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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名分。
父皇对宋家有愧,对母亲有爱,所以,在朝中一片对宋家喊打喊杀的风头上,他和兰陵公主做了个交易。
” 沈昭蓦然停住,抬手拭掉瑟瑟颊边的泪,终究还是生出了不忍,他轻声问:“还要我继续说吗?” 瑟瑟的身体略微颤抖,她狠命压抑着自己,可出口的话还是带了酸涩的哽咽:“说。
” “兰陵公主将宋家女以自己女儿的名义养在膝下,父皇则出手护她,替她挡下黎家的攻击中伤。
那个时候母亲尚未临盆,但他们已经定下,若母亲生的是男孩,便要娶宋姑娘为妻。
” “这件事恐怕连莱阳侯都是不知道的。
因为当年恐防生变,兰陵公主在计划初定时,请求父皇把莱阳侯派去了云州赈灾,一直到兰陵公主抱着孩子从骊山行宫回来,父皇才下旨把莱阳侯也召了回来。
” “瑟瑟,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证。
皇家的事无巨细都是有存档记录的,即便当年父皇有意抹去痕迹,可你若是要顺着我说的线索详查,总会查出些蛛丝马迹。
” ** 折腾了这么久,暮色已初显,夕阳挂在柳梢上,晚霞斑斓,霞光落在街衢,笼罩着一路烟火气。
回公主府的一路瑟瑟都是沉默的。
沈昭倚着马车壁,看她把身子缩成了一团,额头抵在膝上,一动不动。
他伸出手想抚一抚她的头,可指腹将触上柔韧发丝,却犹豫了,在半空中停了片刻,又把手收了回来。
“我就知道,全都告诉了你之后你会是这种反应。
” 瑟瑟没搭腔。
沈昭又道:“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你,想着起码等你有些准备再说。
可你实在太没心没肺,对我也太狠了,我一时情急,就……说了。
” 瑟瑟依旧没搭腔。
沈昭有些慌了:“你不是在哭吧?我知道这事挺难接受,但你还有我……我保证,我一辈子都爱你,只爱你,你理一理我,好不好?” 瑟瑟霍得抬起头,红着眼睛看他。
直把沈昭看得心里发毛,她才抽泣道:“我娘和我爹都对我可好了,玄宁对我也特别好,我们不可能不是一家人!” 沈昭边扯出帕子给瑟瑟擦眼泪,边道:“依我观察,你爹可能根本不知道你不是他女儿,玄宁那小傻子也够呛能知道。
至于你娘……我想,她养了你十几年,对你是有感情的……” “哎呀,你这眼泪怎么擦不干啊,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还和以前一样,行不行?” 沈昭瞧着哭得梨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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