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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阅冷静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惠娘是不是醉了?” 沈映蓉拿着一支筷子,歪着脑袋看他,眼神雾蒙蒙的,脑子被酒精麻痹,彻底迟钝了,“魏妈妈?” 吴阅:“……” 很好,这酒吃到位了。
看她的身子开始晃,他起身把她往后扶,让她靠着墙壁。
沈映蓉的肢体不受控制,像烂泥那样瘫软,嘴里呓语道:“郎君,我的衣裳上有蚂蚁。
” 吴阅应答道:“惠娘吃醉了,这里没有蚂蚁。
” 沈映蓉颠三倒四,“有蚂蚁,这么大的头。
” 她认真地比划,随后又翻t看衣袖,不停地做着翻看的动作,对自己的意识已经失去了清醒认知。
也在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吴阅起身去开门,是仆从阿喜。
阿喜附耳嘀咕了几句,吴阅点头,同他做了个手势。
阿喜垂首退下了。
似想起了什么,吴阅忽然道:“去拿碗醒酒汤来。
” 阿喜应声是。
吴阅关上房门,表情有些冷漠。
现在魏氏和青禾被支走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蒙汗药能让她们乖乖听话。
只要度过今晚,待生米煮成熟饭,他自有应付之力。
“郎君……” 听到沈映蓉呓语的声音,吴阅进去了。
那女郎吃醉酒软绵绵的,全然没有平时的端方正经,看着他傻笑的样子颇有几分娇俏可爱。
吴阅走上前,蹲到她身边,说道:“惠娘醉了。
” 沈映蓉头晕回答:“我没醉。
”顿了顿,忽地抱住他的头,仔细端详道,“好大的蚂蚁……” 吴阅失笑,捉住她的双手道:“惠娘吃醉了,等会儿用碗醒酒汤就好了。
” 沈映蓉亲昵地往他的怀里钻,撒娇道:“郎君好香啊。
” 吴阅被她蹭得有些发痒,她吃醉的样子娇憨得叫人生怜。
他轻轻抚摸她的背脊,在某一刻,他其实也很矛盾,这女人毕竟是他的发妻,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他人占有呢? 可是想想自己的前程,他又迅速冷静下来,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沈映蓉在他的怀里毫无意识地说着醉话,门口传来阿喜的声音,解酒汤送来了。
吴阅起身去拿,却被她缠住,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
他一番诱哄,沈映蓉又把他误认成了魏氏,一个劲儿找郎君。
吴阅去到门口,接下阿喜手里的醒酒汤,压低声音道:“去外头看看,若那人的车马来了,知会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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