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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经历稀里糊涂的带着金吾后卫一起奔赴晏澜殿。
一个多时辰前,皇爷命他召集所有的不值更的后卫,带换洗的常服还有鞋履到晏澜殿听命。
这能进亲卫所在御前的后卫们,家里大部分都有来历,不值更谁好好的在家等着他召啊。
如此,他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花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才找到二三百人来。
说来好笑,各自家境不同,上面的命令又下的模糊,只说让带换洗的衣裳来报道,便有直接穿来的,怀里抱着三五件的,腰上只挂着一串鞋的,还有家里驱车送来,车上装了三四大箱子的…… 空场上,成群的侍卫三五扎堆,就跟坊市里卖衣裳的小贩般交头接耳,有炫耀的,有互相换着穿的,总之嗡嗡嗡跟绿头蝇也无甚区别。
柳经历听的头大,也不敢耽搁,就有多少算多少,集合之后便一路急行着往晏澜殿跑,晏澜殿是前朝内宫的第三库,一般用来存放纺织物品,因前朝几次大火,都是从这里开始起烧,这地方便起名晏澜殿,取意平安有水。
前朝皇帝死折腾,给宫殿改好几次名字还不算,还在这边修了一座祝融庙,也算是对自己的财产相当在意了。
不像如今的皇爷,至今说起哪处地方,都说是左边那个殿,后面那个亭……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柳经历扶着墙急喘几下才抬头,却见晏澜殿后面的三个院子,外院人声沸腾,那里面十八个门竟全部开着,有上百名小太监正手里抱着,怀里搂着各“色”动物裘皮,绸缎,布匹等织物,正成堆的往祝融庙外的场地堆。
皇爷披着斗篷,双手束在袖子里,还笑眯眯的在祝融庙台阶上看热闹。
而站在台阶下面的,却是内宫二十四监掌印太监,这些老官儿平时见他表情那是相当的圆滑热情。
今儿倒也有趣,一个个站在那边手捧账册,肃穆如户部大臣般的火眼金睛,总而言之是都认真的很呢。
柳经历眼珠子“乱”转,找了一圈算是找到人了。
场子里除了这两位,那旁人都忙的很,就他俩如赶庙会的老客,来来去去闲晃悠不说,还挑挑拣拣的。
佘伴伴背着手前面走着,而那个跑的不见人影的陈大胜,这家伙也背着手,跟在佘伴伴后边尾随,两只眼睛晶亮晶亮的。
他哪儿见过这般多的布匹啊? 才将这娃都吓傻了。
就像他从前以为常连芳有好几身换洗衣裳,能穿一辈子那般。
他找到阿“奶”媳“妇”儿,才知道自己也能有好多套换洗衣裳,本以为这就不错了,那些衣服能让他穿一辈子了。
好么!皇爷因为他的办法,就直接给他翻出十八库布料来。
他都傻了!详细一打听,这些还都是人前朝不要的,就堆在库里随便它们烂的东西。
然后这个叫晏澜殿的地方,也不是一套院子,是殿庙之后三进院子,每院都是十八门十八间库房,里面就全部都是放这些东西的。
陈大胜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见天喊着自己如何如何穷,你有三院子布匹你还穷?这不是骗人么! 如此,城门侯陈大胜用一种极其嫉妒,难以置信,吓死了又吓活了,你真造孽的眼神死死盯着皇爷看了半天,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佘伴伴悄悄过去听,听的又是一阵大笑。
后来大概是麻木了,缓过神来的陈大胜就开始跟着佘伴伴闲溜达,捎带长长见识。
他就认识个布,还是跟这里不一样的布。
柳经历悄悄的挪过去尾随,便听到佘伴伴竟在给陈大胜上课。
“……此乃绢,产地两江四郡,刑部给盗窃之人定罪,若人犯偷窃的是纺织物,便一概用这样的绢,折绢的价格以来量刑……” 陈大胜学的也是很认真,还不懂就问:“量刑?什么是折绢?” 佘伴伴教的也相当耐心,他从边上捡起一匹纱道:“若窃贼盗纱五匹,如在燕京犯案,就依照今年燕京的纱价核算,因织物质量不一,产地不一,自然价格混杂。
像是这样的燕京货“色”,一般一贯每匹,盗得五匹合计五贯,律法里有条有关绢的固定价是两贯一匹,此折价法不与坊市相同,就只是个标准。
五贯折绢两匹半,便是流五百里,重枷苦役五年。
计算丝织赃物的价格就是折绢,好方便算出刑罚的数目。
量刑就是刑罚的轻重,明白了吗?” 陈大胜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点点头说:“恩,懂了。
” 佘伴伴听他说懂了,就开始笑,他自是不信的,便为难他说:“既懂了,那我来问你,若是一个官员贪污,从他家搜出赃物上等绸缎十匹,该当何如?” 陈大胜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回答:“折成绢价处以刑罚。
” 佘伴伴惊讶极了,就笑着继续为难他说:“这是个官员贪墨案,不是庶民盗窃案。
” 陈大胜依旧不加思索的说:“当官的贪污跟贼偷不是一样犯错么,难不成官员犯错还有别的说法?” 佘伴伴心里赞叹,只听一耳便能追其本质,这份资质是相当少见了。
这孩子说的没错,犯罪都是一样的,折算方式也是一样的,只可惜处以刑罚的方式却不同的。
官员背景身份不同,量刑方式就有很复杂的区分。
倒是这个孩子,想法从来直接,蛮横却有实效,真真是招人稀罕了。
看佘伴伴半天不说话,陈大胜便认真的提醒:“其实,我觉着您问的方式就不对!” 跟着偷听的柳经历打个踉跄,就歪在了成堆的绫罗绸缎上。
你咋不知道好呢!人家佘大伴教你呢,老实儿听就得了,你哪来的那么大意见? 佘伴伴呆滞一下,一深想,便特别欣慰的点头:“是!我的错!是我问的宽泛了。
” 柳经历爬起来,又摔了下去。
你,你是佘大伴啊,那个皇爷都敢指着鼻子指责的佘大伴啊!你,你咋还跟这小子认错了呢? 陈大胜嘴角勾勾,“露”出一些小得意说:“我其实约莫能明白伴伴说的是啥,小时候跟阿“奶”去听戏,那上面的青天大老爷说,知法犯法要打去乌纱罪加一等的!” 佘伴伴呆了下,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他带着陈大胜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叹息的说:“正好相反,戏文里唱的皆是小民臆想,你万不可信。
” 陈大胜愣怔片刻才问到:“戏里是骗人的?” 佘伴伴把手也“插”进袖子,边走边点头道:“除十不赦大罪外,以你为例,你是有军功爵封的人,还有一鼎,那鼎可替你一罪,再有罪可以爵,以钱赎之……” 陈大胜脚步微停顿,抬头去看皇爷。
佘伴伴走了几步,回头见人没跟上,又看到陈大胜去看皇爷,便笑着对他招手道:“你过来。
” 陈大胜跟了过去,就听到佘伴伴在他耳边悄悄说:“你家皇爷跟从前的不一样,他把十不赦大罪加成十一条了,贪墨我大梁不赦!!” 说完,他拍拍陈大胜的肩膀自己走了。
陈大胜呆在原地不动,却被后面跟过来的陈经历踹了一脚:“想什么呢?兄弟你是个傻子么?赶紧跟上啊!” 这天下读书人,把佘伴伴当成司马迁那样的人崇拜,人家愿意教,这家伙还发呆?真是脑子不够用了。
如此,陈大胜就被动的跟着佘伴伴走,倒是听了一耳朵有关布匹“乱”七八糟的知识。
“……先贤圣人的年代,官员不拿俸银,那时候也没有这么多品种的纺织物,那时,像是你这样的小六品芝麻流,一年可拿帛一百匹,粮食四百斛……” “一百匹也很多了,够我全家老小穿一辈子了……再说,六品也不小!” “哧……不小,不小!哎?人呢?” 走着走着,陈大胜又不跟着了,佘伴伴回头看去,却发现陈大胜站在一堆半人高,“乱”七八糟成卷不成匹,半轴闪烁半轴黄,零七八碎几尺也有,几寸也有的锦堆边上一动不动。
陈大胜死死盯着地面,半天才语气艰难的说:“我认识这东西,这叫锦,内造的,现在外面拿钱买不到,不说宽面成匹的,就窄面成轴的都值银二百两靠上。
” 佘大伴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锦还是他命人找的,便笑着点点头说:“对!这是内造织锦,我知你家有。
”说到这里,他想到什么,就惊愕的问:“外面一匹要?两百两?” 陈大胜抬头苦笑,艰难的点头道:“恩,我娘子说,别说现在,好的时候也没地方买,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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