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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夏生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今天下午他在接到老杨的电话之后,就打了一个电话去了A师领导那里,就是想解决这个事情。
只要不让两位老人上门,那么这件事情就可以完全解决。
但是不让他们上门,他得让老领导配合他。
所以他想到了陈政委。
陈政委跟他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所以这个事情也就只有跟陈政委说,才有可能被解决。
“我不会让他们上门的。
”冉夏生回答。
冉莹莹说:“万一他们上门了呢?” 想要打听爹在哪里,其实也不是那么难。
毕竟,部队里不是谁都跟爹关系好,也会有人不满意他。
他们也有仇人。
不说别人,就说曾经的老领导娄家,就曾经算计过他们。
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个事情,也许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也未尝不可能。
冉莹莹担心的就是这个。
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心,总感觉那两位老人会找上门。
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
如果真的找来了,那真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难题了。
“爹,万一有人告诉他们你在白市怎么办?”冉莹莹担心。
冉夏生说:“只要A师的人不说,谁还会跟他们说这些事情?” 冉莹莹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娄副团长。
” 冉夏生睁大了眼睛,紧接送眉头皱了起来。
“万一他们找到了我们原来住的家属小区,遇到了那里的人,万一是娄家,那个欧希大妈,瞎热心的人,他们说了呢?” 冉夏生顿时跳了起来,这个事情不是不可能,而是完全有可能。
娄家…… 娄进先并没有退伍,他还在E团,他的家属还在那个家属小区。
如果两位老人找到了家属小区,然后正好遇上了娄家呢? 欧希那个热心劲,完全有那个可能告诉他们,他在哪里就职。
别人不知道,娄进先却是知道的,而且还知道详细的地址。
这一刻,冉夏生再也坐不住了。
“爹,你要想好,他们万一找过来,咱们怎么办?”冉莹莹提醒。
此时的冉莹莹,一点也不像一个四五岁的小朋友,而是严肃得像个大人。
冉莹莹也不是什么都是呆萌呆萌的,她该严肃的时候,就非常的严肃。
怎么办?当然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冉鸦心里想。
但这事,他瞒不住了,必须要告诉月华。
月华有知情权。
接下来的战役,需要他们两夫妻打,这一仗必须要打赢。
“其实要打赢这一场仗,也不是那么难。
”冉莹莹慢悠悠地说。
冉夏生问:“什么办法?” “爹,你是大男人,又是他们的儿子,有些事情你不能出面,你一旦出面,就容易变味了。
而且你现在身居要职,如果你出面,就有可能会被你的对手抓住了把柄。
我们现在可不是在乡下,而是在部队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
”冉莹莹缓缓地说着。
冉夏生支着下巴,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本来,他是想自己去解决的,并不想让妻儿受一丁点的委屈。
这也是他当初能够那么果断地跟家里父母断绝关系的原因。
因为家里的父母做的事情,那都不是人干的,气愤到极点,那就直接断了。
但是如今,光靠用断绝关系这一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因为这一招在乡下可以用,在城里却不能用,特别是在部队里,更不能用。
冉莹莹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爹,你到时候就看着吧,看我怎么整他们。
” 顿了顿,冉莹莹问:“爹,如果我整了那两位,你到时候不会心疼吧?” 冉夏生摸着冉莹莹的发顶:“爹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 冉莹莹这才放心,只要有爹这句话,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 宓月华是在吃晚饭的事情,才被告知这件事情。
这事,父女俩一致认为,绝对不能瞒着宓月华。
宓月华作为二房的当家主母,有权知道这个事情。
宓月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显愣住了。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离开老家五年,竟然还会有一天再次听到这两位老人的名字。
而且他们竟然还来了西南? 宓月华无法接受。
她对冉老爹和冉老太的恨,简直到了无法缓解的地步。
她极不愿意听到他们两人,更不愿意跟他们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既然来了西南,那就绝对不会是单纯地想要几个钱那么简单,肯定是想要住在家属院里,就是想要享受家里的一切。
问题是,夏生现在的职务,他们还做不出把人往外赶。
赶了,那么夏生面临的就是被撤职。
怎么那么憋屈呢? 宓月华心里真是委屈极了,本来以为他们二房一家可以高枕无忧,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他们的日子。
谁能够想到,那两个老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不同意他们住进来。
”宓月华咬牙切齿。
哪怕最后夏生被撤了职,她也不愿意他们住进来。
住进来,她的苦难又会开始。
就凭冉老太那作天作地的劲头,不把二房的家拆了,那就不是冉老太了。
“夏生,我不同意他们住进来。
”宓月华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宓月华自从随军到了西南,她就很少哭,整天都笑呵呵的,日子过得有多舒心的。
但结果这种舒心的日子,竟然要到头了? 她用力地咬紧牙:“有我在,就不会让他们两个老东西进门。
” 冉夏生伸过手去,摸住了她的手。
却发现,宓月华的手冰冷,冷得像冰柱。
他顿时慌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妻子如此激动。
唯一一次,就是他们跟老家那边断绝关系的时候,宓月华指着冉老爹和冉老太说:“我不要只跟他们分家,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我不要做他们的儿媳妇。
” 那天,宓月华也是如现在这样,浑身发抖,眼里全是泪水,那种爆发般的沉痛,让冉夏生心里就跟被刀捅了似的疼。
冉夏生说:“月华,你别急,我们只是作最坏的打算。
我不会让他们上门的。
” 宓月华用力地握住冉夏生的手道:“夏生,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挡住他们。
” 她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一个儿媳妇应该说的话,但是她就是不愿意。
哪怕被人说不孝,她都不愿意。
要想让人孝顺,首先得两位老人自己做好老人该做的事情。
自己都做不好,那就别必要指责子女的不孝了。
而且他们也每年都寄去赡养费,他们哪里不孝了? 只不过想要过好他们的小家,不想被人闹得鸡犬不宁罢了。
谁还愿意日子过得整天提心吊胆的? “夏生,部队不是很严格吗?如果他们过来了,是不是可以被外面的哨兵挡在外面?只要你不出面,那就说不了你什么。
”只要这两个老人不上门,那就一切都好办。
冉夏生说:“这些,完全可以办到。
” 而且,他已经把家里的情况跟老领导说了,老领导也表示理解。
谁的小家愿意被人这样折腾?他又没有不赡养,只不过不想让老人上门罢了。
他又不是家里的独子,随军那是规定妻儿随军,可没有说老爹老娘也要跟着一起随军的道理。
家里有其他兄弟,自然没他什么事,就是说到大天去,他也没有这个责任。
“到时候只要爹不出面,娘也可以不出面,到时候有我出面吧。
”冉莹莹把责任担了下来。
“你?”冉夏生和宓月华一怔。
冉莹莹朝他们狡黠地一笑。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冉莹莹说,“我是小孩子,就算做错了什么事情,别人也不会责怪我。
但是如果爹娘出面,那事情可能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 宓月华说:“其实我出面也没什么,婆媳关系本来自古都有,做媳妇的看不惯公公婆婆,别人也不会责怪,最多就是说我不孝,但我家都出了养老钱了,说到大天去,我们也没有不孝。
” 用力地咬了咬牙,此时的宓月华再不是乡下那会的她了。
那个时候的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从小又是在那样的娘家长大,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本来就自卑。
后来断绝了关系之后,她突然想通了,人太善良容易被人欺负。
就像两年前娄家的事情,如果不是她狠下心将欧希和荷花赶出家门,说不定就给家里带来了灾难,哪有现在夏生的升职? 人有时候不得不狠,狠一点才能有舒心日子。
宓月华终于从那种震惊中回过神来,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得发抖。
宓月华此时已经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宓月华的变化,冉夏生和冉莹莹都看在了眼里。
冉夏生握住她的手:“月华放心,有我呢。
” 看到宓月华的变化,冉莹莹也咧开嘴笑了。
人都是成长的,娘也一样。
她冷笑:“他们要敢来,那就等着迎接我的怒火吧。
” 既然想要作死,那就要承担作死的后果。
不是想来拆散她的家庭吗?想要来控制他们二房吗? 那就来吧,到时候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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