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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侯爷打脸宝典(三十一)(1/3)

“圣人曾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君小姐虽然是因为王府恶奴陷害险些丧命,但定安侯救下她并与之有了肌肤之亲,京中眼下流言四起,王妃与君小姐皆因此事而郁结于心,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 容太后偏头看向容倾,神情端肃凝重:“定安侯你可认?” 容倾立刻敛袖深深一躬:“救下君小姐事出紧急,并未顾虑太多,导致君小姐闺誉有损,乃臣罪过。

既然王爷认为臣应当娶君小姐过门以此弥补,大丈夫顶天立地,臣愿以定安侯府女主人之礼,迎娶君小姐。

” 君恪内心立即涌出一股狂喜,果然容倾此人重情重义,以无干之人性命相逼,他竟就真的这般轻松答应了! 现在已经利用小情郎拿捏住了常嫣嫣,只要她嫁进去伺机为他盗出布防图,便可立即着手逼杀小皇帝和容太后,辅佐八王爷登基,再名正言顺接回锦玉。

他敛下眼底怜悯嘲弄的情绪,嘴上却颇为动容:“如此,臣替舍妹家母多谢定安侯悯臣之心。

” 他又略在宫中逗留片刻,亲眼见容太后传了礼部入宫草拟赐婚懿旨,心中才有种尘埃落定的笃定,起身告退。

君恪前脚方走,容太后便掩着口鼻,兴师动众吩咐宫人将殿内各处宫门敞开透气。

长风冲散空气中的火药味,容倾忍俊不禁:“委屈长姐了。

” “知道就行,”容太后横他一眼,“君恪此人虽冷漠刻毒令人诟病,那位君姑娘却很好。

若你真的替哀家委屈,不如快些筹备婚事,早日了却哀家一桩心愿。

” 容倾笑着道是,心中油然生出雀跃。

他不必再顶着容大郎的名头,便能够堂堂正正出现她面前,迎娶她入府。

他会牵着她的手赏遍无数盛京繁花,阅尽无数上元节佳景,踏过她走过的山川河流,与她相携到老。

太后赐婚懿旨沿路行至锦亲侯府时,消息早已传遍了京城。

锦亲王府阖府接旨,老太妃也颤颤巍巍被人搀扶出来。

虽然这人选与她起初挑的迥异,但是孙子颇为满意,她自认妇人之见也不再说什么。

整个王府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唯有于氏神色黯然恍惚。

她这几日被变相软禁,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下去,在瞧见谢嫣时急忙就要赶过来。

冲到一半立即被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季全拦住:“王妃,外面风大,病情还是不要再加重为好。

” 说罢又半强迫地带走了于氏。

望着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于氏,谢嫣觉察出了几分山雨欲来之势。

君锦玉如今日子越发艰难,加上君恪连连谋划受阻心绪不稳,明显是到了火烧眉毛,方寸大乱的地步。

以至于君恪连粉饰太平都懒得做,彻底暴露他利用她窃取布防图的野心。

谢嫣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太后懿旨颁下后,便须敲定婚期,钦天监算出三个万事诸宜的黄道吉日,一个是月底,一个是明年年中,还有一个是两月后。

宫中婚嫁之物皆应有尽有,筹备起来也只是多花些功夫,但月底的日子未免太急,明年年中的日子又太晚,君恪遂向容太后派来宫人,透露了挑中二月吉日的意思。

容太后全权将此事交给容倾决定。

他自然期盼尽快成亲,倘使月底操办,操办中多少有些仓促敷衍,未免委屈了嫣嫣,斟酌再三,还是认为二月后成亲更为妥当。

只不过看在旁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意味。

首当其冲的正是高家。

得知再过两月定安侯会迎娶锦亲王府新寻回来的嫡小姐,高家上下不可谓不震惊。

本想疏通关系让太后选中高颖,谁知他们迂回递了几次折子上去,都没有了下文。

而锦亲王这么一碰瓷,居然就硬逼着不被凡世界俗务所惊扰的定安侯认了栽。

高献想到那别有一番滋味的嫡小姐,心中很是不甘,就多向父亲抱怨了几句:“君恪已成了容倾的大舅兄,有这一层姻亲关系在,这二人怎么也不会兵戎相见,甚至君恪转而支持圣上也说不准。

父亲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别那位握手言和,我们却在底下闷头闷脑卖命,给他人做嫁衣裳。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将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婚期已定,锦亲王府上下便开始忙碌起来。

君恪在谢嫣住处布置了诸多眼线侍卫,换走随侍她多日的侍女春芷,甚至连她用的餐具都反复检查,不论谢嫣做什么,一旁都有虎视眈眈盯紧她一举一动的侍女。

于是过了一月,除了君恪和满院子侍女,谢嫣都没再见过旁人,连刀疤他们都被打发到了庄子上。

她心中早就有谋算,倒也没因此畏惧慌乱。

这日丞相夫人下了午宴帖子点名宴请君小姐,君恪推脱不得,只能允诺谢嫣前往。

杜衍说是领君恪之令,贴身护她安危,实则都是监视。

若能被这架势吓住,那她就不是谢嫣,但为看起来像是被逼迫的样子,她还是恰到好处挤出几分明明心有不甘,却还无力反抗的愤懑情绪,挪动步子神色低落地走进马车里。

这次宴席不同于上回,所列席女眷中,并没有未曾婚配的贵女们,相反都是一些身份贵重的高门夫人。

谢嫣立刻便明了下帖人的深意。

酒过三巡后,这些夫人开始若有若无地将话题转至谢嫣身上,无非想借她的口,探寻定安侯府和太后的意思。

这桩婚事虽订得不太光彩,但谁知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数呢? 谢嫣微笑着一一搪塞了回去。

诸位夫人见她神色自若却未吐出一句关键字眼,便知这新寻回来的君小姐并不如传言所说那样莽撞无脑。

众人脸上热络不自觉就淡了不少,也不再四处探听。

午宴散席后,谢嫣踏出朱色府门,外头的日头正浓烈。

她掀开帘拢正要探身入马车,余光却瞥见一旁角落里,立了个高挑身影。

竟是多日不见的邵捷。

说实话,要不是他今日突然出现,她几乎快要忘了他的存在。

君锦玉名声大损,已经被逐至别院居住,邵捷此番明显就不是来寻君锦玉的。

他面色有些赧然,估计也觉得自己贸然前来颇冒犯,双手摩挲着袖口,极为忐忑。

杜衍脸色阴沉瞬间下去,半挡在谢嫣身前,大有不允她轻举妄动的意味。

邵捷却主动上前一步,神情惘然:“君小姐,那日之事多有冒犯,还望君小姐莫要介怀。

” 谢嫣摇首寒暄:“邵公子客气了。

” “我也听闻了君小姐后来发生的事,”他突然补充,“我很抱歉,若不是当初认错人,也不至于连累了君小姐,如果君小姐不愿……” “邵公子,”谢嫣打断了他,语气疏淡,“你与常锦玉的婚事如何处置尚且未有定论,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 谢嫣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她没有义务听他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当初执意娶君锦玉的是他,现在满脸写着后悔,口口声声说认错了人的也是他。

可私下趁着还未解决与君锦玉婚约的时候,偷偷跑来跟她诉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幻想她会主动推拒赐婚,然后挽救他的遗憾么? 亏她一开始对邵捷印象还不错,这种凡事都希望别人挡在前面的软饭男,还是有多远就麻溜滚多远吧。

如此邵家便不再提这桩婚约,连提亲时下的聘礼也未遣人要回去。

能留住妹妹锦玉,君恪自是求之不得,于是两府人选择心照不宣按下这件事。

君恪暗中紧锣密鼓筹备与八王爷的大计,小皇帝的根基眼下还未完全安稳,加上有常嫣嫣即将在侯府替他里应外合,他怎么可能白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好机会。

为防常嫣嫣这头再出岔子,君恪打算亲自去捉常嫣嫣那见不得的光的小情郎。

循着这位大郎公子与下人交谈时留下的讯息,他派人暗中调查几日,终于得知此人的身份。

他看着手下呈上来的册子,眼底颇为嘲弄。

容铁牛,序齿行二,家中子嗣单薄,他仅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姐姐。

只是家底并没有他言谈之间描绘得那样富贵,只不过是接管了父辈经营的一个打铁铺子,这人平日游手好闲,不爱管事,铺子也于数月前因不善经营倒闭。

君恪心中嗤笑不已,常嫣嫣心高气傲到连锦玉也容不下,最后还不是被个只看中她钱财的穷小子骗了感情。

他亲自去这打铁铺子走了一遭,原本打算将这容铁牛绑回去,却从邻里口中,得知他早已回定州奔丧的消息。

但料想这穷小子家中清贫,又喜混吃混喝骗人感情,不可能一走了之,便点了几个办事还算利索的随从去定州走一趟。

在得知常嫣嫣的小情郎是这样一个货色后,君恪内心诡异地安定了不少。

虽憎恶她此举有辱门风,但反过来一想,连个一穷二白的混小子都能耍得她团团转,又何必担心她嫁入侯府后反将一军呢? 倒是他因锦玉而作茧自缚,杞人忧天了。

谢嫣是突然发觉君恪对自己的看管渐渐松懈的。

杜衍非但不再时时盯着她,居然偶尔也允许她在府中自由走动片刻。

眼看婚期将近,当初在花宴上交好的宋帘、钱毓都递了帖子邀她一同出去采买。

谢嫣本以为杜衍谨遵君恪指示,绝不会允许她出门,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点头应允:“属下陪着嫣小姐一同出府。

” 也不知君恪这厮好端端中了什么邪。

谢嫣也没担心他会出什么损招,她眼下是八王爷篡位的希望,君恪生怕她无法如约嫁入定安侯府,又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算计她。

她万分安心地出了门。

宋帘和钱毓早已在酒楼候着她,几个姑娘因当初宴席上生出几分相见恨晚的友谊,甫一见面便笑闹成一团。

宋帘笑道:“没想到我们几个里面最先成亲的,竟是嫣嫣你。

” “是啊,夫婿还是闻名天下的定安侯,,”钱毓话音一转,眉宇间有几分忧心忡忡,“虽说你这婚事难得,嫣嫣你却不能为迎合定安侯而委屈了自己。

” “多谢你们,我明白你言下之意,尽管放心便是,”谢嫣指着桌案上摆放的菜谱,“别客气,今日我做庄。

” 几个姑娘用过午饭后,携手前去商市采买。

杜衍不便与几位闺阁少女靠得太近,于是抱着她们挑选的东西,与几个护卫不远不近地跟着。

走入一座气派恢宏的银楼,宋帘与钱毓看到那满墙琳琅满目的金簪发钗时,便再也走不动路了。

谢嫣笑看她们在银楼里四处挑选,她也逐一打量。

转至角落的屏风处,一只镂空的白玉簪吸引了她的目光。

玉簪通体散发出皎润莹光,簪身却雕镂着别致花纹,静静卧于丝绢上,有种妍丽雅致的美。

谢嫣不由自主跨步过去,正要拿起簪子细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从屏风侧方骤然伸出。

她被他牢牢抵在屏风后的墙上,鼻尖也与他距离甚近,几乎到了耳鬓厮磨的程度。

容倾笑意盎然:“有没有想我?” 说罢不等她回答,又俯身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里,语气含着浓烈不舍:“嫣嫣不想我也没关系,有我想你就够了。

” 谢嫣垂下眼,如玉面容看不出是什么情绪:“那我应该想哪一个,是商贾之子容大郎,还是定安侯容倾?” 他抬起眼,面容忽然变得十分认真:“我必须亲自跟嫣嫣你说一句对不住,当初跟随你一路从定州抵达京城,是我刻意对你隐瞒了身份。

” 谢嫣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接收到她的纵容,眉间笑容越发绚烂:“虽然这桩婚约目前在外人看来迫于无奈,但请你相信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这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结果……虽然一波三折,但到最后终于还是殊途同归。

不费一丝力气,便能让君恪迫不及待将你送入我怀中。

” “口是心非,”谢嫣别过眼,“谁知你是不是在花言巧语……” 他流露出些许勉为其难的情绪,盈盈对着她一拜,像极了在当家主母前苦苦谋生的账房先生:“那便只能仰仗未来的侯夫人,用一辈子的光阴来看管奴……” 两个人僵持片刻,忽而又相视一笑。

担心自己逗留时间太久,引杜衍他们冲进来,谢嫣踮脚附在他耳畔轻声道:“他们在后面,我得早些回去。

君恪这厮想利用我嫁入侯府一事,为他盗出皇城各处的军力布防图,你定要回去太后商议对策,最好能借此永绝他与八王爷的后路。

” 容倾捏了捏她的手:“不必担心我,切记照顾好自己。

” 谢嫣颔了颔首,却又被他轻轻刮了刮鼻子:“容夫人,后会有期。

” 她将这一句“容夫人”牢牢记在心上,然后走出了屏风。

这前前后后的一幕,恰好被一旁的君锦玉尽收眼底。

她今日本不打算出来,央不过侍女的哄弄,才出来挑选头面散散心。

谁知竟就瞧见常嫣嫣与情郎私.会这一幕。

年轻男女纠缠得难舍难分,几乎到了寡廉鲜耻的地步。

君锦玉心中怒火难灭,她可还将半月后的太后赐婚放在眼里。

她一边替那素有美名的定安侯惋惜,一边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容大郎爱慕她已到了藐视皇家威严的地步,当初深夜抱她回府时的冷漠决绝仿佛历历在目,如今明知锦亲王府和定安侯府的权势,竟还不顾性命,偷偷溜至此处与常嫣嫣私会。

为什么常嫣嫣身边总不缺一门心思待她的真心之人,而她却如随水逐流浮萍,屡屡遭人践踏抛弃 她浑浑噩噩回到如今的居所,立在荷塘前赏了一下午的残荷,夜里就病倒了。

她烧得昏沉,连服几帖汤药也不见退烧,雪珠沉默看了她片刻,连夜回王府请来了君恪。

凝视榻上烧得满脸通红,目光迷离的妹妹,君恪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怒气,厉声询问一边的婢女:“锦玉怎会突然发起高热?你们下午去了何处,又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下午劝君锦玉出门散心的侍女,此刻吓得瑟瑟发抖:“奴婢看锦玉姑娘中日郁郁寡欢,便劝她出门散心。

我们仅是去了京中最大的银楼一趟,小姐便似受了什么打击,回来赏了一下午的残荷,所以……” 君恪一脚踹上她的心窝:“没用的贱婢!既然服侍不好主子,那便不必留着。

” 他枉顾侍女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接过雪珠递来的药碗,仔细喂给君锦玉,喂了几口,她便被苦涩药味呛得剧烈咳嗽。

待平复下来,她忽然扯住君恪衣袖,双颊有不正常的潮红:“哥哥你骗我……你骗我,嘴上说要替我做主,却纵容常嫣嫣与那小情郎藕断丝连。

是不是等到她嫁给定安侯,笼络住人心的时候,你就要彻底抛弃我?” 确实存有利用容大郎威逼常嫣嫣之心的君恪,心中有一瞬的心虚,立刻又惊痛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所作所为怎能不让我这样想?我不信你说的,我只愿信我看见的。

她如今既嫁入高门,又如愿能与小情郎长相厮守,而我却要在这里了此残生。

” “锦玉,你难道还不明白哥哥的心思?” 君恪能够容忍与母妃离心,将亲妹妹亲手送入虎穴,唯独忍受不了的,是被她误会。

他遏制多时的情感如同骤然喷薄出的火山,他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我怎会抛弃你!我明知容倾是死敌,却还将常嫣嫣强行送了进去,明知你我担着兄妹之名不可能有未来,却还奢望尽快推八王爷上位后,就能请他颁布一道替你我二人赐婚的圣旨!” 他凝视她震惊红润的脸庞,将她搂入怀中:“这一切的委曲求全和隐忍,都是因为我君恪爱慕君锦玉,想要堂堂正正娶她为妻。

” 君锦玉缓过最初的惊惶后,便渐渐回想起和兄长的点点滴滴来。

回顾他这段时间做的事,确实都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幼时她摔倒时,哥哥就立刻抱她起来哄弄。

当初邵捷来求娶时,他便板着脸色,成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原来竟是抱有这种想法。

她仿佛如溺水抓到了能够续命的浮木,红肿双眼里满是孤注一掷的依赖:“若如哥哥所说的那样,等到常嫣嫣将亏欠锦玉的尽数归还,锦玉愿意嫁给哥哥。

” 君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素来冷淡自持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住,他落下泪:“……哥哥若辜负了锦玉期望,必定不得善终。

” 脑海中响起久违的提示音,系统面板上的好感度瞬间飙升至百分之百。

系统难得为她打气:“就差解决掉原男主这个人渣,你就能功成身退,加油干吧。

” 谢嫣看着那只差了小截的进度条,忽然心口就溢出浓烈的感伤。

从她第一次进入任务世界开始,就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越是舍不得,日子越是如同被上了发条的钟表,过得飞快。

大婚前夜,王府四处张灯结彩,门楣上都挂满了红幡。

因皇室礼节所致,君恪也未再强留于氏于院中,笃定王府的护卫都已布置完全,便是天王老子下凡也阻止不了这桩婚事,立刻将她放了出来。

于氏明显清减了不少,着一身浅妃色罗衫步入谢嫣院落时,面容已不似之前那样温婉柔弱。

君恪凝视她尖细下巴,神情略有动容,嗫嚅着双唇唤了句“母妃”,于氏却狠狠偏过了头。

她言辞间是无悲无喜的冷漠绝情:“我没有你这样残害手足、软禁生母的不孝子,王爷委实抬举妾身。

” 君恪额角青筋跳了跳,动容神色荡然无存:“我也有我的苦衷,母妃你为何就不能理解儿子呢!” 于氏眼风未动,转而阖上轩门,凝视身穿朱红衫子的谢嫣笑道:“嫣嫣更好看了。

” “可惜母妃却瘦了。

” “我总放心不下你,毕竟有容大郎在前,你又怎会心甘情愿嫁给定安侯为妻。

可这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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