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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的让人无法忍受,墙壁围得密不透风,却仿佛有刺骨的风灌进来,郁酌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从头到脚都涌起寒意,他想,郁还峥虽然手段偏激了点,但说的也没错。
是他自己犯蠢,所以才会被骗。
郁酌缓缓垂下眼,似乎看见血液从墙壁另一边的缝隙渗出,在地面上缓缓蔓延,紧接着,像是有生命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在他周身聚集,下一秒就要将他淹没。
褐色的血液铺了满地,攀上他的小腿,而后继续向上流动,鲜血疯狂地涌入他的鼻腔,死死地禁锢住他,让人无法喘息,也不能逃避。
冷。
郁酌指尖抖了抖,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周身被血腥味紧紧裹住,让他觉得恶心,胃部翻涌隐隐作呕,又被寒意冻僵了身体,动弹不得,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猛地喘了口气,终于冲到门边想要离开,可当他指尖触碰到铁门的那一刻,眼前的画面又发生了变化。
黑暗中,郁酌什么也看不见,在伸出手时感受到一阵暖意。
他靠近一步,想看得更清楚些,眼前却像是被蒙上一层厚重的布料,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感觉手腕似乎被人紧紧攥住。
对方的手指是滚烫的,皮肤相贴后,灼热的温度便火焰一般卷过来,将他周身的冰凉彻底驱散,郁酌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又被那人拽了一把,转眼间就跌进柔软的被褥中,让人一瞬间没了意识。
寒意和血气消散得干干净净,只能闻到极其浅淡的皂香。
“睡吧。
” 于是郁酌闭上眼,终于安稳下来。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寂静无声,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几缕光线从眼前扫过。
郁酌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后,喘了口气,下意识朝身边看了看。
没人。
他正要下床,手臂一动,察觉到手上攥着什么东西,垂眼看去才发现,段煊的外套搭在床边,袖口被自己紧紧攥着,压出几道褶皱来。
“醒了?” 段煊无声息地出现在门边,见郁酌起身,先是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看看温度,又把水杯递给他。
“先喝点水,没发热了,应该也不疼了吧,还冷不冷?你昨晚——” 一连问了好几句,段煊神色微微紧绷着,眉骨下压,语气间隐约带着没休息好的疲倦和躁意。
他重重按了按僵硬一晚的手臂,最后一句话说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似的戛然而止。
“昨晚怎么了?” 梦里的记忆模糊不清,郁酌身上仍然发冷,看了段煊一眼,接过水杯,半晌,缓慢地回过神来,脸上恢复几分血色,察觉出他的停顿,出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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