飕的看着眼前的喻青崖,才呵斥到了一半。
就瞧喻青崖动作麻利,捧着喻风酌的脸颊,就在喻风酌的额头上,速度快极的亲了一下。
“么!哎呦,好疼!” 喻青崖的动作过于豪爽,简直便是啃了上去,瞬间门牙撞在了喻风酌的额头,两个人疼得都是一个激灵。
“我……” 荆白玉一脸懵,拽着厉长生的袖子,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厉长生语气淡定至极,道:“反正我是什么也没看到的。
” “那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荆白玉反应快得很。
喻青崖不只是在喻风酌的额头上粘了块油印子,还在他额头上咬了个牙印,力道不轻,竟然一瞬间便破了皮。
“喻!青!崖!” 喻风酌显然已到了忍耐的顶点,一字一顿的呵斥了一句,随即“嘎吱”一声,手下动作颇快,一拧一带,就将疯闹不止的喻青崖制服压在地上。
喻青崖脸颊被都压得变了形,嘴里哼哼唧唧的道:“大美人你轻点!哎呦喂!性子这么火,也只有小爷我才能欣赏的来了!没关系,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 荆白玉捂着眼睛,假装什么也无瞧见,但如此还是再听不下去,赶忙开口说:“喻青崖!他是你爹啊!” “呸!”喻青崖趴在地上,骨气那是硬的很,底气十足的道:“什么我爹?我爹在哪里?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你告我他在哪里!我要跟他决斗!” “咯吱——” 喻风酌手下力气加重。
“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喻青崖大喊大叫。
厉长生仍是淡定至极,道:“要不然先把他的嘴巴堵住。
” 荆白玉立刻递了块布过去。
喻风酌将喻青崖双手绑了,嘴巴也堵住,屋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厉长生道:“喻厂督见多识广,喻公子身上并无酒气味儿,可是真的喝多了撒酒疯?或者是……” 喻风酌一直行走在外,自然见识比他们广博的多。
他将喻青崖放在席子上,伸手检查了一番,面青凝重了起来,道:“怕是中了药。
” 荆白玉立刻指着案几上的那些个吃的,说:“不会真是这些吃食罢?这家店真是黑店?” “此地不宜久留。
”喻风酌看了一眼桌上的膳食。
厉长生点点头,道:“喻厂督请照顾公子,长生这就去通知众人,我们悄悄离开此地,以免打草惊蛇。
” “好。
厉大人放心。
”喻风酌说。
虽然荆白玉很想跟在厉长生身边,但他并不想给厉长生拖后腿,所以也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厉长生离开了他的视线。
众人都准备着开始用晚膳,这还未吃下去,厉长生便悄悄而至。
大家都是吓了一跳,萧拓说道:“莫不是遇上了埋伏?” “但是说不通,”陈均年道:“我们已然脱离了大部队,不应该有人知道我们如今在此地,说不定只是一般的黑店罢了。
” 厉长生道:“不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动身离开。
” “是,厉大人。
”大家拱手应下。
众人按照厉长生所言,瞧瞧离开房间,直接翻窗出了客栈。
外面一片漆黑,小镇子一旦日落,便几乎无人在外行走,四周连个灯火也无,显得格外寂静。
荆白玉早已被喻风酌带着从客栈出来,如今正坐在车舆之中。
他心中焦急的很,想着厉长生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荆白玉瞧瞧将车帘子打起一些个,周围只能隐隐瞧见客栈里的灯火,其他一概漆黑一团。
就瞧客栈的大门突然打开,有人急匆匆从内跑了出来。
是那掌柜的,身后还带着两个店小二。
距离有些个远,荆白玉无法听全掌柜的在说些什么,只是隐约听到。
“不见了……” “找……” “快去……” 随即客栈之中涌出不少人来,有几个店小二甚是眼熟不说,竟还有几个客人混在其中,这满客栈的客人,除了荆白玉他们,竟都是一伙人。
荆白玉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悸动不止,思忖着这客栈恐怕不是黑店那般简单,指不定是詹国那面设下的陷阱,不然怎么可能弄出这般大的阵仗来? “厉长生怎么还不回了……” 荆白玉急得不得了,直想要下了车舆回去瞧瞧才好。
车舆停在黑暗之中,那伙人一时半会儿并未有向着这边寻找过来,荆白玉他们还算是安全的。
喻风酌一瞧,道:“公子,眼下看来我们要先走才是。
” “不行,再等等。
”荆白玉道:“厉长生他们还未出来呢。
” 喻风酌道:“恐怕已经出来了,否则那些个人也不会这般大肆寻找我们。
” 说的也是…… 荆白玉焦急的向窗外瞧去,厉长生那面可能是一时不好与自己汇合。
这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大家走散了,那可如何是好? “唔唔唔——” 那面喻青崖也被扔在车舆之内,他双手绑着,嘴巴里还塞着布,显然未有清醒过来,还在一个劲儿的挣扎不已,想要将嘴巴里的布料吐出去。
喻青崖面红耳赤,终于捣鼓半天,“呸”的一声,将最终的布一吐,总算是又能开口讲话。
荆白玉听到动静,回头一瞧,就瞧见喻青崖得了自由便不老实,竟然脑袋一探,半个身体便从车舆中露了出去。
“抓住他!” 荆白玉赶紧低呼一声,喻风酌一把抓住喻青崖,就要将他拽回来。
喻青崖又踢又踹,仿佛被土匪绑架了一半,努力的挣扎自救着。
他脑袋露在车舆外面,扯着脖子便开始大喊:“救命啊!救命啊!爹!救我啊!有人要抓我!爹!” “你爹在这里呢!”荆白玉也一同帮忙,想将喻青崖弄回来。
喻青崖意识混乱,根本不认得眼前的喻风酌,只觉得喻风酌与他爹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喻青崖继续嘶声力竭的吼着:“爹!救,救命!你不要儿子了吗!爹!我在这里呢!” 外面掌柜的带着店小二与一群客人正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忽然听到求救声,立刻伸手一挥,说:“那面!走!” 一群人呼啦一声,潮水一般便涌了过去,一个个手中皆是提着大刀。
那刀刃明晃晃的,他们虽然穿着不同,但是手中武器是一模一样的,看起来制造精良,并非一般打家劫舍之人。
“他们来了!”荆白玉吓得一个激灵。
喻风酌也顾不得太多,一个手刀下去,敲在喻青崖后颈之处。
喻青崖登时一软,昏迷了过去,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公子坐稳,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喻风酌说道。
虽还未有瞧见厉长生的人影,但眼下已然不能再等下去,恐怕会落入那些陌生人之手。
荆白玉一咬牙,无有再坚持下去,点了点头。
那面掌柜带着人冲上来,眼看他们要跑,哪里肯放过,竟是抽了一支长箭,开弓瞄准,便是“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哆——” 长箭飞到一半,却被一抹银光打飞了出去,就瞧一条人影从斜地里冲将出来,不是萧拓还能是谁。
萧拓镇定的说道:“你们先行,这几个小喽啰交给我便是。
” “你一个人行吗?”陈年均亦是策马赶了过来,说:“他们人多,莫要逞能。
” 萧拓笑道:“大哥这是信不过我?” “我是怕你犯起浑来不要命!”陈均年说。
车舆快速向前飞驰而去,掌柜的一伙因为受到了阻拦,无法继续追上,不多时便被甩了个没影。
倒是前方,突然有黑影扑将过来,荆白玉撩开帘子一瞧,心中“咯噔”一声,以为还有埋伏在旁。
只是他仔细一瞧,那黑影到了近前,不是厉长生还能是谁? “厉长生!”荆白玉兴奋的举起手来大喊着,说:“厉长生!” 厉长生策马上前,道:“公子,没受伤罢?” “没有没有,你们也跑出来了。
”荆白玉连忙说:“怎么没瞧见陈均年与萧拓。
” 厉长生道:“他们二人垫后,应该很快便能赶上来。
” 正说着话,就听到“哒哒”的马蹄声,萧拓与陈均年已然飞马而来。
荆白玉狠狠松了口气,道:“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 “先往前继续走一段。
”厉长生从马上下来,一行快速进入车舆,一行说道。
众人答应一声,并不做片刻停留,赶着车舆快速先前而去。
他们甩掉客栈掌柜一行人,整整行了一整夜时辰,眼看着天色大亮,四周皆是亮堂起来,这才慢慢放下脚程。
荆白玉一夜不敢合眼,生怕有人再来袭击他们,此时已经困倦的厉害。
大家未有再行投宿,只是在郊外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停车休息。
荆白玉揉了揉眼睛,去瞧昏迷不醒的喻青崖,道:“他怎么样了?怎么还不醒呢?” 喻风酌探了探喻青崖的脉象,道:“并无大事,只是睡着了。
” “睡了?”荆白玉眼皮狂跳,道:“他闹腾够了,倒是睡着了,真是气人。
” “话也不能这般说。
”厉长生笑着道:“公子要想,若不是喻公子误打误撞跑去偷吃,我们这会儿恐怕已然中了圈套,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喻公子。
” “这么说,还要奖赏喻青崖一番呢。
”荆白玉道。
“额……我的脖子……” 大家正在休息,睡了个饱的喻青崖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伸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翻身坐起,说:“嗬!我的娘呦,怎么睡一觉屋子没了?我们不是落脚在客栈里面?怎么这会儿房子没了,这是哪里?” 众人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似乎懒得与他解释,都没多嘴。
喻青崖一头雾水,转头正好看到他爹喻风酌。
喻青崖瞪着眼睛,一脸惊讶的指着他爹的额头,道:“爹,你干什么去了,你的额头破了啊!也太不小心啊,我们带了伤药不曾,快上点药罢,不然爹你可是要留伤疤的,日后那群小妾该嫌弃你……” 喻青崖一睁眼便说个不停,话才到一半,就感觉到喻风酌冰冷的目光,霎时间喻青崖俨然被冻成了冰坨,再也说不出话来。
喻青崖心中委屈,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弄的。
厉长生看似是最为好脾性的,十足耐心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喻青崖讲解了一遍。
喻青崖一听,瞬间愣在当地,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皮一眨不眨,已然目瞪口呆。
荆白玉低声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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