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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看见的一切,夺门而出疯狂地奔跑,一头扎进无尽的黑暗中,仿佛怎么都跑不完。
醒来后她清楚这是病又发作了,并且有些新的症状,记忆恍惚错乱,仿佛回到了当初她刚刚出国时的那段时间,所以第二天一早她才会去找林洛的。
她的病从诊断到治疗一直是林洛在管,他知道叶思嘉的全部病情和病程,叶思嘉也无比地信任他。
叶思嘉当天也没能出院,被陆靳言强制要求住院一周。
这期间林洛常来看望叶思嘉,每次做检查陆靳言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总以为这样看着便能万无一失。
“出院前我给你试一下新疗法,你这种状况以前也有病例,不用担心。
” 林洛和叶思嘉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懂的话,陆靳言似懂非懂,但也没多问什么,因为他心里还装着另一件事。
“我大哥开窍全靠叶思嘉啊。
” 秦越感叹道,这四年来叶思嘉不在的时候,陆靳言活得就像个带发修行的和尚,除了一直纠缠着她的宋瑶以外,身边没有任何关系特殊的女人。
秦越还以为陆靳言会打一辈子光棍呢,不成想现在都要求婚了。
“就是时间有些赶,三天时间一个盛大的求婚,大哥你这是为难我呢。
” 陆靳言让秦越准备求婚场地和现场布置,并且要策划流程,这样繁重的任务要秦越赶在叶思嘉出院那天完成,工程不小。
“你不行?”陆靳言淡漠地审视着秦越,那眼神中若有似无地夹带着渐渐消失的信心。
“别,别别别,我行,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陆靳言的“质疑法”成功,秦越为了证明自己行就把这个任务接了。
而且这可是陆靳言的求婚,他能帮忙布置,也颇有意义。
“不过,伯母那边你说服了吗?你就这么求婚了,把她的面子搁哪儿啊。
” 秦越考虑得周到,陆靳言也早想到了这一点,求婚之前他会跟母亲说的。
不过,她同不同意,求婚都是要继续的。
夏末微凉,一早一晚寒气最盛。
医院后公园内,叶思嘉仅仅穿着病号服已经感觉到冷了。
她头上缠着的纱布今早换成了一块胶条贴着的正方形纱布,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叶思嘉坐在秋千上,盯着远处玩闹的孩童一时愣了神。
“嘉嘉?”林洛温柔出声。
“林学长。
” 叶思嘉从秋千上站起,下一秒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林洛一边说一边替叶思嘉整理衣服,替她把头发撩开。
“晚上天凉,多穿点,明天就要出院了,一会儿晚饭后我们试试,如果能成功你的病就无需担心了。
” 林洛说的新疗法,其实就是催眠,叶思嘉想通过催眠把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事给封住或者遗忘,这样就可以减轻不小的痛苦。
“谢谢。
”叶思嘉拉紧了他披给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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