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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宫里的贵人们真铁了心,又岂是我们拗得过的?” 说话的是胡氏,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男婚女嫁听的是父母之命,我不同意,还能逼我儿出嫁不成?” “公爷虽是这样说,唉,” 胡氏叹了口气, “妾身听贤妃娘娘的意思,竟是有要向圣上请旨,皇后娘娘那边自然……” 阿谣站在马车外两三步远的位置,听着车里的对话,愣愣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姜诏也再听不下去,干脆上前一把拉起妹妹的手腕,径直将人从马车旁拉走。
一直拉出去好远,远到确定父亲母亲不会听见他们说话的时候,姜诏才对阿谣说: “母亲也只是推测,现在还什么事情都未发生,小妹不必忧心,知道吗?” 年初的时候小妹生过一场大病,当时大夫便说,他们家这个妹妹心思过于细致,想得多愁的多,这才导致忧思郁结,病久久也好不了。
是以,全家人都知道阿谣心思太多,生怕她又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便总如现在这般,时时提醒、安慰着。
阿谣心中思虑颇多,不过并不想让姜诏担心,便勾起唇轻笑笑,努力做出一副并未放在心上的样子,宽慰对方道: “哥哥别担心,阿谣才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哥哥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 姜诏闻言,又仔细看向阿谣的眼睛,犹不放心: “当真?” “千真万确。
” “那你有什么事情可一定要说出来,万不可自己憋在心里,知道吗?” “嗯,知道啦。
哥哥,我们就当今天没有听到过爹爹和娘说话吧?” “好,阿谣真懂事。
” ……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阿谣心里却仍是忍不住去想着,去记挂着方才胡氏说的那些话。
“贤妃娘娘有意去求圣上下旨” “皇后娘娘不甘示弱” …… “贤妃”、“皇后”、“圣上”……饶是他们卫国公府再高的门庭,人家是君,他们是臣,不论如何,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生死性命全捏在人家手上,更遑论只是小小一个婚姻嫁娶。
曾经那种命运被旁人主宰着的压迫感又涌上心头,阿谣暗暗捏紧袖下的小拳头,眼圈微红,隐隐发恨……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究竟要她怎么样,才能放她过安生平淡的日子? - 与此同时。
草场边贵人们休憩的凉亭中。
最中央的一间已经被让给了皇后,贤妃挪到了旁边一侧。
此时贤妃正坐在位子上悠悠喝着茶,顺便看着眼前草场上的情形。
桓王就在这个时候回来。
见到桓王,贤妃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隔壁皇后所在那一间凉亭的方向,见到帘子还好端端挂着,这才稍稍放心。
她抬一抬手,将桓王召到自己近前来。
待到桓王近了前,她才附到儿子耳边低声叮嘱几句。
听完那些话,桓王抬起头,略显惊讶,不过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也用气声说: “母妃以为,此法当真可行?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 贤妃摇摇头: “时机不待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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