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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的毫毛有一点点不顺,还是我刚才运笔的时候细心理顺的。
但那男子随后的一句话让我相信了他的说词:“这是家母之物,在小可心里重于千钧。
” 原来是一位孝子! 我肃然,双手将那笔递了回去:“刚才多谢相借,请收好。
” 那男子接过那支笔笑了笑:“所谓红粉赠佳人,这笔虽然名贵,但它能为姑娘做事,也算是它的荣幸。
” 这孩子真会说话。
我颇为慈爱地看了他一眼,他又微笑问了我一句:“姑娘的画可画好了?” 我一僵,我的画!忘记收了! 我掉头就跑回去了。
那男子:“……” …… 桌子上没有,凳子上没有,床板上没有,犄角旮旯都没有。
我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再找到我那幅画。
哪去了? 难道被青燃拿走了? 他好端端地拿走那画做什么? 我站在屋子正中极力思索,敞开的门板被轻叩了两声,我回头,那位潇湘竹亭亭站在那里:“姑娘,需不需要在下帮忙?” 他能帮什么忙? 我抬头看他。
“姑娘的画是丢了么?要不,再重新画一副?在下这里还有纸张,这笔也可以再借姑娘用一用。
”那男子又拿出了纸笔。
我摇头,颓然:“多谢,不必了。
” 画画是需要灵感和激情的,而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思。
那男子眸现同情,很聪明地不提这茬,微笑问我:“我和姑娘一见如故,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 我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瞧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就在楼下吧,可以再让掌柜的送几坛好酒。
” 那男子摇头:“这里的酒糙汉子喝还行,像姑娘这样水晶般的人,可不适合喝这个,我们换一个地方。
” 这男子一双眼睛极魅,在珠光的映照下,如藏了一泓春潭,波光粼粼的动人心魄。
我和他眼波一对,如受催眠,答应了。
…… 某议事厅。
青燃坐在主位上,听下面有十五位位魔界将领议事。
这些人是他的心腹,也是死保他的。
近期魔皇痴迷修炼一种功法,不太理会政事,三两天也未必上一次朝,那些皇子们又开始频频有小动作。
让他们不得不防,并迅速制定出相应方案。
因为事儿多而杂,而他们的太子爷又是要求严苛之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求尽善尽美,这些人最近忙的几乎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当然,苍羽司太子殿下这些日子也几乎就歇在这里,和他们共进退。
太子殿下议事时一向极为专注,今晚却频频走神,譬如现在。
将领们已经争议了好几件事,他都没多少反应,最多只发出一两个‘唔‘’嗯’,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心里去。
他们也不敢问。
今日的太子殿下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身上萦绕的气息格外的冷,气场也格外的强大,以致于整个大厅的空气也是紧绷的,众人大气儿也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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