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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行过稽首之礼后,踏踏实实地回家了,并没有特别去打扰晏云之。
整个休沐期间,改吃吃,该玩玩,该练武练武,让自己好好过了个年。
到了初八,文武百官的休沐期结束,国子监也该复课了,桑祈才觉时光一晃就过去,自己还没有乐呵够,抻了半天懒腰,才被莲翩从床上拉扯起来。
梳洗更衣都是浑浑噩噩,一去给父亲见礼便精神了。
只见桑巍没在书房里,竟坐在院中,正同卓文远下棋,看上去还聊得十分投机。
卓文远见她出来,还笑眯眯地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好像自己才是这宅子的主人似的。
边笑,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桑巍则压根没注意到爱女,全神贯注盯着棋盘,突然猛地一拍大腿,粗声喝道:“臭小子,又输你一步。
老夫不服,再来再来!” 跟一个晚辈斤斤计较……像什么话嘛,桑祈微微蹙眉,凑了过去,嗔道:“父亲。
” 桑巍这才发现她,豪迈地一挥手,道:“闺女,别急,让爹再跟他杀一盘,绝对逆转败局。
” 桑祈无奈叹气,按下卓文远要拿棋子的手,拉着就走,道了句:“时候不早,该上朝的上朝,该上学的上学,都赶紧散了吧。
” 卓文远只得连连道歉,回身朝桑巍拱手道:“晚辈放学再来。
” 桑祈拖着他走了老远才甩开,拍拍袖子道:“来个头,你这到底是来做甚?” 卓文远步态恢复正常,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狐狸似的,勾唇道:“如你所见,陪桑公下棋。
” “啊呸。
”桑祈白了他一眼,“我怎么觉着是存了心上门套近乎呢。
” 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两个桃核木雕在手上把玩着,桃花眼弯弯,天生一股风流,此刻全在眉梢,不置可否道:“怎么办,你这儿这么难以攻克,我只好另辟蹊径,从你父亲那儿入手咯。
” 桑祈觉得跟他没话可说了,真想攻克,也不找个靠谱的方式,找她爹下棋有何用。
也太不了解她了,智商捉急得让她根本不想就此问题继续探讨下去,自顾自继续往前走。
不料他却紧追不放,凑上来抬手用折扇抵了抵她腰间挂的荷包,问道:“这是要送晏司业的那个?” 桑祈点点头,之前为了随时找机会送,她已经养成了把它挂在身上的习惯。
“我看看。
”卓文远伸手道。
桑祈便听话地将其解下来,递了过去。
卓文远收了桃核,捏着荷包端详一会儿,挑眉道:“气味不错,我收下了。
”说着就要往自己怀里揣。
桑祈一听,这可不行,荷包里面还有做为赌约证明的信物呢。
虽说外皮找莲翩重绣过,可里面的内容可是特定的,被人抢走了算怎么回事,于是抬手便要去夺。
卓文远打定主意跟她嬉笑打闹,似平时一般左闪右躲。
桑祈试了几次,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抢不回来! 从何时起,她竟连卓文远手里的东西都夺不过了,还让他占了上风?! 桑祈有些着急,看着卓文远随意扭来扭去的动作,不由心底一凉。
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太疏于练习了么,这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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