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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不来妨碍我。
如果他跳出来坏了我的事,对你也不利,不是吗?” 陈令没有回答。
良久,他才说道:“那就提前恭喜你成为正式的队长吧,缉凶处是你的了,宗大少爷。
” 语毕,通讯切断。
宗眠皱皱眉,脑海里的弦还紧绷着,此刻也没放松下来。
跟楚怜的交锋并不如表面上那么轻松,他一直留意着他话里的每个细节—— 这通电话里,有鸟叫声。
楚怜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的声音,是他的刻意伪装,还是他艺高人胆大,用的就是新身体的声音。
一切都不确定,但宗眠能在脑海中想象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的表情,一定是笑着的。
未语先笑,难以捉摸。
与此同时,陈令挂断了电话,倚在走廊栏杆上看下边的小羊。
屋里却传来暴躁的骂人声,不远处的窗户被人推开,剃着寸头的少年探出头来,“你一大早有病呢?吵不吵?” 陈令好整以暇地回头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
他住在隔壁屋,舍友是那个在来时的大巴车上背英语单词的书呆子,两人都早起,说不上谁吵谁。
而且陈令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人听到他跟宗眠的谈话内容,如今这个寸头发难,无非是——单纯的恶意罢了。
从平日里的嘲笑到如今的恶意挑衅,陈令最惊讶的点,倒是他为了骂人,竟能起那么早。
“你说什么?”他轻声问。
“我说你吵你听不懂吗?昨天就是这样,一大早就把我吵醒,害我在课上犯困被老师骂,我看你是故意的吧?还往我桌子里放那些恶心人的东西,至于这么怀恨在心?举报电话又不是我打的,是你自己仇人那么多,怪谁啊!”寸头嚷嚷着,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嚷嚷起来。
陈令稍稍收起散漫心思,“举报?” 在他成为陈令之前,陈家的茶室被人举报到工商局,虽然最后没事,但也赔了些钱。
他知道这是学校里看不惯他的几个混混做的,原来背后还有这寸头的功劳么。
寸头口头上虽然否认,可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冲动易怒,说这种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真正让陈令诧异的,是往桌子里放东西的事。
谁放的? 陈令可不会做这种无聊的小孩子的恶作剧。
所以说,是有人趁他不注意,在偷偷栽赃他吗?甚至今天寸头的发难,说不定都是有人在暗中挑拨。
是谁? 陈令的目光扫过四周,越来越多的人从各个窗户里探出头来,或好奇或不耐烦或写满了幸灾乐祸,还有同情。
这可真有意思。
陈令想着,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却逐渐冷了下来。
另一边,相野暂时还不知道暗中发生的这一切,即便他和陈令相隔不远。
从地图上看的话,陈令所在的喜燕农庄在某座山的山脚下,距离相野所在的锦城直线距离不过十公里。
陈君阳暗中跟着仇音,却是离喜燕农庄越来越远了。
他不断地将位置反馈给相野,相野在地图上画出行进路线,试图推算她的目的地。
可还没等他想出头绪,京州的调令就来了。
他被调往官水潭,接替宗眠驻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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