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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选好走且安全的地方。
当时皇上满心游山玩水之意,所以并不在意路上花了多少时日,恨不得走得越久越好。
但眼下情况不同,皇上被那些个飞鸟吓怕,一心只想着快点回到都城之中,所以瞧着那弯弯曲曲的绕远路便不高兴起来,执意要求走最近的道路。
窦延亭前去阻拦无果,也只好与陵川王荆博文一同,重新制定一番新的路线。
荆白玉有些担心,道:“前面情况如何?不会出什么事情罢?” 厉长生道:“不知,我已让驺虞去打听了。
” 驺虞前去打听新的路线,不过这路线还未打听出来,便听到头顶“轰隆隆”的声音,抬头一瞧,天上阴沉沉的,又是闪电又是响雷,眼看着仿佛有大雨要降临。
荆白玉坐在马车之中,突的听闻一声响雷,吓得他一个激灵。
“嗷呜——” 小老虎亦是吓了一跳,一个咕噜就从荆白玉怀中摔下了下来,幸好只是掉在毡垫之上,并无摔伤。
“太子殿下,只是打雷而已。
”厉长生笑着安慰。
荆白玉后知后觉,脸皮有些个发烧,小声的道:“我……我当然知道,就是太突然了,吓了一跳而已!” 荆白玉还是个小孩子,对于小孩来说,打雷和天黑都是很恐怖的两间事情。
虽平日里荆白玉装得小大人一般,却也还是难以掩饰心中恐惧。
“轰隆隆——” 又是一声滚雷巨响,仿佛那雷声尽在耳边,马车都被雷声震得摇晃不止。
荆白玉口中说着不怕,心中却七上八下,干脆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体,凑近厉长生。
那面摔出去的小老虎也晃了晃脑袋,赶忙爬起来,被雷声吓得哪里有一点点万兽之王的气场,炸着毛就跑了回来,也来不及细看,竟是一头扎进了厉长生怀里,把脑袋死死埋住,只露出一个小尾巴来。
厉长生有些个好笑,瞧了瞧身边的小太子和怀里的小老虎,感觉这两小只倒是有些相似。
雷声很快滚过去,窗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雨点之音,又急又快,一场大雨突然而至,叫众人有些个措手不及。
小老虎听到雷声远去,这才试探性的站起来。
随即赫然发现,自己钻错了怀抱,嫌弃的从厉长生怀里跳出,赶忙又钻进了小主人荆白玉的怀中。
厉长生笑着道:“你这小老虎,小心我把你从车里丢出去,叫你到外面去洗个凉水澡。
” 荆白玉道:“厉长生,你莫要欺负它,它还小呢。
”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说的正是。
这老虎若是长大了,长生哪里还有机会欺负它,自然要趁着它还小的时候。
” “你真是……”荆白玉是说不过厉长生的,道:“坏得很。
” 因着突如其来的大雨,前方路途本就不好行走,如今泥土混了雨水,更是寸步难行,车队被迫停下,选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安营扎寨,静等雨后再行上路。
荆白玉从车舆里探出头来,就瞧见外面又是雨水又是泥泞的。
厉长生知他平日里干净惯了,是最不喜欢走土地的,更别说这般湿漉漉的泥地了。
厉长生干脆先下了车舆,然后回身双手一抱,直接将小太子和小老虎一并抱了起来,道:“走罢,别淋了雨着凉。
” 荆白玉被抱着进入帐中,有些个不好意思,道:“我是男子汉了,不要抱着。
” 厉长生被逗笑了,道:“那下次太子殿下自个儿走进来,可好?” 荆白玉一脸纠结,脑补了自己的小白靴子在泥地里淌来淌去的模样,顿时鸡皮疙瘩一身,小声商量着道:“要不……背着行吗?” 小老虎其实还挺喜欢下雨天儿的,而且对泥巴地有种好奇心。
只是荆白玉把它抱得紧,根本不让它去泥地里滚。
晚膳是宫人从外面送进来的,用了晚膳也无甚么其他事情,荆白玉便早早上榻准备睡了。
外面雷声轰隆隆的远去,不多时却又轰隆隆的滚了回来。
荆白玉刚要坠入梦乡,登时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吓得一身都是冷汗。
旁边厉长生与小老虎倒是睡得安安稳稳,根本没有被雷声惊醒。
荆白玉有点害怕,手指对在一起戳来戳去的,最后实在是无了法子,抱着兔子顽偶拽着自己的小被子,轻手轻脚的便下了榻,滴溜溜的跑到厉长生的榻边,一个轱辘翻身便躺了上去,随即像模像样的把被子给自己盖好。
“太子殿下……” 荆白玉本以为天衣无缝,根本没有惊醒厉长生,哪知道自己才躺稳当,就听到耳边厉长生的说话声响起。
“我睡着了!” 荆白玉脸上烧红,羞耻的厉害,赶忙大喊一句,用被子捂住了脑袋,翻了个身背对着厉长生,假装已然睡熟。
厉长生真是被逗的睡意全无,将他的被子拉下来一些。
荆白玉只觉没脸见人,厉长生在笑呢,定然是笑话自己怕黑怕打雷! 荆白玉揪着被子不肯松手,鸵鸟一般,倒像是受惊的小老虎一样。
厉长生拍了拍鼓包的被子,道:“太子殿下误会了,其实我是想问一问,外面雨下的这般大,太子会不会冷,要不要多盖一张被子,并无嘲笑太子殿下怕打雷这意思。
” “没,没有你还说!”荆白玉可是聪明的紧,厉长生口上说着没有,其实心里就是这般笑呢,厉长生这个人当真坏得很! 厉长生逗了一会儿荆白玉,眼看着时辰已然不早,再不睡下恐怕明日又无有精神赶路,便道:“是我的错,快睡罢,怕打雷的是我,有太子殿下陪着,长生可算是安心了不少。
” “哼!” 荆白玉哼了一声,仍旧背着身对他,闭着眼睛便睡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荆白玉才睡下,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厉长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还有小老虎嗷呜嗷呜的奶叫声。
“还未有天亮呢……” 荆白玉眯眼睁开一条小缝隙,四周黑漆漆的,只有烛灯明明灭灭的光辉,显得极为暗淡。
厉长生将荆白玉立刻从榻上抱起,给他随手披了一件衣裳,道:“来不及了,快走。
” “去……去哪里?”荆白玉一头雾水,整个人还云里雾里。
“轰隆隆!” “轰隆——” 外面巨响声震天,荆白玉清醒过来一个激灵,这才感觉天摇地动的,道:“怎么回事?又打雷了吗?” “不是打雷,是前方山体滑坡。
”厉长生道。
“哗啦”一声,有人快速掀开帐子而入,正是一脸着急的驺虞。
驺虞顾不得礼数冲了进来,用手比划了几下。
厉长生不等他“说”完,已经抱着小太子荆白玉,指了指地上的还呼呼大睡的小老虎,道:“把它抱着带上。
” 驺虞点头,冲上去将小老虎抱在怀中,三个人快速从帐内跑出。
“山体滑坡?怎么回事?”荆白玉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全然一副发懵的模样。
在古代自然灾害是很严重的事情,不只是洪涝和旱灾能要人命,这下一场大雨也很有可能死不少人。
皇上执意改变路线,这一带山石众多,他们被大雨阻断前路,只得就近找寻适合安营扎寨之地。
如今这地方看起来地势平坦,但是周边仍是有不少高山。
这大雨下了一整夜,天色灰蒙蒙之时非但未有停下,反而愈来愈大。
山上泥土石块禁不住大雨的洗刷,哗啦啦的竟是成片滚落。
这轰隆隆的声响并非雷声,便是山体崩塌的声音。
厉长生抱着荆白玉从帐内快步而出,外面大雨还在下着,他们走的匆忙,只是带着一些个应急物品,并未拿遮雨的斗篷,厉长生只好将荆白玉护在怀中,快步往车舆而去。
“轰隆!” 仿佛野兽在怒吼的声音,在这荒郊野岭不断回响着,不知为何,竟有几分凄凉之感。
“啊——” 荆白玉低呼一声,伴随着这巨响,大地都在剧烈的颤抖,厉长生抱着他一个不稳,荆白玉差一点便摔在地上,止不住低呼一声。
“没事罢?”厉长生连忙问道。
“快,快走!”荆白玉来不及回答他的话,指着远处从天而降的黑色影子,道:“那面儿有石头落下来了!” 厉长生回头瞧了一眼,果不其然,山石雨点一般滚下,噼里啪啦的,有大有小,小的不过指甲盖罢了,大的却比一个成人还要庞大,若是真被砸中,恐怕顿时便会化成一滩肉泥。
厉长生招呼了驺虞,几个人赶紧往远处跑去,想要暂时避开这下落的石块。
“小心!” 荆白玉又是惊呼一声,就在这危险时刻,一个黑影朝着他们便兜头而下,是一块并不算太大的石块,拳头大小,若是放在平日里,根本不算什么,然而那石头从高山坠落,下坠的力道十足,就变得可怖异常。
荆白玉喊了一声,他也不及多想,竟是快速一抱,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厉长生的头。
“嗷!” 小老虎低声吼叫,只是它的吼声与此时混乱的场景根本无法比拟,瞬间淹没在乱石着落的声音之中。
厉长生并未瞧见什么,但只消见了荆白玉这动作,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子。
他想要立刻抱着荆白玉扑倒在地,却根本来不及。
荆白玉感觉一股极大的力气砸在他背上,疼痛还是其次,他脑子里嗡了一声,有点昏昏沉沉。
坠石被荆白玉挡住,并未砸在厉长生头上,但那力道之大,瞬间将两个人一起击倒在地。
厉长生难得有些慌乱,快速的翻身而起,喊道:“太子?太子?荆白玉!” 荆白玉的意识有点游离,整个人迷迷糊糊,偶尔能听到耳边厉长生的声音,挣扎了半晌才睁开一丝眼目。
“你……你没事……罢……” 荆白玉只说了一句话,也不知说完没有,脑袋一歪又昏死了过去。
驺虞抱着小老虎,见他们二人受伤,赶忙又跑了回来,焦急的不得了。
厉长生赶紧将昏迷的荆白玉抱起来,道:“太医在何处?太医!” 驺虞引路,两个人躲避着山石,赶紧去寻太医的踪影。
此时大部队已然混乱不成模样,窦延亭极力想要稳定情况,但碎石来的凶猛,情势实在不容乐观。
“窦将军!窦将军!” 陆轻舟急匆匆的,脸色惨白,看样子胳膊是被落石击中了,疼痛得抬不起来。
他着实顾不得太多,见到窦延亭仿佛见了亲人,道:“窦将军!太子何在?太子何在?” 别说是太子殿下了,这乱七八糟的一团,就是皇上,窦延亭也根本寻找不见。
陆轻舟急得不行,见窦延亭也是不知,调头便要再跑去寻找。
窦延亭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你不要命了?这里尚且安全,你莫要离开,我这边去寻找!” “可是……” 窦延亭根本不给陆轻舟反驳的工夫,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陆轻舟听到旁边有人咒骂的声音,可不是陵川王荆博文? 荆博文脸上有些刮伤,但总体来说并无大碍,荆博文如此气愤,自然是因着谋主孟云深受了伤。
孟云深左腿被砸了一下,眼下骨折已经不是什么大事儿,孟云深腿部一截白生生的骨头肉眼可见,令人毛骨悚然。
荆博文扶着孟云深,气得脸色发青,道:“你怎么样?都是陛下,好端端的为何要改变行程?如此到好了……” “大王!”孟云深连忙止住他的话,荆博文这话若是让人听了,可是足够掉脑袋的。
荆博文气得够呛,一想到孟云深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简直不敢低头去瞧孟云深的腿,道:“你忍着点,我去给你找太医来!” 孟云深拉住他,道:“不必去,我自己处理一下便好。
倒是这山崩……” “怎么的?”荆博文问。
孟云深道:“仿佛并不一般,看起来似是另有端倪。
” 那面儿厉长生总算是抱着荆白玉跑到了安全之处,正好有太医在此避难,连忙给小太子荆白玉看诊一番。
如今条件简陋,并不能断定荆白玉情况如何,是否受了内伤,只能粗略的诊治一番,暂时喂下一些内服伤药。
荆白玉感觉整个人云里雾里,浮浮沉沉,不只是后背疼痛,脑袋里也晕晕乎乎。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终于眯着小缝,见到了厉长生的影子。
荆白玉着实松了口气,他只记得山石差点砸中厉长生的脑袋,其余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厉长生见他醒来,呼出一口气,低声问道:“太子,你感觉如何?感觉可好一些了?” 荆白玉开口便觉得恶心难受,因为疼痛,心里难免有些个委屈,眼睛红彤彤的,仿佛真是一只可人疼的小兔子。
荆白玉那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瞧见厉长生一脸心疼模样,便又没哭出来,咬着嘴唇道:“没,没事……我可是男子汉呢。
” 厉长生轻轻摸了摸荆白玉的头发,道:“太子殿下在车舆中暂且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瞧瞧。
” “出去做甚么?”荆白玉赶忙拉住厉长生的手,说:“外面肯定危险。
” 厉长生自然知道危险,道:“情况有些不同寻常,长生怀疑这不是普通的山崩,所以想要出去瞧瞧情况。
” “不是普通的山崩?”荆白玉心里咯噔一声,勉强撑着坐起身来,问道:“你如何瞧出来的?是哪里有不妥?” 他这话音方一落点,就听到外面突然又混乱了起来。
那山石滚落的声音好不容易平息,外面骤然响起一阵马鸣和嘶喊的声音。
“怎么回事?” “护驾!护驾!” “山匪来了!” 荆白玉更是拉着厉长生的手不肯松开,道:“别出去,外面太危险了!” 山石滚落之后,就有大批量的马匹而至,一个个高头大马上都坐着手持刀剑的壮汉,人数之多成千上万,竟是比护送皇上的大部队还要壮观不少。
如今大部队已然被冲散,哪里还有什么抵抗力,一团团的人冲将上来,简直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吓得众人四散奔逃。
孟云深压着流血不止的腿部,道:“大王,还真叫云深说准了,恐怕这并非一般的山崩,是早有人预谋好的。
” “说那么多做什么,快走!”荆博文道。
孟云深甩开荆博文你的手,道:“大王先走,云深的腿断了走不快,恐怕拖了后腿。
” “屁话!”荆博文呵斥道:“你为了救我才断了腿,是我一直在拖你后腿。
你放心,你的腿我会赔给你的,就算赔你一条命,也在所不惜!” “大王……”孟云深无奈的瞧着他,道:“云深不过一个谋士,何必……” 荆博文恼怒的道:“再敢多言一句,我打昏了你背着你走。
” 山匪来势汹汹,出现的着实恰到好处。
不只是孟云深瞧出了端倪,厉长生心中也隐隐觉着不对劲儿。
【系统提示:玩家“厉长生”正面临4个BE结局】 【系统提示:其中包含1个深渊级别BE结局:全灭!】 此时此刻,厉长生已然足够头疼,系统还跳出来增加紧张的气氛,实在是让人…… 厉长生看了一眼系统,想到上次面临第一个BE结局之时,系统提供了化解方案,不知这一次,系统可还会提供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案? 他想到此处,系统果然给予了一个有效的参考方案…… 【系统提示:系统温馨提供避免BE的唯一方案】 【——跑!】 此时此时此刻,厉长生的心情有些微妙,感觉方才那块石头,并非砸中了小太子后背,其实是砸中了系统控制面板才对。
跑,果然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案。
可到底要怎么跑,这是个非常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
他们虽然有车舆,但周围全是土匪,围困得铜墙铁壁一般,想要杀出重围,简直天方夜谭,全然不切合实际。
厉长生悄悄掀开车舆的帘子,往外看去,打算先瞧一瞧周围情势再说。
只瞧那土匪一个个有刀有马,虽然穿着各式各样的粗布短打衣服,但那坐姿和持刀的模样,叫厉长生瞧得皱了皱眉。
不只山崩是个阴谋,看来这些土匪,也并非什么“职业”的土匪。
这帮子土匪,显然训练有素,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匪头子,反而更像是一队正规军。
“这怕是一套阴谋……” 厉长生低声说。
荆白玉道:“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是有人趁着父皇秋猎外出,想要一举歼灭我们?” 厉长生淡淡的道:“恐怕便是如此。
” “是谁?”荆白玉脑子里乱哄哄的,道:“是谁如此大胆!” “嘘——” 厉长生伸手压在唇间,示意荆白玉不要出声。
那面土匪头子打手一挥,哈哈大笑着说:“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也别想跑!上!” “是!大哥!” 众多土匪一呼百应,顿时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比方才滚雷与山崩的声音都要大的多。
“护驾!护驾!” “保护皇上!” “杀——” 兵器相接的声音,还有嘶喊的声音混在在一起,被雨水冲刷着,听起来混乱不堪,着实令人头疼不止。
那些土匪冲杀而上,倒是一时间未有发现角落的车舆中有人,厉长生与荆白玉他们并未被人发现。
荆白玉背疼头晕,整个人害怕的差点发抖,死死抓住厉长生的手,低声道:“厉长生,怎么办?父皇他们去哪里了?我怎么瞧不见……” 外面混乱不堪,哪里还能分辨的出皇上在何处。
不过厉长生从缝隙里往外一瞧,就能清晰的分辨出来,恐怕皇上是被侍卫们护送着,往西面跑去了。
西面火光攒动,一大片一大片,在这雨夜交加之时,就仿佛是移动的荧光箭靶。
那些个土匪一瞧,立刻呼喊着骑马冲上,驱赶着追杀。
大部队已然被冲散,又被山石先行折损大半,如今不是未有拿武器的侍卫,便是受伤流血的侍卫,众人哪里能不狼狈? 孟云深断了一条腿,咬牙硬撑着。
若只是山石崩塌还好,现在来了诸多土匪,他便是想要躲避,也实在有心无力。
荆博文一瞧,干脆大喊着:“我背你!” “你背不动我,你还是先走罢!”孟云深道。
“你别总是太小看人了!”荆博文道:“快上来,我背你!你要是再废话,咱们都死在这里算了!” 孟云深比荆博文高了半个头,平日里那副文人打扮更像是掩人耳目,其实他功夫可比荆博文要好上数倍。
如今腿脚不方便,反而成了拖累,需叫荆博文护着他才可。
孟云深知荆博文是个十头牛也拽不动的拗脾气,不好在这节骨眼上跟他犟嘴,只好趴到他的背上。
荆博文将人背起,差点便即一个趔趄。
孟云深的确比他高壮一些,但平日里荆博文也还是能将人背起的,并无负担。
如今大不相同,荆博文方才也被坠石砸了一下,后腰受伤,再让他背个人,登时满头冷汗。
“走!” 荆博文咬牙忍了,提起自己的佩剑往人少的地方冲突而去。
“叮——” 金鸣之声尖锐刺耳,眼瞧一个大汉举着大刀冲了过来,荆博文毫不含糊,举剑迅速迎上,立时手腕一转,便挽了个一个剑花。
大汉只感觉自己的大刀被一股巧劲儿沾黏着,也跟着荆博文的长剑转了个圈,速度实在太快,他一个不稳,大刀“咚”的便脱手掉在了地上,竟是一招便被荆博文缴械而下。
“嗤——” 几乎同一时间,银光划然,鲜血迸溅了荆博文一身。
那孟云深伏在荆博文背上,他的腿虽断了不能动弹,但手仍是灵活自如,立刻短剑一横,趁那大汉失了武器,剑刃毫不含糊的在那大汉脖子上一抹。
黑乎乎的天气,荆博文也看不太清楚,有个东西叽里咕噜的滚了出去,不用瞧也知道,肯定是那大汉的脑袋瓜子。
荆博文狼狈不堪,却还能笑得出,说:“谁用你出手,一个小喽啰罢了,我一个人就成。
” “莫要贫嘴,快走!”孟云深道。
“走就走!”荆博文也不怄气,赶忙转身疾走。
“等等,先别走。
”孟云深忽然改了口。
荆博文本就背着他吃力,听他呼来喝去的,不满的道:“你到底要干甚么?一会走一会不走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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