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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驟雨( )(強制愛/傾崩散旅4 /男方女裝(3/3)

故意的。

他要让我知道,我无能为力,我的喜欢跟感情,都只不过是自我满足。

我根本无法与他同行。

「……我接不住你,还怕拼不好你吗?」 眼泪模糊视野,我跪在地上捡起他们的头颅,将躯体残破碎片分类,双手发颤努力想将他们拼好。

流浪者过去心态扭曲时,曾教我如何拆解人偶肢体和器官,来伤害并囚禁他,没想到这些知识现在会派上用场。

我凭着记忆将零件摆到正确位置,但落地衝击导致有些构造裂开,根本无法百分之百復原。

啪搭一声,那隻陪伴我找到他的小猫,从正机之神的座位落下,在我面前摔得血肉模糊。

我跪坐在三具不成人形的人偶和肢体扭曲的小猫面前,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 他以为,我会因为这样打退堂鼓吗? 擦乾眼泪后,我拾阶而上,跨越冗长的阶梯走到他面前。

「我是个残缺品,喜欢我会变得不幸,不要接近我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得放弃呢?在梦里,不管你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为何还要叫醒我?」 「不管你做什么、或是什么都不做,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 我握住他的手,「因为你打从存在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意义。

没有心又如何?我如果真的缺手断腿,你也会觉得我是残次品吗?不配存在、不配被爱吗?」 「我思考了很久,关于我的存在价值,以及永恆的定义,却始终没能找到答案。

你曾说在我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但我和你终究是不一样的。

」 「哪里不一样?」 「不,你不懂,我只有你而已。

」 流浪者垂下眼,不再给我回应。

就像一具被关闭电源的机器。

在我面前,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沉睡。

流浪者手中的镜子倒映出一个时空静止的世界,里面是我和他坐在空居长廊上,相互依偎的背影。

我想起了那个小男孩。

他害怕遭到背叛,所以再一次封闭内心,沉睡在只有我跟他的梦境里。

我看着他的侧脸喃喃道,「原来如此,在你眼中,这样就足够了吗?」 即使梦是虚假的,他也甘之如飴,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了。

没关係,我也有的是时间。

我咬咬牙,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

我徒手摘除长到高台上的枝蔓、蒐集梦见木的花瓣,加上因提瓦特,编织成花冠戴在他头上,他完全不为所动。

梦境与现实的时间流速并不一致,我无从判断过了多久,梦里不累不渴,像是实践了永生一样。

我想起他因纳西妲歷的那168个梦境,当中失败无数次,然而现实的秒针才刚转完一圈。

人生如梦,亦如逆旅,每一个瞬间,其实在记忆里都是永久的一帧。

以往都是他照顾我,如今反过来。

被他养成废物的我,现在捡个树枝都能削到手。

鲜血滴落在他的衣袖上,晕染出一朵红花。

我想起他曾说钥匙就在他的胸口。

如果真的想出去的话,现在就是机会。

不管要做什么甚至是上下其手,他都不会有反应,但我现在却没了兴致。

我把他的衣服拉好,开始自言自语给他听。

我相信他肯定听得见。

「我也想过不要再继续招惹你了,回去过我该过的日子,但没办法,我试过了办不到,你已经是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风景之一。

」 我边帮流浪者编织长发,边说道,「许多时候,人们以为自己想结束生命,但他们想结束的其实是痛苦,偶尔想死也没关係,就像电脑记忆体过载会当机、需要重新啟动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 「如果你想要一个没有缺陷的永恆伴侣,那我确实不是。

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会变老变丑,也会生病失智,但在我有限的时间里,在我睁眼和闔眼的瞬间,都会想到你。

」 流浪者的五官精緻漂亮,我经常受其蛊惑。

我想吻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拿起梳子继续帮他梳理长发,编织成跟雷神一样的麻花辫,然后簪上因提瓦特。

如果他就这样不醒来,也挺好的。

不会再被捲入魔神战争,也不会被我那莫须有的情绪给影响。

这里只有我跟他,就这样直到永恆。

我不敢吻他,于是轻轻吻在发梢末端。

「胆小鬼。

」 我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流浪者睁开眼,眸底满是愤怒跟无奈。

他冷着脸拆散发辫,却没有把白花还给我,死死掐在手里。

我怀疑他想掐的其实是我的脖子。

流浪者空洞的双眼倒映出我,握住手腕将我压在身下,紫色长发如瀑般垂落在颊侧,将我与世界隔开,视野内除了他在无别的。

我本以为自己对他的喜欢已经来到极限,对他的各种诱惑早已有了抗体,没想到心脏还是漏跳一拍。

长发的他美得出尘,为了看这一眼,就算要付出生命为代价,我也愿意。

我笑出泪花,「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 「你太吵了,吵得我难以入眠。

」 「你真的想沉睡吗?在那段苦果之梦,你为了救我,突破层岩巨渊结界,在秘境中看到了沉睡中的我。

其实你大可选择在那里待到时光尽头,为什么还要把我叫醒?」 我继续说道,「因为旅行者一觉不醒的画面,是你内心最深的恐惧。

那表示我离开提瓦特把你丢下了。

这样的虚假长眠,并不是你想要的。

我也一样,我不想看你陷入这样的长眠。

现实很痛苦,但我们可以做梦……汲取足够的勇气后,再去踏出步伐。

」 流浪者的唇瓣轻颤,他闭上纤长睫毛。

他说出了叫醒我、跟不想沉睡的原因。

「我想再听一次你喊我的名字。

」 高天的惩罚将我们引入苦果之梦,让他在被我爱过之后,体会一次不被爱的七百个日子。

他必须付出多少代价、才与我走到一起? 流浪者不惜让自己的心病发作,也要握住我的手,把我从梦中叫醒。

那我自然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__」 我忍住泪水,笑着吻他,「谢谢你那时找到我,你真的、很努力了。

」 流浪者摇头。

「不,找到我的人是你。

」 我曾想过,如果爱不能把他留下,那欢愉可以吗? 流浪者会对我的身体產生慾望,不然那三个人偶不会如此需索无度。

想到那段荒淫的日子,我的身体就开始发热。

我跨坐在流浪者身上,坚持这次要先由自己主动。

他挑眉,「你的腿伤还没好,你确定要在上面?」 我轻哼一声,「反正是在梦里,疼就疼吧。

」 粉色樱花不断飘落,稀微光线从上方玻璃洩下,我在流浪者眼中看见了将融的冬雪,紫罗兰色双眸染上了温柔水光。

我松开他的腰带,白色和服半解掛在他的腰上。

他这番打扮,看起来特别的诱弱、让人想狠狠蹂躪。

我吻着他的乳首,少年轻喘低吟,环住我的腰,大掌探入我的裙底,隔着内裤揉捏阴蒂。

不用做什么前戏,光是跟他肌肤相贴我就已经湿了一片。

我抬起臀部磨蹭他的性器,勃起后直抵着我的花心,我深吸一口气,直接坐到底,完美契合的瞬间,我和他同时发出轻叹。

上次用旅行者和流浪者的身分结合,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我想念他被情欲催热的体温,想念他精关失守前溢出的喘息。

只有透过酣畅淋漓的欢爱,我们才能好好宣洩这段时间的错过和思念。

女上位着实把我累惨,但这样能顶得很深,我掌握着抽插步调,每当我因为腿痠而慢下,流浪者就会挺腰袭击我,撞击只有他知道的敏感位置,花径就会将他吃得更紧。

「啊、嗯!__、就是那里、呜……」 我骑在他身上高潮了一次,洩出的爱液沿着大腿曲线滑落,我不服输地继续摆臀驰骋,啪啪作响,透明清液被肉体拍击成白沫,飞溅在我们小腹上。

「缓缓、再下去,我会精尽人亡的……」 「不,你不会的,接下来轮到我出力,你只管躺着被操就好。

」 流浪者在我耳边用轻甜嗓音说着荤话,「我还没满足,这些日子你欠我的,我会全部都讨回来。

」 这个高台很平坦,没有桌椅等家具,能摆布的姿势有限,但他还是引领着我攀上一个又一个高峰,我逐渐哭得说不出话,上下两张嘴同时流水。

他抬起我一条腿从侧边操进穴里,同时刺激着阴蒂,爱液在他指尖黏稠成丝、像奶油一样滴落,染湿了我们的衣服。

花穴热热胀胀的,大开大闔的操干,快感酥麻快感沿着神经窜上脑门,舒服得无法思考,完全被性欲支配,只想向他索求更多的欢愉。

「唔……!」 少年突然紧紧扣住我的腰,在耳边急促地喊着我的名字,随着下身高频密集的撞击,我知道他也快到了,抽搐着射精后,汗湿的长发贴在他的颈子和锁骨上,他撩到另一侧,低下头与我接吻。

也许是因为梦境,又或许是因为心病缓解、心结逐渐解开,他这次不再压抑情感,比现实的任何一场欢爱还要来得让我心荡神驰。

我从他身上索求我需要的一切,探寻梦境的起点与终点,花瓣在我面前纷飞碎裂,我失神地任由他继续占有侵略,暖流自交合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要不是这是梦,我恐怕会更狼狈。

直到一声铃声脆响,我从迷失的空白中拾回了意识。

「醒醒。

」流浪者收起图来杜拉的回忆,「你被我操懵了。

」 下身还吃着他的性器,洩出的液体多如失禁,我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绵长的快感馀韵。

如今的我就像不断飞翔的鸟儿,终于找到了可以落地休息的巢。

流浪者想起身,却被我环住肩膀,我整个人像隻树懒掛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不、不要出去,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 流浪者沉默几秒,轻轻嗯了一声,一手帮我擦去不断溢出的泪水。

我们躺了一会儿,慢慢地整理衣着,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间聊。

彷彿稍早的那些詰问、泪水、沉睡跟告白,远如上辈子的梦一样,然后我翻过身,将他困在身下。

有些话,现在终于能说了。

「刚来梦境时你的自嘲,我原以为是在吃醋,未果之梦里我对魈的重视,让你患得患失,我错了,原来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任何人都能取代你,所以才有了倾奇者、国崩跟。

」 他低声轻笑,「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就像我过去的家人跟朋友,但我无法忍受第四次背叛,我想被你呼唤名字,想跟你一起旅行,这样的愿望侵蚀着我,从苦果之梦醒来后,我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甚至好几次将手放到你的脖子上……我希望你早点过来,早点来见我……」 我知道,他担心自己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动手掐死我。

难得听到他这样直白的撒娇示弱,我心里软得一蹋糊涂。

我轻摸他的脸颊,「我知道,所以你才会将自己沉进梦里,让自己直面心病。

其实胸口也根本没什么钥匙吧?要我剖开你的胸,基本上就跟杀了你没两样。

你说不会死,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真的彻底无法醒来了。

__,你对自己还是这么狠。

」 打从他捅我一刀、说我不该出现在梦里后,我就推敲出事情的全貌了。

就像他想从世界树抹除自己的存在一样,他挽回错误的方式,就是将这个错误本身剷除。

但其实这样治标不治本。

高天惩罚下的那场梦,虽然实践了许多不可能,但同时也让他向来压抑妥适的心病急遽发作,流浪者别无他法,只能将自己沉入梦里。

而碎裂的手鍊,就是他对我发出的求救讯号。

他学会了诚实面对自己的脆弱。

「有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到外面来,但我那里并不适合你,我没有办法不顾一切保护你,也已经过了那种衝动的年纪。

说句不负责任的,我不后悔招惹你,但后续该怎么做,我也还在想。

但人生就是如此,跟我写这些小黄书一样,在我停笔划上句号之前,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结局长怎样。

」 我捧起他的发丝把玩着,「就算你因为这样对我失望也没关係,老实说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你会给我回应,能得到这么多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所以不管你因此恨我也好、提分手也好,都不会伤害到我,我还是会爱你。

」 我又重复了一次,我爱你。

然后吻着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的轻颤。

「笔在我手中,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切是假的,害怕一切皆空,我想探寻各种可能性,在加入『爱』这个变数后,是否会有其他结局。

」 流浪者挑起我的下巴,直勾勾看着我。

眼角殷红,彷彿哭过了一样。

「你也会害怕?」 「当然啊,你会担心我再也无法跨越高天,我就不担心吗?人类很脆弱,生老病死、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需要操心。

跟纸片人谈恋爱是这样的,你只要等我登入就好,但我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我起初不想谈恋爱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很怕麻烦,怕付出没有回报、怕自作多情被人耻笑。

」 我轻柔地呼唤他的名字。

跟他纠缠相爱一场,很累很麻烦,但也很快乐。

「所以这同时也是我爱你的原因,因为你爱我胜过爱自己。

我很卑鄙,在我知道你把我看得比自己重要前,我不会轻易栽进去的。

你这隻可怜的小猫咪,最后还是被我PUA了……」 我笑着吻他,将最后错落凌乱逻辑不通的话语,连同对他的各种爱称,融化在唇舌交缠之间。

攀爬的人,试图抵达未知的高峰。

执着的人,愿将意志传递给未来。

有了翅膀,人就能去到更高更远的地方,探索更多未知的角落。

我没有翅膀,流浪者却会牵着我一起飞翔,去高处看望那非凡的景色。

「被你喜欢、被你爱着、被你缠着……我有时恨你,更恨逐渐习惯这种日常、不争气的自己。

」 「那真是不好意思,但我是不会改的,你还是早点习惯吧。

」 我解下手上这条从高天之外带进来、陪着我一路颠簸的红绳,把倾奇者交给我的金羽串起,掛在他的胸口,同时擦去他的泪水。

「在现世那边,有个名为月老的神明,人们会向他求取缘分和红绳。

如今你的因缘也被我绑住,要斩断可没这么容易。

」 我们说了这么久,花瓣都在他肩上积了一小片,他看起来就像是被我诱拐的神明一样。

「你准备好醒来了吗?要再睡一会也没关係。

做梦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其他的,就等醒来再烦恼吧。

」 流浪者没有马上回答,显然还有些犹豫。

「我已经睡得够久了,这个梦境的出口也被我封闭,你知道要怎么离开?」 「那当然,来,把手给我。

」 于是我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贴着他的额头,透过与梦主的接触,强行将我的梦境分享给他。

这是纳西妲的建议--如果梦主无法从梦中醒来,那就把我的梦编织进去,在他的梦境中创造出口。

这么做当然有风险,但我愿意一试。

两个梦交织的瞬间,地板登时如玻璃般碎裂,我们两人一起往下坠落。

我的梦里有车水马龙的高楼大厦、有穿梭在星球间的列车、还有各种奇幻生物龙妖精怪。

他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我笑着告诉他,如果他在提瓦特失去容身之地,可以到我的梦里来。

创造、想像和作梦,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流星雨在身后往上逆飞,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誓死不放。

我想起未归熄星的任务剧情,某人的命星坠落到地面,影响平民深陷长梦无法醒来。

如果提瓦特真是一场大型轮回,在某个遥远而无法触及的时空,也许散兵真的会放弃自己、选择陷入长梦。

浪客座命星殞落之后,连带影响了这个轮回的人们,然后重啟我们的相遇。

而这次轮回,我会夸他帽子很大很有个性,衣服很特别很漂亮,而他则调侃地喊我一声菜鸟、下次有时间再陪我玩。

是我给予他的名字,成为他在此世的锚点。

「__,别害怕,只要我记得你,你就会永远存在。

」 我轻声说道,跟他一起迎接晨曦。

由于这次沉入梦境太久,我醒得比他还要晚。

尘歌壶的空气中飘着粥香,我确实饿了。

我的目光无法从床边的流浪者身上挪开--也许是梦境残馀的力量溢出边界使然,他真的留了头长发。

柔顺如高级紫色绸缎,轻柔地散落在肩上。

看了好想喊一声妈…… 我边吃流浪者餵的粥,一边伸手把玩他的头发,流浪者嘖了一声,拍掉我的手。

「别玩了,我待会就剪掉,在梦里被你压得疼,我不希望醒来也这么扫兴。

」 「我下次会小心一点的,你可以绑起来,或是扎成辫子……好吧,我帮你剪?」 「你确定?剪坏了我可不饶你。

」 我搬了张凳子放在屋外,影狼丸第一次看人剪头发,好奇地在我们旁边打转。

我慢慢剪去他的头发,如同拂去他的三千烦恼丝。

没有愿望就不会痛苦了,无欲无求,无愿无望,亦是无怨无妄。

所以他才会在梦中选择虚假的永恆。

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想实现的梦想跟愿望,求而不得,才会有这么多爱恨嗔痴。

剪刀声喀擦,安静地回响在这个明亮寧静的下午。

「你还是太温柔了。

其实你很清楚我的要害在哪,往那边捅下去,我真的会绝望跟死心,但你没有这么做。

」 要劝退我很简单,流浪者只要说他更喜欢阿帽这个绰号,搬出尘歌壶去住在净善宫,就算是假的,我也不会再靠近他一步。

但他没有。

我不怕他捅我一刀,但我怕他无视我。

「就算要分手,我也希望你是因为爱上别人转移注意力,而不是因为对我寄予的情感落空。

我今年生日时送你月莲,是希望你能得到足够多的好运,不论梦里梦外,都能够得偿所愿。

如果那个愿望也包括我,那我也想为你实现。

」 流浪者顿了顿,表情沉下来,「然而在苦果之梦里两年,你从没帮我庆生。

」 话题突然转到这边来,我措手不及。

「当、当下你还没实装,我又没办法通灵预测你生日几号。

」 他轻哼一声。

我想起在那段苦果之梦里,他帮我庆生时我有多讶异。

我本想把系统送的蛋糕跟他分享,却被他用讨厌甜食为由拒绝了。

想来其实流浪者是有点暗示的,1月生日那天,他还特地邀我去浅瀨神社,拿他自製的小鱼乾餵猫,我们爬上神社鸟居,角度正好,他执起我的手啄吻,像是把落日套进我的无名指。

他那时说了什么? --就当是提早预支生日礼物了。

我说现世有本绘本叫作小王子,为了寻找自己的玫瑰不断辗转旅行于各个星球,然后遇到了一隻狐狸。

那隻狐狸说,因为小王子驯服了他,所以他们建立了关係,往后他看到麦浪,就会想起他的金发。

从那之后,只要我看到日落,也都会想到当时的吻。

不只日落,还有铃鐺、斗笠、鰻鱼饭、黑猫……许许多多不经意的日常琐事,都会让我想起他其实一直与我同在。

剪完头发后,他把断裂的晶石手鍊修好,要我帮他系上。

面对感情,我对自己不是特别有信心,他也是如此,但这条手鍊乘载了我们为了彼此跨越高天的情感,见证了我们的不安跟误会,从分离到坦白,将我们系在一起。

我也剪下了一綹自己的头发,与他的蓝发编织在一起,掛在我的羽毛耳饰之后。

连日的骤雨平息,石砖缝里的积水被晒乾,日子恢復到过往的清间。

我带流浪者去提瓦特钓了一圈的鱼,把观赏品种抓回尘歌壶养。

池子里最罕见的是月光鰭,据闻这种鱼被称作落入海洋的明月,吸引了很多趋光的深海黑暗鱼类,是某次限时活动的奖励,现在已经没有取得管道了,我严格禁止家中的猫去动他们。

除了月光鰭外,我还往里面放了长生仙、雷鸣仙、流纹晶紫蝶鱼。

以配色来说,就像梦里的那四名少年。

以此纪念他们带给我的珍贵回忆。

流浪者拿起一把鱼饲料洒进池子里,像雨打水面般溅起水花,鱼儿吃掉饲料后池水归于平静。

流浪者注意到我的目光,转过来捧住脸颊吻我。

贴着唇角,他轻轻哼起了那首梦里的曲子。

辽远的天空被硃砂染红 燃烧的火光化为云彩的模样 那一天就在那一天 再次找寻到了当时遗失的道路 吹着反反覆覆的梦 追赶着风的时光一去不復返 沿着河畔走就在河畔旁 从未见过的野花幸福的绽放 *歌词引用自平沢进-白虎野の娘(萌娘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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