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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过。
完美圣洁的佛子,竟也深处泥淖,为此痛苦不堪。
如此可使得佛门动荡,与他荣辱相关的惊天秘密,他竟如此坦诚,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只是为了慰勉于她。
可即便他一番安慰她的言语实在真挚动人,朝露始终没有忘记此来谈判的目的。
他温热的怀抱近在眼前,淡淡的旃檀香息刹那间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闻到他熟悉的气息,数日来,朝露一直强忍着,此时终于鼻尖发涩,痛哭出声,落下泪来: “襄哥哥,我做不了莲花了,乌兹王庭的泥淖太深了……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我没了父王,欺负我母亲无能,欺负我三哥不在……” 洛襄默默听着,没有作声。
分明是锦绣堆里长大的金枝玉叶,记忆中乌兹耀眼的皎皎明珠,一朝被迫面对家破人亡,还为此成了伤残之躯。
待她站稳,他登时松开了手。
他不习惯与她触碰,那股陌生却又熟悉的香息令他无端怔忪。
却被她拽住了臂弯。
几息后,他只觉袖上濡湿一片。
一刻前还如此骄纵蛮横的少女,此时在他怀中泪如雨下,像是一片无依无靠的落叶,凋零风中,落入他怀。
洛襄有几分无措,轻叹一口气,用极轻的、几近不可闻的声音道: “别哭了。
” 岂料他话音刚落,她倒是哭得却愈发厉害,大滴大滴温湿的泪水汹涌而出,透过僧袍,渗入他的体肤。
洛襄抬手,想要轻拍她哭得一颤一颤的肩,手指刚伸出,便收拢起来,缓缓放下。
他只郑重地道了一句: “你父王于我,有养育之恩。
今日你父兄不在,我暂代兄长之责,护你周全,送你出城,与你三哥相见。
” 朝露擦去眼泪,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抽噎一声道: “襄哥哥,你这是答应了吗?” 洛襄背对着她在案前敛袍坐下,道: “当务之急,我会动用城外僧众帮你找到你三哥,送你出乌兹王庭。
” 朝露垂头。
只要暂时借助佛子的力量,逃出乌兹王庭,也算迈出求生的一大步。
其余算计,之后再可徐徐图之。
洛襄拣起一小张黄麻纸,写下寥寥数语,将她写好的王庭布防图一并折起来封入函中,回身道: “此乃我亲笔手书,盖有我的印信。
今日我座下僧人会入王庭为你父王作超度法事,我等困于佛殿不得出,烦请你将此信交予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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