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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怪模样。
据说得了小肠疝气的男人上了路也是这个模样,并且老要用手去扶灌进了肠子的****。
到了班上,看见大家都是这样的愁眉苦脸,并且都学没牙老太太那样瘪着嘴说话。
不瘪嘴的话都是凑着耳朵说的:“我得马上回家去,水袋漏了。
替我应个卯!”“我告诉过你了,别装水,装沙土。
”“漏一身土不是更糟吗。
晚上到我家来打牌。
”“好罢。
不过我不信你的水袋真漏了!”红拂上班的单位是二等贵妇联合会,简称“贵妇联(乙)”,同事的年龄都不太大,而且都有点赖皮。
长安城里除了贵妇联(乙),还有贵妇联(甲)和贵妇联(丙),全称是一等贵妇联合会和三等贵妇联合会。
只是这一宇之差,就有很多区别。
贵妇联(甲)里面全是些老太太,什么下坠啦,瘪嘴啦,身上的馊味啦,都是自然形成的,用不着假装。
而贵妇联(丙)的成员全部蓬头垢面,两眼发直,有些人还要穿着紧身衣由两名健妇押送前来上班。
一位贵妇应该成为哪个团体的成员,是由她们婚姻的性质来决定的:假如她是明媒正娶,就是一等贵妇,自然是贵妇联(甲)的会员。
假如她是事实婚,**婚,扒灰婚,先奸后娶等等,就是三等贵妇,成为贵妇联(丙)的成员。
这种女人本身就有点五迷三道,就算原来达不到疯的程度,等被评上了三等之后,自然也就达到了。
红拂的情况当然评不上一等,因为她不是娶来的,和三等也有一定的差距,因为她也不是抢来的。
最后折衷了一下,评为二等。
其实她在这里也不大合适。
这个等级如果不算她,就是清一色的军旅婚。
军旅婚的来历是这样的:大唐的军队在平定四海的战争中,很多战士年龄很大了,但还没有结婚。
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一种作法,每攻下一座城市,未婚的战士们就把贵族女校包围起来,把校长叫出来,用刀柄敲打着她的头说:把你的学生都叫出来,从我们中间跳―个做丈夫――否则血洗了你这个鸟学校!然后那些女孩子就走了出来,穿着白上衣、黑裙子,怯生生的看着脚尖;犹豫了好久之后,走到一个看起来胡子比较少、年龄不太大的大兵面前说:就是你罢,然后就大哭起来了。
始终没被挑上的战士免不了怒火中烧,闯进学校,把教师、校长、女校工连同烧火的老婆子全部一扫而光,不过这些人都属于贵妇联(丙)的范畴。
第二天早上,那些女孩子全跪在营帐前面给大兵擦军靴,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你的那个怎么样?罗圈腿。
讨厌死了。
你的呢?满身的毛,也讨厌。
我不怕罗圈腿。
我也不怕满身毛。
于是就换了过来。
那些兵大爷对新讨的老婆都认不的确,所以也不管。
因为有这种换来换去、乌七八糟的情形,所以对于军旅婚的评价不能太高。
但是军旅婚对于稳定军心乃至取得战争的胜利都起过很大的作用,而且这些女人都曾跟随丈夫行军打仗,还有人流过血负过伤,这种情况也不能不予考虑的,所以就有了贵妇联(乙)这个等级。
贵妇联(乙)的成员都曾随丈夫行军,不过都是被皮条捆住了手脚,横担在马背上。
战士们一面前进,一面高唱军歌、这些人也在马背上和前后的人聊天:早上起来不该喝水,现在憋了尿。
你数数吧,能管点用。
我这个老鳖头子捆起人来手真重。
你拿他的狗皮褥子做护腕――等他睡着了偷偷的剪。
打仗的时候也是横担在马背上冲锋,有人的确负了伤,都是被流矢伤在屁股上。
到这时为止,这些女人对军旅生活的参与程度就如一卷铺盖――事实上在冬天她们正是卷在铺盖里。
后来战士们找来了小盾牌给她们遮着屁股,她们也用并在一起的双手给战士拿弓拿箭,这就算有了感情罢。
这种女人在长安城建好以后还是比较年轻,也比较漂亮;为了表现贵妇的风范,只好在脸上画鱼尾纹,挂水袋。
不管怎么说罢,能被分到这个联合会红拂还是比较高兴,在这里可以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还可以说点出格的言论――在贵妇联(甲)里,只有大道消息和正面言论,而在贵妇联(丙)里,没有任何消息或言论,只有呓语和咆哮,一不小心还会被人把耳朵咬掉。
现在该说红拂和贵妇联(乙)的其他成员是怎么不合拍的了。
在这里每人都有一个很长的故事:开头是原来家里是干什么的――最起码是个县官、有时还要用到枢密节度等等现代很少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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