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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其内部更紧密的、更具排外性的小共同体意识形成。
这不正是我们力求避免的‘隐患’吗?” “卑职以为,”尾形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落下关键结论,“融合之策,如水般疏导为上,似火般焚烧为下。
与其强硬‘消灭’,不如巧妙‘引导’。
可加强阿依努语的日语标准化教授,在‘大和框架’内对其独特习俗进行无害化、博物馆化(如纪录片)的处理与展示,将其独特元素(如纹样、某些节庆)转化为点缀帝国多元包容的证明,而非隔离的依据。
当差异以一种能被理解、甚至被欣赏的姿态存在,且证明无害甚至有益于帝国精神时,其反抗意志自然会瓦解,转而寻求‘融入’带来的便利与认同。
” 他的论证逻辑严密,既点明了高压政策的潜在危机,又提出了表面上更“怀柔”、实则更具渗透性和掌控性的替代方案。
尤其是将阿希莉帕的纪录片计划也嵌入了他的“无害化”理论中,这让稻叶中将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了一些。
房间里几位高级军官也面露思索。
尾形百之助的名字在陆军中枢素以“手腕狠辣、眼光精准、深谙人心弱点”而闻名,甚至带着几分令人生畏的色彩。
他的分析,没人敢于轻易忽视。
即使不喜欢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其洞察力的强大和计划的可行性。
会议结束后,众人鱼贯而出。
经过走廊时,尾形清晰地听到两位中佐压低声音的交谈。
一个声音带着轻蔑:“哼,又是那套伪善的理论。
说到底,不过是个……” “…情妇的儿子罢了。
”另一个声音带着刻骨的鄙夷接了下半句,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尾形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甚至没朝声音来源方向看一眼。
脸上习惯性地挂着那副疏离而完美的礼节性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然而,与他擦肩而过的一名大尉——此人曾是尾形过去军校的同期,素来厌恶尾形的行事,却在此刻猛地停下脚步,朝着那两个窃窃私语的中佐怒目而视,声音不高却充满力道: “喂!我是很讨厌尾形那家伙,这点诸位皆知!但这种挖人疮疤、贬低人出身的行为,”他声音陡然拔高,“更可恶!简直是军人之耻!” 那两个中佐脸色微变,讪讪地低下头快步走开。
那个大尉哼了一声,也快步离开,看也没看尾形。
而尾形本人,依旧平静地向前走着,脸上的微笑分毫未变。
那张撕下的纸片上,两个名字清晰无比。
他不会咆哮,但会用他们无法预料的方式,让这份轻蔑,付出沉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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