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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三人就按计划从酒楼老板和小二口中打探消息,酒楼老板那问什么都等于白问,嘴巴严的跟蚌壳似的,官兵前脚才刚走,他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敢乱议论这些啊! 听小贵人们竟然来跟他打听这些,眼珠子一转就意识到事情不妙,这群高门大户的小崽子们不知天高地厚想掺和这等事,那是他们背后有撑腰的不怕死,可他怕啊!就是一问三不知,老板一瞪眼,店小二们不想丢饭碗自然也什么都不说。
可把李常乐给气够呛。
“不知道啊是真的不知道啊小李世子,在下就是一介草民,能知道什么啊!您掉的东西咱找了几圈你看都没有啊,要实在不行,你你你给个数儿,草民赔给你!” 好家伙以为小爷是来讹你的吗! “气死小爷了!以后再也不来这破旧楼吃饭!” 闻歌叫他消消火,几人从酒楼里出来,去了对面一间铺子里盯梢,等店中伙计出来的时候,在拐角叫狼桃把人拎到巷子里,拿银子砸他开口。
店小二看有银子立马就倒戈了,问啥说啥,不知道瞎编也得说。
闻歌冲狼桃使了个眼色,狼桃拎起店小二的领子直接怼到墙上,闻歌犹如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眯着眼哼声警告, “小爷我警告你,知道的说,不知道的别乱说,要是敢骗我们,应天府的牢饭听说还不错。
” 刚想瞎说换钱的店小二顿时怂了,较劲脑汁想了些线索。
小二说了一个叫朱六的人,平日里经常来酒楼插科打诨闲聊,那天最开始传这些消息的好像就是他。
得到线索人物,又问了朱六的住址,把钱给了店小二之后,几人立马去寻这个朱六。
找朱六非常顺利,朱六人就在家里,这几日官兵全城盘查,普通百姓心中惶恐基本能不出家门就不出,闻歌他们找到朱六时,朱六正在院子里跟他娘子晒瓜子呢。
“这里可是朱六家?” “你们......找谁?” 看着眼前面容普通的男人,李常乐跳上前问,“你就是朱六?” “友邻们确实都叫敝人朱六。
”朱六看着面前四个面容稚嫩一身富贵的少年,心有忐忑问道:“几位小公子找我有事吗?” 见找对了人,李常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问你几句话!” 随后他们几人进了朱六家的院子,朱六娘子还给送上了好茶和刚晒好的瓜子. “敝室简陋,几位小公子别介意。
” “没事没事,是我们冒昧叨扰,劳烦朱大哥,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
” “好好好,你们问吧。
” 李常乐问:“朱六大哥,皇太孙的事儿你是打哪听说的?” 朱六陡然惊大眼,急得左右乱看:“什什什么,你们可别乱说啊!我没说过!” 店小二明明就说是你说的啊,怎地还不承认? 李常乐正要质问,闻歌比了他一下,李常乐一口气在喉咙里转了个弯又回去,随后她看向朱六,压低声音,半安慰半好奇的语气说,“朱六大哥,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看我们的衣着做派就知道了,其实那日你同大家闲聊时我们也在酒楼,隔着一层楼梯,我们在雅间里吃酒,正好就听到下方讨论这些,结果还没听全就散了。
其实今日我们也是心血来潮,想到那日没完整,正好眼下也无事,就一时兴起找到你这儿了。
” 听到这,朱六松了口气,“哎哟你们几个小公子......”真是啥都好奇呢,因为没听全,就找他家里来了,这般想一出是一出的心性不愧是纨绔子弟。
“朱六大哥,你要是不想说我们绝不会为难你的,今天一时兴起叨扰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 她这么说,朱六反而放心了。
“嗐,其实也没啥,就是外头现在不是四处官兵都在盘查吗,说多了我这怕惹上事儿,其实我就是那天吧,正好刚进城,后头突然冲进来一队人马,为了躲开我还摔了一跤呢,当时我就好奇咋回事,停在城墙口儿那听官兵们了几句,哎呀,然后回头上酒楼歇脚时就没忍住说了,哎呀......” “就这样?” “就这样啊......” “你跟城门口的官兵认识啊?他们怎么知道的?还跟你说这些?” “哦,官兵没直接跟我说,是我蹲那挺长时间的,蹲到封城了,这不因为好奇嘛,嘿嘿,然后有个小将军传令时我大概听了一耳朵,后来回来的路上又听到路人讨论,我这一结合就凑一起了。
” “......”你可真行。
“什么路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大街上人来人往,被官兵们赶的乱哄哄的,我都不知道是谁说的。
” 在朱六这线索断了,几人有些失望的离开,又从朱六家到别处,跑了一天,到最后李常乐累的都不行了。
结果就是什么人也没找到。
好么......忙活了一天,等于白忙活。
事实证明他的计划就是行不通! 李常乐兴奋了一天,一无所获,现在又累又丧。
几人也没回家,找了另一家酒楼进去休息。
哎...... 瞧着小朋友们一脑门子丧气,闻歌在这时敲了敲桌面。
“我有计划了。
” 李常乐抬起一只眼:“什么计划?” “我们方向是对的,但范围错了。
” “什么意思?” “外面人太多,而且官兵还没散呢,平头百姓们怕事就是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况且还不一定真的知道,大网捞鱼只凭我们几人无疑于大海捞针,所以在外面找线索本身难度太大,不适合我们。
” “但是还记得吗?我们忘了一个地方,消息最开始传播的地点还有一个,就是朝鹿书院。
” “学子们都是未入仕途的白丁,按道理这种大事不会第一时间被书院读书的学生们知道啊,但学生又是最容易被煽动起情绪的,可见是有人故意在学生中放消息,所以我们明日去书院找那个最开始传出皇太孙遇刺消息的人,说不定能查出来点什么。
” 李常乐眨眨眼,似是没想到还能柳暗花明,他又重新燃起了激情。
“闻歌!果然还是你明聪!” “你说的对,明天我们就去书院里问。
” 闻歌微笑,“办法最开始是你想出来的。
” --- 至于皇太孙那边,见完闻歌他们那天晚上赵煜又起了烧。
到底还才十三岁,没见过生死,第一次在生死边缘吓到了。
皇帝忧心,命太医连夜守候。
接下来的几日,皇太孙都没有去书院上课。
病情有些反复但好在不严重,赵煜对查出害他的人表现很积极,他们随时可以到宫门口递牌子求见。
皇城士兵盘查了两日才散开,隔天在应天府外挂了告示,说是抓到一伙儿贼人,城内已平安,民众勿传谣言,否则一律抓起来。
惶恐几日的百姓们终于得以安心了。
“抓到就好抓到就好,这几日我都不敢出门。
” “不是说?” “快闭嘴吧,官府都出告示了,难不成还有假?再乱说小心叫官兵给你抓起来!” 一切看似好像平静了,可平面之下的暗涌以掀起波澜。
小伙伴们依然忙碌在找幕后人的激情中。
赤子之心一腔热枕,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力和韧劲。
闻歌对这事儿持观望态度,自从知道虎符在她这,闻家是皇帝的一步暗棋,闻歌认为自己这会儿最好静观其变。
小伙伴们做什么她跟着后面跑,在大人眼中全当他们一群小孩子在胡闹。
然而还真叫他们闹出了一个结果。
历时半个月,顺藤摸瓜。
最后竟然真的找出了一个人,这个人连闻歌都没想到。
顺王! “不可能!” “不可能是我父王,不可能的,我要见皇太孙,我要见皇爷爷,真的不是我父王做的啊!” 赵彦得知查到自己父王头上当时就吓得脸色惨白,跑去宫外求见,被拦在宫门外面进不去。
在其他人或震惊或激动或愤慨时,闻歌陷入了沉思。
闻歌回忆了一下原轨迹,当初刺杀揪出来的不是顺王,而是另一个,当然了其实这俩都不是真正的谋划者,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闻歌所能接受的剧情是从原主的视角出发,原主知道看到想到的她能接受,其余的不行,所以她很多信息是片面的。
快穿者的难点就在于,有不少信息是在原主记忆的基础上,人的记忆都有偏向性,很可能还是误导信息。
所以闻歌接受剧情时,只接受那些既定事实,其余没有证据根据的都保持模糊态度。
原主死的太早了,她死的时候赵彦皇帝当得也并不顺畅,后面肯定还有大乱子。
如今皇太孙没有按照原轨迹中遇刺受伤,最后被推出来的人也换了一个。
那么这个幕后真正的推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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