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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下去两人又凑那么近,心中厌恶更甚,不阴不阳道:“小侯爷与状元郎凑得挺近,还专门逼我换了位置,想来关系很不错,就是不知小侯爷有没有状元郎那般才识,能作出如此好诗,不如趁此机会也让在下见识一番。
” 谢九安从对峙中分出神来,不满地皱起了眉尖,接二连三被打断,愿望没被满足,他的嘴角完全垂了下来。
回头看向韩承侃,谢九安扯了扯嘴角,讥道:“自己几斤几两,想看我作诗,你配吗?” “你!”韩承侃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余光一瞥,却没人要帮他说话的意思,为了颜面,只能继续道:“只怕是你根本作不出来诗,嘴硬硬撑罢了!” “哦?知道得这么清楚,”谢九安露出个阴郁冰冷的笑,“那还让我作什么诗呢。
” 韩承侃脸色一白,手心湿漉漉的,全都是汗。
“不过你既然提了想见识一番,”谢九安冲他咧了个骇人的笑,“我剐人或者砍人都颇有技巧,说第几刀死就第几刀死,绝不差分毫,你想不想挑一个法子亲自见识见识?” “砰”地一声,竟是韩承侃吓得辟谷往后蹭时带倒了桌面的酒壶,一壶美酒就这样洒得遍地都是。
“你你你……”看他的眼神,韩承侃觉得他像是真会来剐他或者砍他,指着他的手直抖,往四周看了一眼,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道:“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你也敢口出狂言,你真是、真是毫无教养啊——” 两侧的大臣听得直皱眉,熟料韩承侃后面的感慨还没发完,一颗樱桃核直接又快又狠打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时间疼得他却是只有嚎叫。
谢九安阴沉着脸,盯着他不说话。
惊于他的大胆,庭内一时寂静无声。
“放肆!”楚应珏脸色难看,皱眉怒斥,“谢九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有没有规矩!” 谢九安掀起眼皮扫他一眼,一撩袍子跪了下去。
楚应珏险些气个倒仰,上次在御书房的事他还记得,就是因为他,害的他挨父皇的训! 这次他非要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一声令下侯在一旁的侍卫已经走了上来。
谢九安还是跪得笔直,没有要求饶认错的迹象。
崔竹敛了敛眉,看着他的身影。
“殿下息怒!”一直坐在左侧首位不怎么说话的户部尚书突然出来跪在地上为谢九安求情。
“还请殿下三思!小侯爷固然有错,但重打三十大板的刑罚是否有些太重了,且此事根源错不在小侯爷,韩承侃品行不端,屡次主动挑衅,他出言不逊冲撞了小侯爷,小侯爷动手也算事出有因,若要罚也请殿下先罚韩承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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