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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两头都没有什么消息。
秦疏……”他想到暗中听到一些关于秦疏的极隐密的传闻,然而看了看眼前的人,最终是把这话吞了下去。
“小疏怎样?”来人抬起头来,一脸的急切。
祝由是不能够同他照直实说的,只是道:“易缜把他看得极严,要救他出来,只怕不比闯宫容易。
” “无论如何总得试一试。
我不能眼看着他……”孟章握着拳头低声道。
“那时就不该瞒着他,就不该把他一个人丢在桐城。
” 祝由听出他话里有悔恨和责备的意思,神色平静如常,仍替他开解道:“就算当日让小疏知道了,你我的做法他也不会赞同。
我们只身一人了无牵挂。
秦疏毕竟不一样,他父母家人都在这里,向来又最重礼法,他不会同我们一道走。
” 见孟章不说话,祝由又说:“事也至此,如今说这些都晚了。
凡事只能从长计议。
你捺着些性子,不要肆意妄为,仅剩的那点人手,是再也经不起折损了。
” 孟章打断他:“这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 祝由却信不过,眼下只有作罢。
又慢慢说起这几日的近况,孟章坐着气闷,走到一旁窗口朝外张望。
他住的这间客栈是个临街的小楼,正在两条街道的交汇之处,视野十分开阔。
孟章不经意的四下打量,突而讶然道:“小疏!” 祝由听他语气惊诧莫名,几步赶过来匆匆一看,回身吹灭房中烛火,以防将两人身影映到窗台上。
一把抓住就想从窗口跳出去的孟章:“你先看看周围。
” 孟章被他一说,这才冷静下来,仔细留意,左右都有不少高手混迹在人群当中,大略一算竟不下十数人。
那两人远远站在街对面。
秦疏从头到脚被裹得严严实实,只偶尔露出小半张脸来,他却绝不会认错。
另一人正向秦疏责斥了几句,离得远听不到说些什么,只见秦疏默不作声的低着头任由他骂。
他说了几句什么话,又伸手将秦疏垂下来的额发别到耳后,将他手上拎着的粽子接过来,硬住秦疏手中塞了盏莲花灯。
街边就是涫河,他把秦疏拖着往那边去了,大约是要放花灯的意思。
孟章在这边瞧得睚眦欲裂,几乎恨不能冲出去剁了他把人抢回来。
祝由位着他不敢放手,只觉他身体绷得笔直,甚而微微发颤,却还是强忍下来。
祝由心思转得极快,低声问:“你在前几天送去的衣物里给他消息,让他今天出来的?” 孟章声音暗哑,半晌才道:“不是,我原本想端午赛舟时去救他,小疏水性极好,北晋士兵多半不习水性,我们从水底潜走……” 祝由嗯了一声,一时也顾不上责怪他此举太过冒险,把他从窗口拉开,轻声道:“我同燕淄侯曾见过一面,如今遇得巧,我托词请他过来小坐。
”他在孟章肩上轻轻一拍,:“稍安勿躁,不要露了端倪。
眼下先见一见也好。
” 孟章点点头,视线却紧紧胶着在秦疏身上。
然而就在这片刻间的工夫,外头变故丛生。
—————————————————— 秦疏了无兴致,连带着也扫了易缜的兴。
他原本就是百忙里抽空,既然出来一趟,该有的步骤一样也不肯少,灯总是要放的。
秦疏被易缜半强迫的塞过一盏灯,拉到涫河边上非要他放不可。
涫河清浅,水面上晃晃悠悠的已经浮了几盏灯火。
秦疏只得把灯点上,慢慢走过去放, 别人放灯多是结伙出游的朋党戓情侣,欢欢喜喜许下愿心。
易缜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放灯,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半晌道:“你该不会在暗地里咒我吧。
” 秦疏扭头看看他:“侯爷。
没有。
” “在心里想也不行。
” 秦疏不再说话,伸手拔了拔水,把灯送入河心,瞧着那渐去渐远的微光出神。
易缜无趣,出声催他。
“放完了就过来,岸边湿滑,别掉到水里去。
” 秦疏答应一声,无精打采的起身往回走。
从台阶上说说笑笑的走下来四五人,似乎也是来放灯,秦疏站到一旁让他们过去,不经意间却和其中一人打了个照面,正是方才不小心撞上的那人,这时候直直的朝着他看来,眼光很是凶恶。
秦疏怔了一怔,那人仿佛脚下一滑,突然朝着秦疏一头撞上来。
易缜眼捷手快,将秦疏拉到身后,劈手就捏住那人手腕,低喝道:“你做什么!” 他下手毫不留情,那人又是个文质书生,这一捏的力道,几乎能够将他腕骨折断。
只听这人长声惨叫,手中一物反射着幽冷光泽,铮然掉到地上,却是他在袖中暗藏了一把短匕。
与这人同行的人见同伴受挫,面上露出惊色,然而并不退缩,各自亮出兵器抢上前来。
一旁侍卫已经赶过来,拦在燕淄侯身前。
几人不过是寻常出身,三两下就被夺了兵器,捆番在地上。
这动静不过半刻钟的工夫,竟惊动了巡城的士兵,从附近巷子里潮水般的涌出来,将周围行人驱散,把左右围得严严实实。
易缜护着秦疏走到平地上来。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铁衣玄甲,刀剑森然反射着寒光,将他二人卷在当中。
那几人也被拖到宽敞处,摔在地上,口中还在不住声的喝骂。
易缜听他卖国贼狗奴才的骂了几句,走过去住这人身上重踩一脚,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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