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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
” 楼大的房子依然在山脚下,邻着河水,前几年楼大挣钱后将小茅屋重新修缮了一下,不再是遮不住暴雨的茅草屋,换成了小木屋,一室一堂仅供一人容身。
楼谪自小家境殷实,还真从未吃过什么苦,但他研学多年,自然知道古时的经济水平,他心境平和,倒也能接受这骤然的落差,只是更坚定了些要收拾那李氏歹毒夫妇二人的心,原身实在受了太多委屈。
要知道楼父楼母给原身留下的房子可是村中少见的青瓦房,更有三间里房,加前院鸡鸭,和后山良田。
楼谪回屋后,又提着桶去河中打了些水,打算烧柴起火,准备先洗个澡,再找光林村村长协商此事。
楼谪提着木桶回去的时候,却见夕阳下,有人在小屋门前左顾右盼,往里探头。
一只手轻松提着桶,一手按住那人的肩膀,那人往里探望的头专心致志,被肩上突如其来的压力吓了一跳,一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扭头看见楼谪那张冷峻的脸庞更是大惊失色,动作夸张地往后退步。
楼谪轻蹙着眉反应极快地侧身,才没因为这人的动作打翻水桶, “李晟,你来干什么。
” 眼前这个揣着肚子,一脸做贼心虚的黑脸小胖就是李赫家的大儿子,楼大的表弟,年纪虽小但坏心肠可不少,楼谪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李晟也是心里有事一时被吓到了,而如今回过神又扬起笑容,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要揽住楼谪,“哥,听说你今天赢大钱了啊。
” 楼谪没理他,直接冷淡地避开了李晟的胳膊,面不改色地踏进自己的小院,将水倒入有些陈旧的大锅里,对着柴火灶有一瞬间的停顿,幸好理论知识足还有原身的记忆,最终还是成功地烧上了水。
而李晟则一直跟着楼谪前后不停嘀咕着,这房子本来就小,楼谪生好火,从灶台后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把路挡一大半的李晟。
李晟还在滔滔不绝,被肥肉挤成青豆大小的眼睛左右打转,眼神落在楼谪放在角落的精米上,嘿嘿一笑,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凑在楼谪身边,也不介意楼谪不待见他的态度,毕竟昨天才挨过打,心情不好也正常。
“哥,我就说这赌坊是个好地方吧,昨天挨打纯属意外,你看,今儿不就又赢回来了。
” 听到这话,楼谪剁着兔子的刀狠狠落在木砧板上一顿,忽然原身没放在心上的记忆在脑海里清晰,连成一线。
这李晟和楼大并非什么兄友弟恭的表兄弟,甚至楼大幼时寄人篱下时还受了不少这小胖的欺负,楼大自幼丧亲,即使外表坚强,但内心还是缺爱的,后来李晟对他表示亲近后,楼大基本没有犹豫就接纳了这个一时顽劣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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