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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梨从未想过再见边寂会怎么样。
她不愿想。
五年,不长也不短,早就能将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忘得一干二净。
在没见到边寂之前,舒梨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偏偏五年后再见,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哪怕他已经一身笔挺西服,戴上眼镜,从头到脚,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边寂就这样站在舒梨面前,蓝灰色的西服宽肩窄腰,同色系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系的规整。
此刻他就像个高高在上的人,同情又怜悯地向舒梨伸出他的手。
他神色很淡,垂着眸看摔在地上的舒梨,瞳孔里是清寂的光。
舒梨抬眼与他对视,冗长的时间过后,她抿起唇角,勾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忽略掉边寂伸出的手,舒梨借着旁边行李箱,从地上起来。
浅色牛仔裤已经沾上一片灰,掌心也破了皮,硌着细小的石子,密密麻麻地疼。
此时此刻,狼狈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舒梨。
她觉得老天还挺会捉弄她。
两个人相对站着,却都不说话,仿佛都极其有耐心似的,等着对方的第一句话。
边寂能清晰地看出舒梨的虚弱和憔悴,从前那张明艳漂亮的脸现在泛着层病态的白。
她太瘦,脖颈纤细,锁骨凸起。
笑得时候,脸颊的梨窝仍能晃人的眼。
“有烟么。
” 舒梨往自己行李箱上一坐,倦懒得像只猫,开口第一句,是跟边寂要烟。
边寂略微蹙眉,舒梨又顾自笑了声,“像你这样斯文打扮的人,大概是不抽烟吧。
” “哎,你知道么,我都没钱买烟了。
” 舒梨说的每句话都有她的目的,说实在的,倘若不是真的到了一穷二白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根本不会跟边寂提这个。
怎么也是睡过一次的,再次见面就提钱,好像有那么些不合规矩。
而且当年,她亲口说过,那笔钱是给边寂的嫖资,不用还。
打脸还真的有些疼。
舒梨懒懒地笑,看边寂,“你以前写的欠条,还作数么。
” 边寂倒是没料到舒梨会提这个。
他问:“扫码还是转账。
” 这男人经过几年,成熟不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戴上眼镜,更有股斯文败类的禁欲感。
舒梨冲他眨眼:“现金。
” 边寂轻微颔首,视线往前边路口停着的卡宴扫了眼,再回头看舒梨,说了两个字:“上车。
” 上车还能做什么,肯定是去银行取钱吧。
舒梨是这么想的。
老头让她在这个时候碰上边寂,不就是给她送钱的意思么。
面子不能抵饭吃,脸也不能。
但她现在真的需要吃饭。
怎么也得活下去。
舒梨上了边寂的车。
车内很整洁,高档皮质座椅,看得出的最高配置,加上他这一身的打扮,她确认他是混出头了。
视线被后视镜上悬挂的粉色平安符吸引,女孩子的玩意。
舒梨的目光在上面多停留了几秒,再移开,去系安全带。
边寂坐在她旁边,在外面可能不觉得,坐到了车里,封闭的空间,她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松木香。
舒梨轻笑了声。
不止学会用香水,品味还不差。
边寂捉摸不透舒梨脸上的笑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他们见面开始,她就一直挂着笑。
该说她没心没肺么,遇上这样的事,还笑得出来。
边寂很清楚舒梨被警方带走会经历什么,跟舒连漪有裙带关系的,全都已经被审了一遍。
舒梨不过是漏网之鱼。
而漏网之鱼的结局,跟舒连漪是一样的,没收全部财产。
毕竟舒梨姓舒,银行账户肯定会被冻结。
刚刚他也已经跟舒梨试探过。
车上有面包和牛奶,是沛沛一开始留下的。
边寂开车途中瞧了眼,从袋子里拿出面包,递给舒梨。
骨节分明的手,指甲仍同当年一样修剪得很干净。
手腕处的表泛着凌厉璀璨的光,能看出价值不菲。
这还是当初那个连医药费都快付不起的穷小子么。
舒梨没接,笑了声:“不用。
” 她只想拿钱,别的施舍,全都不需要。
边寂没强求,放下面包,目视前方平静开车。
车里太安静,连首音乐都没有。
彼此的呼吸就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没有交谈,好像多说一个字,都不符合他们如今的关系。
车程大约十多分钟,舒梨反应过来的时候,边寂已经把车停在了观澜花园的地下停车场。
车熄了火,四周一片的黑。
舒梨什么都没说,等着边寂自己解释。
边寂按下安全带的开关,说:“出门没有带银行卡的习惯,得回家拿。
” “是么,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还我那几万块。
” “怎么会。
” 边寂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舒梨坐着没动,预备在车里等边寂回来,可很突然的,她这边的车门被打开。
暗色且看不清脸的车库里,边寂身上的清冽松木香就在她鼻尖晃荡。
他离她很近,又很有绅士地保持安全距离,问她:“不走么?” 舒梨怔忪几秒,用调笑般的语气说道:“走去哪,你想带我去你家?” “老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对我炫耀你如今的一切么?” 只有舒梨会喊边寂老师,而这句老师,边寂已经很多年没再听过。
这样的语调,这样的称谓,恍如隔世。
边寂不动声色。
舒梨又倚着车椅背笑,眸子好似又粲烂了起来:“还是……你想跟我‘叙旧’?” 短暂几秒的沉默过后,边寂嗓音低沉,反问:“你怕?” 你来我往的问句,谁都没有准确回答。
舒梨是不能被激的性子,碰上边寂,她骨子里的挑战欲和不服输全都回了来。
她解开安全带,边寂适时往后退一步,给她足够的空间下车。
边寂住A幢19层,这套房是去年底华伦老总赠予的,额外的年底分红。
做他们这一行,如果做的好,年薪可达百万以上。
很幸运,边寂正属于这一类。
现在房产证写的边寂的名,边寂打算等沛沛成年,过户给她。
房子的装修风格是极简主义,灰和白是主色调,进门就能看到客厅大片的落地窗。
观澜花园以视线宽阔风景秀丽为卖点,从落地窗往外眺望,能看到湖泊柳树,矮丛花林。
江市最大的湿地公园被尽收眼底。
边寂带舒梨进来,关上门,自己走去书房。
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银行卡,以及一包烟。
他把烟放在茶几上,对舒梨说:“你要的烟。
” 舒梨还站在玄关,竟有那么一刻无语想笑。
他还真记得住,还给她拿烟。
“公司有几个会议要开,来不及取钱给你,中午午休我取了带回来。
” 边寂有条不紊地说着,垂眼看了眼腕表,似是给他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
他双眸再转向舒梨,语气不咸不淡的:“你可以在这等我。
” 一时间,舒梨竟搞不懂边寂的目的。
把她带到他家,然后让她在他家等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 “我凭什么相信你?” 狭长眼尾小幅度轻扬,边寂似乎轻笑了声,瞳色漆黑。
他说:“你就是会相信我。
” ——宛若几年前,恣意骄横的女孩张扬而自信地对他说:“你就是会相信我啊。
” 只是短短几年,各自立场身份对调,舒梨竟成了被压制的那一方。
她想,这男人应该是记仇,在报复。
“冰箱里有吃的,门锁是指纹锁,你出去了就再进不来。
” 边寂跟交代小孩似的,交代了一圈,转而说:“抽烟记得开窗,我不习惯家里有太重的烟味。
” 舒梨不想理他。
边寂不再多留,重新出了门。
门被关上,指纹锁响了几声,门彻底锁上。
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舒梨一个人。
也就只有在这样的时刻,舒梨才能卸下满身伪装,无力地靠向墙壁。
或许她该为边寂开心,如今的他终于不再是穷学生,有身份有地位,挺好。
同时她又恨他,让她第一次尝到从天堂坠落地狱滋味的人,就是他。
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舒梨想,她还是恨他多一点。
他记仇,她也记仇。
等拿了钱,她不会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疲惫奔波了这么多天,舒梨是真的累了。
肚子饿,可她忍着不吃。
对于她来说,边寂的任何好意,都是另一种层面的怜悯。
她宁愿饿肚子。
几天没睡过觉,舒梨走去坐到沙发上,柔软舒适的沙发,让她的睡意一下袭来。
她想,反正都要等,那就先借边寂地盘睡一觉吧。
· 边寂难得迟到。
在他回到华伦总部之前,一辆线条流利的热焰红超跑先停在了公司楼下。
江薏踩着高跟鞋走进公司大楼,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惹来许多职员侧目。
高跟鞋,露背裙,配上妆感略重的哑光红唇,华伦几乎成了她的私人秀场,自信昂扬的同时还跟身旁经过的职员摆手打招呼。
进入电梯,她微笑冲旁边的人说:“23楼,麻烦。
” 穿着职业装的男职员点头,恭敬帮她按了23楼。
电梯直达23楼,江薏走出来,这层楼所有的职员见到她都已经见怪不怪,有些殷勤的还会主动跟她打招呼:“江小姐早。
” 江薏笑笑,询问:“边总在办公室吧?” “边总早上还没来。
” “没来?” 江薏有些意外,这个工作机器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加班,没想到会在工作日迟到。
她没再说话,径直走向边寂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是全透明玻璃的设计,毫无隐私感。
江薏往边寂办公椅上一坐,无聊地转着椅子。
梁夏送资料进来,见到江薏,诧异了一下。
“江小姐。
” 江薏正聊赖着,瞧见梁夏,便问:“你们边总去哪了,怎么还没过来上班。
” “边总早上有点私事要出来,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 “他能有什么私事啊……” 江薏嘟囔着,对梁夏说:“给我倒杯咖啡,少糖多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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