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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手中是一捧同样被淋湿的玫瑰花。
他……失败了吗? “那个,你要和我回家吗?”伞撑到他的头顶,他呆楞的看着我,眼睛是红的,还肿了。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谢谢你。
” 那束玫瑰,他终究没舍得丢掉,又不方便带走,只好拜托我养着。
那天,我记住了那双湿漉漉的双眼。
再次见到他,是在两年后了。
他已经是和我一样的电竞选手了,被称为溪神。
他没有认出我,我也没有认出他。
和两年前相比,他变化不大。
样貌没什么大变化,个子倒是长高了不少,说变化最大的,是他的性格。
两年前买花都会脸红的少年不笑了,话也少了很多,冷冷的。
我和离姐聊天的时候,他不插嘴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捧着巧克力牛奶喝。
聊到他的时候,他只是看了我们一眼。
离姐说,他是她徒弟,告诉我他叫阮溪。
阮溪,真好听的名字,明亮又干净,就和他留给我的印象一样。
我们一起去蹦极,他是第一个上的,被离姐抢了先。
那么高的地方,离地面那么远,光看着就叫人害怕。
他好像也怕,连腿都在抖,却毫不犹豫一跃而下。
去鬼屋后,我们走散了。
我不敢往前走,更不敢留在原地。
可是藏着的鬼总是来吓我,我只能去找离姐和阮溪。
我没有找到他们,最后是阮溪把我给找到了。
他来的时候脸还是红的。
“你也走散了?”他问我。
我这才知道我们一样走散了,我回答是的,给他讲如何跟他们走散,如何找他们,如何被鬼追着跑。
“那个鬼好吓人!”我说。
他没说他遇到的鬼有多吓人,只说他也遇到了。
我和他一起,更多的鬼来吓我们,大多时候是他挡在我面前。
一路又是跑又是躲,等出去后我才发现他的腿在抖。
阮溪也怕鬼! 他依旧冷着脸,我扯了扯他的衣角,他看我,眼神冷的吓人。
我说,谢谢,他没有说话。
阮溪走了,临走前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回战队了,离姐又有了新工作,我回了汐笙离。
这是大学时我和离姐,还有秋笙一起开的。
名字是秋笙起的,从每个人的名字里挑了一个字。
阮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没有离姐懂,她是雪心理学的。
在我眼中,他人如其名,是一个溪水般明亮又干净的少年。
两年的风霜没有带走独属于他的那一份干净,岁月的蹉跎会让历经磨砾的珠宝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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