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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红玉瞪了一眼,忙低下头心里懊恼。
猫猫更加迷糊了,从一地花瓣中坚强地再次站了起来继续追着小蝴蝶玩。
红玉把手放在背后挥了挥,示意宫女们分出几个去好好看着,免得出什么意外。
江云汀吃醉了酒,这会子感官迟钝得很,只知道面前的青年好像在生气。
嗯…他在气什么?江·醉鬼·云汀没想到原因,但是困得不行又不敢睡。
他心里知道这个时候好像要哄人,只是…唔…好困—— 江云汀的头一点一点地坠着,分明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样子,却又死梗着一丝清明不肯彻底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岑鸣简直要被气笑了。
其实他很无奈,他的云汀一向不太顾及自己的身子,难受的时候归难受,但是每次都是记吃不记打,身体稍微好一些就要开始浪! 这段时间他好不容易盯着云汀安安心心喝完了三个疗程的补药,精神比之以往好了不少,岑鸣才稍微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结果——他的云汀居然跑去重华殿那颗桂树下偷摸挖出了那几坛子酒,还不辞辛苦地带上那只猫、一人一猫鬼鬼祟祟拎着酒躲在御花园里喝! 眼瞧着江云汀的头下一秒就要失去支撑磕上石桌,岑鸣眼疾手快把自己的手送上去扶住,随后弯腰,认命了一般把江云汀抱在怀里,就这么一路抱回了崇德殿。
跟在后头的胡兴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这两位主子因为这事杠起来。
帝师身体又不好,陛下脾气也硬轻易不肯低头。
要是两人真的怄起气来,定是要把帝师气出个好歹,最后还不是陛下心疼?两个人都得不偿失。
红玉倒是不着急,看着胡兴如释重负的样子心下好笑。
陛下的脾气硬是硬,这些年手握大权,气势是吓人了些,只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真的发过大火? 她是江家主母的贴身婢女。
自家主主母遭受不幸去世后,便一直跟在江云汀身边,可以说是风风雨雨地一直陪着江云汀过来的。
她家公子这么好,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差? 更何况陛下对公子一直都是千依百顺的,就不可能因为这些小事生气。
范青拿着信件来到崇德殿请求拜见的时候,岑·贤妻良母·鸣正在给江云汀擦脸换衣服。
岑鸣一边任劳任怨伺候他的云汀,一边嘴上不停嘀咕。
他就是想不明白,怎么这酒就这么好喝?病都没好完全就迫不及待地起出来要喝,还带着那只猫!猫能喝酒吗?! 越想越觉得好笑,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睡得香甜,岑·小媳妇·鸣恨恨地低下头一口啃上江云汀的唇,动作却在接触的瞬间放得温柔。
江云汀喝了半坛子酒,齿间还留着丝丝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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