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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咽声在夜色下格外清晰,顾修就静静地在铁笼里靠着,看着昔日玩伴命丧黄泉,什么也没做。
他或许能提醒一下甚至将男孩一把扯进自己所在的笼子,可是他没有。
他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用钥匙将自己的铁笼重新上锁,随后甩在半狼身上,在此起彼伏的咀嚼声中,将头埋在膝盖处,颤抖着缩在笼子边角。
实验室很少出现这种情况,研究员也没想到一直不怎么聪明的半狼能突然进化出智慧,凭借利爪撬开锁链,逃出生天。
那个女研究员抱着他哭了很久,他也颤抖着回抱住她,后来,他真的挣脱出来那个笼子,还有了一个与逝去男孩一模一样的名字——顾修。
他对人类的复杂感情感慨万千,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女研究员那么爱自己的孩子,可是却连自己孩子撕扯的不成人样的尸体一眼都不敢看,包括他,她从来不敢轻易直视他的眼睛,可能是因为他全身上下,只有眼睛最不像她逝去的孩子。
她教顾修学习各种防身技巧,并以此为乐。
她兢兢业业将他培养到十八岁,自己吞了整瓶安眠药,安详离世。
顾修的生日一直是按照逝去男孩的生日过的,可偏偏在女研究员离世那一天,他看到了她亲手为他制作的蛋糕,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他的出生日期,压在蛋糕下的纸条上有着女研究员最后的遗言。
她说,我这一生作孽太多,你不一样,你拥有自己的人生,你要好好活下去。
顾修甚至能感到女研究员写下这行字之后的解脱与释然。
一时之间竟混淆了现实梦境,因为那个女人也是像今天这样,哭累了,睫毛沾着零星泪花,一折就断的身躯,望向他时,眼底的笑意却闪着夺目的光。
她笑着伸出手:“你愿意跟我走吗?” 顾修回过神时,竟是鬼使神差般点点头:“好。
” 黎昕一拍手:“我同意了。
” 半晌,顾修猛地一巴掌打上他伸来的手掌:“我反悔了。
” 黎昕将手伸进被褥,将人整个抱起来:“反悔没用,你是哪个具有特殊癖好的顾客圈养起来的小情人吧?别怕!” 莫名其妙被贴上小情人标签的首领真想一巴掌呼死他:“你觉得呢?” “反问约等于肯定。
”黎昕说,“包在我身上,你出去时绝对不会缺胳膊断腿。
” 顾修:…… 更加不放心了怎么办?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旁的什么,顾修总感觉脑袋贴上黎昕的胸膛时,总感觉脑内刺骨的痛意消下去不少,他感叹着奇异的现象,挪开额头,铺天盖地的痛感席卷而来,他再贴,再挪,一连三次,顾修终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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